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吗?”慕琐眼睛弯弯,有丝狡黠。
猫儿沉默了会,瘫软着身子点了点头,又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
窝在角落吃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林言目瞪口呆。同样缩在角落里默默看戏的衙拾也有些发懵。
果然,对付不要脸生物的办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云闲松开了揪着它后颈皮的手,它跳落在地上,走了两圈以后无奈地看向慕琐。
没有人型它怎么发信?
慕琐瞥了一眼,点了一下它的眉心。
触及它眉心后不过片刻,它就从一只奶凶奶凶的幼猫变成了一个……不尽人意的娃娃。
屋子内一片死寂。衙拾摸猫的手一顿,艾谙和林言不约而同地把猫放在了地上。
那娃娃身长不过一米四多,圆滚滚的,十分富态。偏生大而圆的脸上勾画着细细的眉毛和眯成线的眼睛。双眉之间点着一颗红痣。手脚比例都不太对,在整个身体上显得特别不协调,有些滑稽可笑。
他看众人都看着他,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
衙拾把手里的猫放了下去,做了个眼保健操。
慕琐有些不耐,挥了挥手。“赶紧叫。”
他便不再耽搁,伸出如萝卜般的手指施起了咒法。待施完后,他抬头,有些诚恳。“我施咒是施了,但他会不会来……”
他话还没说完,慕琐一只手又甩了过去,把它打回原形。“在这儿套路谁呢,他今儿个不来你就别想走了。”
……?难道他的魅力已经如此之大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迫切地要挽留他?一定是的,啊~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慕琐眼皮儿一跳,又懒得理他,干脆封了他的听觉,坐回沙发上,跟他们说林初和付远贞的事儿。
她从座下的暗格里掏出之前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红笔,放在茶几上。“动机我大概是猜到了,幕后的人我想大概和这只笔有点关系。”她朝身后仰去,一只腿叠着放在沙发上,另一条腿随意地在空中荡,态度慵懒得更像一只贵妇猫,或是一只半眯着眼的白狐。
衙拾拿起那只笔看了会儿,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又交给旁边的人。转了一圈,仔细看去却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问题。
“或许……方向错了?”衙拾抬头看向慕琐,轻蹙着眉。她拧下笔身的下半部分,找到灌墨的墨囊,轻轻推了一点上面挤墨的小格子。一滴红得发艳的墨水从笔尖渗了出来,随后滴落在茶几上。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艾谙揉了揉鼻子,把头垂得低了些。“感觉,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是吗。”慕琐接过笔,在手背上滑下长长的墨迹。红色在她清冷如玉的白皮下,被衬得更加妖艳,甚至有些想血珠。
“像吗?”她抬眸,看着艾谙动了动手。
艾谙的瞳孔骤然收缩。“靠,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