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渊、魏长兮、赣联三人在北海宫玄寿真君的指引下,对北海相关海域进行了一遍探索,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片湖泊,只是,在北海通往湖泊的地界被人下了结界,完全封锁了起来,慕临渊用龙族的鲜血祭,刺出允子,轻易的破了结界。
地宫里面的一片狼藉,破碎的锁仙链还扎在墙上,三人惊叹仲怀到底对仲离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竟然下此毒手!
慕临渊用重景术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回现了一遍。
仲怀提前修建了这座地宫,紧接着把仲离骗了过来。
“我的好弟弟,这里可是哥哥亲自修建的,你不喜练功,不如我们以后相约在此玩乐,毕竟你身负的上古神力,无需修炼,四海之中能够与你平手之人无几,我在父亲身边也挂不上什么名号,练不练的都无所谓,至今父亲都没有为我请过一个师傅。”
仲怀一脸的坏笑,活生生把仲离骗进宫中,随后布下了结界,还美言道:“别让父亲发现了我们,不然我们以后没好日子过喽,过几年,我们再慢慢把这里布置一番,放上几个伺候的仙娥,岂不快哉!”
三人看着这番景象,心里想着这仲离看起来傻憨憨的,想不到也是贪图享乐之人,如果没有花花心肠,别人也不会专挑他下手!还是有软肋抓在了别人手里。
随后仲离坐在了仲怀早就下好了锁仙咒的龟背椅上,仲怀拿起酒壶,一杯一杯的劝着仲离“初次来到这里,弟弟还是太紧张了,不妨喝了这杯酒,放松放松,好好睡一觉,到了时辰,哥哥自会叫醒弟弟的。”仲离果然禁不住诱惑,推杯换盏之间,醉倒了。仲怀露出了邪魅一笑,开启了锁仙咒,已在酒杯下睡死了过去的仲离还不知道自己以为刀俎,任人宰割。一日过去,仲离醒了过来,在锁仙链下挣扎着,试图发动上古神力震碎锁仙链,这时仲怀走了出来“弟弟,你以为凭你的修为,锁仙链是摆设吗?哈哈哈哈”
“你这是在做什么?仲怀!快放开我!”仲离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中了仲怀的计谋。
“呵,我以为弟弟懂我,你说我要做什么”说着,仲怀打了仲离一巴掌。
“即便父亲对你。。。可是你我一直相伴,你为什么偏偏加害于我!”仲离说道。
“因为你是二太子!谁是太子都可,就你不行!”仲怀凶神恶煞的瞪着仲离。
“为什么,你我是孪生兄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仲离还是不明白仲怀为什么这么恨他。
“不不不,你是你,我是我,虽然孪生兄弟之间有生死咒,但是你我的关系也不过是同生同死罢了,当日父亲母亲弃我而去,带着你回了家,不就是因为你继承了上古神力吗,你以为父亲母亲对你的爱好到哪里,还不如我,我是弃子,你,是棋子。我们兄弟还是你最可怜了”仲怀依旧瞪着仲离,双眼写满了仇恨,竟在眼眶周围飘散出了魔族的魔气。
“大哥,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么多年了,父亲母亲一直在四海打听你的下落,后来才知道你被魔族带走了,天族接管了魔族之后,父亲去天族打听你的下落,求魔族能够放你回来,你根本不知道,父亲母亲为你做了什么呐,大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已经回了。。。。。。”仲离看到仲怀激动不已,想要平复一下仲怀的心情,可是却看到仲怀从广袖中拿出了一枚铁塔。
“二太子不要说些没用的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年我遭受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执着”仲怀驱动了铁塔,铁塔在仲离身边周旋着,伴随着仲离一声声惨不忍睹的叫声,仲怀用阴极玄塔吸收了一些仲离身上的灵气,却没有要仲离死去,始终让他吊着一口气。
“畜生,对亲生兄弟也会下此毒手!”慕临渊气愤的大喊。
后来仲怀每次来看钟离,都会从钟离身上提取一些灵气,直到有一天,仲怀又拿来了一枚形似龙头的宝玉,在龙头宝玉的驱使下,仲离身上的上古神力一点一点的传送到了铁塔之中,然后却并没有看到仲怀把这些灵气和上古神力吸收到自己体内,或许是时机未到吧,再后来便看到二师兄前来打探,过了几日仲怀又来了,拿着阴极玄塔和龙头宝玉,终于把仲离身上最后一丝上古神力吸收了进来。从此仲离不省人事。仲怀便在仲怀身上上了一道符咒,从此离开了。
“太可怕了,这一切太可怕了”魏长兮看完这些景象,惊的他浑身瘫软,倚靠在柱子上。
“根本不可想象!”赣联气愤的击碎了桌上的一只酒杯。
“简直无可救药,想不到玄寿真君这个年纪了还要遭遇膝下如此变故!”慕临渊对这一切最为同情的还是玄寿真君,想起如果宝儿公主知道了这一切,还不知会痛心成何状。
慕临渊发力把锁仙链从墙上拔了出来,已经破碎的锁仙链没了灵力浇灌,很轻易便被慕临渊全部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仲怀的罪证!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的恶行告到九重天!”
慕临渊三人对飞到地宫之上,对湖泊查探了一下,结界还在,没有一丝破损,心想仲怀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知晓吧。
三人带着绳索、带着对这里的厌恶和对残暴之事的痛恨,带着眼看的一切,把自己当做证人,要把看到的一点一滴全部记在心里。
慕临渊平静得对他们说:世上之人,总是垂涎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自己拥有的却不懂得珍惜,即便是手足之间呢,世界之大,世上之事又如何说的清楚。
三人离开了这片湖泊,对湖泊四周的海域查询一番,并没有与其他海域相连,所有海域所属皆为北海,看来此事知晓之人不多。三人正在考虑是否要对玄寿真君说出实情,玄寿真君能否经得起这种打击呢。
“三师兄,如果我们手刃仲怀,是否是行的侠义之举呢?他好歹也算是仙家之后。”
侠义?什么是侠?又什么是义?慕临渊一时被问住了,只觉得在自己选择的这条行侠仗义的路上,独自一人走在一条条寒彻骨的铁索之上,所有的温情背后,都是一片赤诚,如果这片赤诚没了,便只剩寒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