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说阿芬多尔沦陷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
“对对,卡尔都吓坏了。”
“你哭过吗?”
“没有。”
阿芬多尔沦陷一周后。马迪甘回到了王都萨里昂。
撤退命令下达后,为了重整态势和恢复军备,包含马迪甘在内的从阿芬多尔败退下来的士兵被暂时遣散,回到各自的住处,当然,他们会再回来的、很快。
“总之,你真是运气不好啊。不过你很快就会被认可的。”
马迪甘对卡尔的话感到一股凉意。
“运气不好吗?别开玩笑了,我们真是太幸运了,运气好到自己都感到害怕。”
“是这样么?你不是被刚被卷入了一场败仗吗?”
“啊,真是一场殊死搏斗啊。多亏了这一点,疏远我的家伙也死了。因为失去了相当多的士兵,所以位子有不少空缺。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位子……不过,不空就不能坐也是事实。”
马迪甘摊开手。
“不过这是一场败仗,没有晋升的可能。但比每天都要经历的屎一样的平局要好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卡尔?”
两人都很干脆地摇摇头。
“因为在失败的战争之后,会有一场惯例的胜场。这是王国的面子问题。既然阿芬多尔的争夺打破了这种平衡,烈狮境就会拿出真本事来挽回。”
卡尔轻轻地拍着手。
“妙啊,不过能保证一定就可以取得胜利么?”
面对贸然发问的卡尔,马迪甘摇摇手指。
“谁也不敢保证必胜。但我不是说过了吗?面子问题。虽然对方应该也具备了取胜的战斗力。阿芬多尔被夺取后,乌尔里克国王颜面尽失、急于收回失地,按照惯例,烈狮境和凛鸦境之间关于阿芬多尔的争夺战势在必行。”
像卡尔这种下层人民不可能知道,但事实上,阿芬多尔在被夺走一次后战争才会真正上演。在近十年来的历史上,阿芬多尔被七大王国反复争夺,其统治权先后易主更多达十余次。
“这是一场当仁不让的战争,这将演变成一场规模宏大的盛况。如果是注定失败的战斗,一切都是死水般毫无机遇。但是如果取胜……伟大的功绩就会铺天盖地、这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在这里大显身手,即使输了也是一场巨大的战争,只要还活着,上位的机会就会增大。虽然不能和赢了的时候比,但如果不死的话、机会总会源源不断。
“恰烂分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下杂鱼的首级,然后靠战功就可以发家!”
“嗯,我不太懂战场,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对情绪高涨的马迪甘,卡尔像教导那样搭话。
“这么大规模的战斗,说不定会有比我更厉害的家伙。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要和这种家伙扯上关系。”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认不出来啊。”
注意到情绪低落的卡尔,马迪甘苦笑着说:
“是啊……能感受到这种寒气的对手是……”
[完美战旗]贝拉斯科,马迪甘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个名字。一阵彻骨的寒意,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就和那时是一样的感觉——
“不要战斗,你会分辨出来的。而且你总有一天会赢的,但至少、不是现在。”
不合理,毫无逻辑可言,但是我似乎能够理解马迪甘。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的差距,那个男人说的话,有必要牢记心里吧。最重要的是,他坚信自己的直觉,他是无法战胜这种对手的。
“我知道了。”
马迪甘摆出束手无策的姿势。卡尔看了之后笑了。
“对了,马迪甘住在哪里?有住处吗。”
马迪甘原本是有房子的,但在一场人为的‘失火’中连同其本身存在一并被‘烧死’了。现在那里住着别的人,马迪甘也不想再回到那里。这样做的话,好不容易杀死的马迪甘还活着的事情就会被发现。
“如果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那就把房子借给你。因为我一个人住,所以不必费心。”
(不,那是要费心的吧,在各种意义上)
“虽然谈不上宽敞,但住两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
“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不过我在萨里昂还是有几个熟人,暂时还算有地方可去。”
卡尔失望地耷拉着肩膀,虽然尽量不让情绪流露出来,但在这种情况下,要说面无表情倒是不可能的。
“熟人?”
“那个熟人让我住在她家里,我本想拒绝......但没能推掉。”
“这样啊......没关系,快去吧”
卡尔显得有些失落。
“嘛,今天就先这样吧。再见”
马迪甘这样说着很快消失在街角巷尾里,留下的卡尔深深叹了一口气。
******(潘*德*笑*话)******
复国者达利昂爵士在新潘德王国会议上揭露乌尔克里国王的窃国罪行和种种暴行,台下有人递条子上去。
达利昂爵士当场宣读了条子的内容:“达利昂爵士,当时你在干什么?”
然后问道,“这是谁写的,请站出来。”
连问三次,台下一直没有人站出来。
于是达利昂爵士说:“现在让我来回答你吧,当时我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