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风,我是因为衙拾才给你三分薄面。如今看来,你确实不大想要这脸面了。”慕琐捏住鼻子,微微侧过一点身,瞥向床上尚且显得神志癫迷的穆踪。
她看着他这副样子,又瞧了瞧那个妓子,冷笑一声。“你这眼神儿倒是不大好,改天找个人给你捐双,也好让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睡的是个什么东西。”
云泥之别的两个女人。她当真是想不明白,这穆行风是怎么可以蠢成这样,放着衙拾不要,而是拉低自己的身价去找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要不是她亲眼瞧见,她都不会信。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是他就是个蠢货,还是真随了凡间的一句话:“家里的饭菜再可口,但在有些人眼里,没有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她实在气不过,走过去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一脚蹬在他胸口,把他踢在了地上。
穆踪闷哼一声,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嘀嘀咕咕的,手漫无目标地抓着身边,最后捞来一块毛毯,把自己身上的肌肤都盖妥帖了。
慕琐看见他的动作,又冷嗤一声。做都做了,现在装作冰清玉洁?他这个动作无谓之极,无语的同时又让她有点恶心。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衙拾。
她既不想让衙拾知道这件事,但又不忍心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慕琐替她委屈不值,亦不愿她为一个人渣难受。不忍心是因为若是真的剥夺了她知道的权利,让她和穆踪继续毫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她作为当事人,有权利来自行处理这件事。
操,烦死了。
慕琐抓了抓头发,准备清理一下现场再把衙拾叫过来,免得她也恶心。
于是她顺手拽下了薄薄的窗帘布,一兜头朝那个女人盖了过去。“盖着。不然,后果自负。”
她话语中透露着危险,那女人看起来十分胆怯,抓着那纱布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慕琐瞥了一眼床榻,思索了片刻后,掏出在凡间买的手机,对着那处拍了几张照片。照片的像素很清晰,她觉得还挺实用。
等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才给艾谙捎了个信儿,让她带衙拾过来。
她才刚朝门外走了两步,就撞见艾谙和衙拾的两张脸了。
啧。感情这是时时刻刻等着她的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