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看的。”慕琐朝她笑了笑,走进了屋子。
“远贞,你的母亲怎么了?”徐筱秋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付远贞,有些焦急地询问。
付远贞从厨房端了些茶水出来,闻声有些怔愣。“她怎么了?是又……发病了吗?”她的眉毛紧皱在一起,眼里也有些水汽。
付远贞把茶水放在茶几上,抹了一把眼泪。“你们也是听见她的喊声才过来的吧。我刚刚在修车,声音大了些,正好没听见她的叫喊声。是不是吓着你们了?”
慕琐抿了口桌上的茶水,“你母亲的身体不好,改天带去医院看看吧。”
“家母守旧,她连家门都不愿意出,我也逼迫不得她去医院。”付远贞的声音带了丝哭腔,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
“打晕了送出去。”慕琐把杯子放回桌上的托盘,发出“噔”的一声轻响。
付远贞微微发愣,脸上有些迷茫。“打晕了?”半晌之后她又满脸泪痕地摇了摇头。“不行,那是对母亲的不敬,是不孝行为啊。”
慕琐没再说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衙拾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有些头疼。这么早就探底,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远贞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位朋友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而且心直口快了些。”衙拾朝她和煦一笑。
付远贞抿了抿唇,又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她一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一边摇头。
徐筱秋喝了口茶水,脸色红润了些。她叹了口气。“远贞,你调整好情绪吧,毕竟付……”
“付什么!”熟悉的尖叫又响了起来,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冲击,把衙拾震得耳朵一麻。
挺牛啊,这嗓子不去唱戏可惜了。
她掏了掏耳朵,脸拉得老长。真讨厌,这一来二去的她听力都要不太好了,也佩服付远贞,小小年纪就承受不该有的音量,到现在也没聋也是个奇迹。
付远贞赶忙回头,脚步有些匆忙,倒显得手足无措。
付辛氏就像是个受了刺激的疯子,赤脚跳着飞奔过来,面目狰狞。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要从里面滑出来。头发跟鸡窝一般杂乱的地散落在头上和肩膀上。手作爪状僵硬地撑着,脚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飞快,踩出“咚咚咚”的声响。
这怎么看来,都比付远贞要像鬼的多。
包括鬼气。
慕琐的脸色沉如黑墨。付辛氏身上的鬼气比付远贞身上的情况还要糟糕,甚至就连纯度都比她高了许多。
这一家子,真的有活人吗?
付远贞张开双臂把付辛氏拦住,抱着她遭受着她双手在自己背上的无章法的狠狠扣弄。
“筱秋,带着她们走。”付远贞的声音有些急促,在慌张之间碰倒了一旁的时钟。
徐筱秋吓得脸色一变再变。听她这话哪敢再耽误,拽着二人的衣袖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