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拾认识到了这次事情的重要性,试探着:“是有鬼魂去人间犯事儿了吗?”
“差不多。”慕琐把那本折子重新拿回来,递给衙拾,“自己看看。”
衙拾看着,脸色逐渐凝重。“在人间大开杀戒,这不是一般的事啊。”这可是重罪。衙拾偷偷瞧了一眼慕琐,问:“我们一个月以后去,会不会太迟了?”
“不算迟。这一个月就当给你做个衔接,别到时候再给我出岔子。”慕琐凝视着衙拾,“一个月的时间,也好让明暗处的人露点儿马脚。”
衙拾点头应下,想了想自己面临的重任,有些不安,但又充斥着激励。
“对了,那两个丫鬟,回头你找个借口处置了。”慕琐看着门口,“那不是真正的白桦白露。”
衙拾看了一眼慕琐,又看了看门外,有些心惊。这才多久,已经有人要下手了吗?
“会吗?”慕琐停顿了许久,有似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会的会的。”衙拾忙点头。她没做副官之前应付的这些事儿不少,惊只是由于她没有想到这些事儿会来的这么快。若是连这些事儿都应付不了,她还做什么副官?
“那我现在就去?”衙拾思想了一番,手上的动作不停。
“去吧,别太刻意了。”慕琐叮嘱了一句。
衙拾匀了一些朱砂留给慕琐,就端着剩余的出去了。
刚出门就撞见那假冒的白露贴着门框在努着劲儿偷听些什么,看见她慌慌忙忙地跪下。
“奴……”那白露张嘴着急着狡辩。话未出口就被衙拾打断。
衙拾缀着手劲儿一耳光扇了过去,“你想狡辩什么?偷听机密,罪该万死。”说着就召出自己的佩剑,朝着她刺去。
那白露没想到她会有这一步动作,躲闪不及当即魂飞魄散。
白桦从外厅匆匆跑来,看着空中零星的散碎光晕,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副官大人赎罪,白露刚刚与奴说她身子不适,奴才没阻拦着她。哪承想她竟如此不懂规矩?奴有罪。”
衙拾眼色凉薄,含着一丝嘲弄。这白桦嘴上说着有罪,话里话外却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你是有罪,但罪不致死。今儿以后你就去外院打扫吧。”
白桦听了她这话,面上应了,欢欢喜喜地低下头去。可嘴角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邪笑。
在衙拾走过她身边时,悄扭身子,绊了她一脚。
衙拾正愁没机会收拾她,趁着这个机会手一歪,朱砂全洒了,碟子也碎落在地。
“你这人,不过是罚你扫个后院,你怎的就想不开?”衙拾将脸色沉下来,装着腔,“且不说这朱砂多金贵。这盘子可是……”
那白桦赶忙着在她话头出来前去抓那盘子,手在地上胡乱抹着,糊了一手猩红。抬头时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大人,奴错了……”说着,还刻意用力捏了一把盘子的碎角,血液顺着她的手留下。
衙拾挑了挑眉,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