“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轻笑一声,“不是针对谁,我只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艾谙走到衙拾面前,把衙拾推到慕琐怀里,然后蹲下身看着僵直着身子的那只恶鬼。
那只恶鬼不敢开口,也不敢再有动作,就直愣愣地躺在原地。
“我之前——好像提醒过你?”艾谙拖长着调子,手指微微弯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死了?一句话都没有。”艾谙眼睛睁得有些大,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血丝,更显得可怖。
那鬼吓傻了,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依旧是没有动作。
艾谙安静了很久,在众鬼提心吊胆之时,突然抓着那鬼的脖子撞上墙。她的手劲儿很大,那鬼吊在半空之中,双手扒着自己的脖子,两眼翻白。脑袋重力撞了一下墙后就没了动静。
艾谙看着手里的鬼,慢慢地歪了歪头,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她硬生生地把那只恶鬼推倒过衙拾的右手臂拽了下来。
那鬼哀嚎着痛醒,另一只手隔空放在原先肩头的上方,不敢触碰。
塔内安静的恐怖,那只生出淫念的邪祟挪着身子向后退,眼里竟是惊恐。
血顺着臂膀流到了艾谙手上,温热的液体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看了看手上掐着的恶鬼,原先龇牙咧嘴的恶鬼忽然就失去了挣扎,面如土色。
她抬手扔了那条臂膀,又松了手。那恶鬼跌落在地,双眼无神。
艾谙呼了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微笑,拍了拍手上的血迹。“这不是第一次,但这是我罚的最重的一次。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血顺着她的姿势在地上撒下一道道的弧形,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气味。
衙拾有些呆愣,她看向艾谙,又把目光投给慕琐。
一直这样吗?她在心里默念。
慕琐传了音给她,“以往不是,这次是魔怔了。”
衙拾不明所以。什么是魔怔了?
“修炼时被强行打断,心态崩了。”慕琐找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又补了一句,“行为偏激。”
衙拾没在问,只是看着地上的恶鬼和角落里的邪祟发愣,久久回不过神。
“你以后见到的这种事可能不会少。”慕琐看她一直盯着那个惨烈画面,有些担忧。
我知道了。衙拾闭了闭眼,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丝强笑。
慕琐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中央。“新人自个儿去找老辈的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字。我可警告你们,惹前几辈鬼官可以,我不管。惹我,不——行——”到最后她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咬的嚣张。“惹她,也不行。”她指了指衙拾,眉毛高挑。
“惹了,就自个儿想想死法。”慕琐也笑,笑的温柔,可落在众鬼眼里却是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