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和魏璐雪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想清楚再回答我。”校长的声音带着严厉。
“十月十日的中午。”慕琐直接回答他。
“你确定吗？”校长逼问了句，双眼紧盯着她的表情，似乎是想从中看出破绽。
“我确定。”看见活的魏璐雪，确实是昨天中午。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踹魏璐雪那一脚？”校长剑走偏锋，换了另一个角度。
“欺负同学，我在想办法制止。”慕琐挑了挑眉，没想到他这么滑。
“制止为什么不能普通劝阻？”校长重重地拍了桌子，步步紧逼。
“您说的普通劝阻，是指？”慕琐舔了舔后槽牙，估算了下时间，给衙拾他们传了个音。
“语言劝阻。”校长一副很正确的模样。
“就她那架势，您摸着良心说话。语言劝阻真的能劝阻开吗？”慕琐轻笑一声，往后坐了坐。
校长顿了顿，又追问。“那为什么不可以推开她？要用踹这个动作？”
还能有什么原因？语文阅读理解做多了吗？慕琐不知道这个答案怎么正经回他，思考了会儿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顺脚。”
饶是校长活了这么久，在一中德育处这么刚的学生，他还没见过几个。一时间被回得有些发懵。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你是否承认你的动作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我承认。”慕琐干脆地应下。
“好。”校长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无论凶手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清者自清。”慕琐指尖缠上垂下的发丝，绕了几个弯。“如果说，对待畜生都该用对人的那套礼貌，那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慕琐笑了两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礼貌是该有的，但我的礼貌，从来都不是给施暴者留着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校方不会无缘无故给你定罪。”校长叹了口气，又换上慈祥的面容。“只要你没做过，那没人可以逼你认罪。”
是吗？慕琐在心中反问了一句，嘴角抿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据她所知，一中以前可是给一个学生定了严重违规，最后发现是冤枉了无辜者。那只鬼生前是个很要强的小姑娘，就因为错判，导致她写了一封长长的遗书后，远走他乡，孤零零地跳了湖。人死后的魂，现在还在地府。
她没有当场发作，却让校长可以很明显地捕捉到她眼底的嘲意。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端着笑容，把慕琐送出了德育处。
慕琐走进教室时，迎上了全班人猜疑的探究目光。她挑了挑眉，直接地看向林初。
这是什么样的世道，肇事者可以大大方方地随着人群看向被污蔑者了？
林初也不逃她的眼光，满眼都是讥笑。查到了又如何，有人信她么？答案是绝对否定的。他在心里自问自答，仿佛在演一场滑稽的话剧。
哟，还挺嚣张。慕琐舔了舔后槽牙，鼻间哼出一声笑。雕虫小技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