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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允子出世,行天下仁道

几人话音刚落,魏长兮抬头看到一只机甲木鸢自远处山头急切的飞过来,一个跃身把木鸢捉住。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着“是非非师兄的木鸢!”

“非非师兄和临渊师兄下山已有几日了,这时传来木鸢别是有什么急事,长兮师兄快打开看看。”

几人闻讯纷纷焦急的跑来查看。

魏长兮扭动了一下木鸢的脖子,赶紧把木鸢放回到空中,几行字闪着蓝色光芒跃然在众人眼前:

赤炼山洞,临渊有难。非非

“什么!赤炼山!”魏长兮惊呼。

司庭还不清楚赤炼山是什么地方,但是看众人的表情,其中必定隐藏着恐怖。而越是恐怖未知的地方,自己越是相当感兴趣的!

也是无知者无畏,司庭自告奋勇的喊着“我到要见识见识,是什么地方能把临渊师兄困住!”

“好,出发”苏修海在司庭背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挥问天,已经做好了御剑飞行的状态,等待众人一同前往。

“我,我就不去了,师傅刚刚出关,我还在厨房给师傅炖着养身体的参汤,我还是留下来照料师傅比较在行。。。。。。”魏长兮缩了缩脖子,想要一溜而去。

司庭却一把抓住魏长兮的后衣领,说道“师兄,你说你饱读诗书,我们如果遇见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不小心吃了,那你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而且你的弦音可是能够控制鬼怪,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啊!”司庭不等魏长兮反驳,一把把魏长兮扔到了苏修海的问天上面,对魏长兮喊道“炖汤,还是嫣然师姐更在行!”

话毕,苏修海带着魏长兮已经出发了。司庭赶紧挥出行梦前去追赶。

“又不带我!”嫣然委屈的小声嘀咕着,脚尖不断踢着小碎石,向着厨房走去。

灵清突然抓住嫣然的胳膊,说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嫣然瞬时打起了精神“真的可以吗?师傅师兄知道了。。。。。。”

“你怕什么,我们悄悄跟上,不会被发现的!”

芦深仙人此时正站在无疆殿门口,远远地观望着弟子们的一切,看到嫣然落寞的样子,才明白原来自己想一直保护的孩子,终究长大了,未来的四海也将交到他们手中,今天多一分历练对他们才是好的。

芦深仙人看着嫣然和灵清蹑手蹑脚的出了云见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赤练洞前,非非焦急的来回踱步。

“非非!”不等问天落稳,魏长兮急忙跳下来。

“小海师兄,是结界,把临渊师兄吸进去了!”非非直接越过魏长兮,跑到苏修海身边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结界是不会吸人的,一定有蹊跷”苏修海分析道。此时司庭也恰好赶来。

几人尝试进入结界,均被挡在洞口。

“对了,当时临渊师兄说听到一阵歌声,对,就是歌声”非非说道。

“歌声?难道是临渊师兄经常听到的那个声音?”司庭问道。

“大概是,否则临渊师兄不会不要命的往赤练洞这里跑!”非非说道。

“或许赤练洞的事情只是传言哈,毕竟这么多年赤练洞这里都是太平的很啊!”魏长兮自踏上赤练的土地,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碰上我司庭,算他倒霉!”

接着,司庭挥舞起行梦,另一只手扔出一张符咒,“小海师兄,就是现在!”

苏修海接收到指令,问天的剑锋直指符咒,在符咒的带领下,一剑冲进了结界,这时结界终于被刺出一个破洞。司庭挑起这个洞口,一阵乱砍,结界哗啦一声被震碎,连带的山间的树木跟着颤动。

一股黑气自洞中飘出。

几人并未留意这股黑气的去向,一心想着赶紧把慕临渊救出来。

灵清和嫣然躲在洞口远处的大岩石后面,这股黑气却被灵清留了心。灵清一路跟着这股黑气,不知道他将去往何处。

星辰逐渐布满天际,嫣然抬头观测了北斗,小声说“紫微星上移,三星连珠,北方星牛呼应,是。。。。。。神器出世的征兆!”

嫣然不曾想自己竟然能够见证这一刻,擦亮了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师姐,快看!”嫣然下意识的转过身呼唤灵清,四周却空无一人“师姐,师姐!”

赤练洞内,苏修海小心翼翼的领着三人沿着蜿蜒的沟壑往前走去,阵阵寒意袭来,司庭不由得紧了紧衣领。苏修海观望着四周,一根根参天石柱直顶洞顶,一条条石笋千疮百孔。

“滴答,滴答,滴答”洞内安静的能够清楚听到一滴滴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前方隐隐约约闪烁着阵阵蓝色光辉,四人屏住呼吸,唯恐这飘忽的光芒稍纵即逝。

这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照耀出地面上千奇百怪的石头形状。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太美妙!每一块石头,在经过水滴的作用之下,形态各异的展现在众人眼前。司庭转身向北面望去,一幕结冰的石帘,垂下尖尖的冰棱,细看这些冰棱的模样,又变化出不同的枝杈。脚下是一颗颗结冰的石头圆球,组合成一串串各异的珠串。四人感叹于大自然的造化神奇。

如此壮观的景象,反倒让四人提高了警惕,四人并未做过多停留,继续沿着小溪寻找慕临渊。

苏修海不小心脚下一滑。

“小心!”司庭在苏修海身后伸出胳膊,正好扶住苏修海的肩膀,两人只差一指距离即将脸贴上脸,苏修海一挥衣袖赶紧站稳,正了下衣衫,司庭还来不及看看苏修海的神色。

“此处路滑,注意脚下”。苏修海随后扔出一道符咒,念了咒,贴在了每个人的脚下。“此符咒我已灌注灵力,能够增大鞋子与地面之间的摩擦,防止摔倒。”

“嘿嘿,谢谢小海师兄”司庭抓了抓后脑勺,拔出行梦,自指间输出灵力,在剑锋上点亮了豆粒一般的光亮,却能够照亮每个人的周围。

寒意袭身,魏长兮对自己的安慰已经失去了作用,跟在非非身后,紧紧的拉着非非的衣袖。非非摇了摇头,只好任由魏长兮的拉扯。

“长兮师兄!”司庭突然大声喊了魏长兮一声,惊的魏长兮打了一个寒颤。

“悄么儿声,你吓死个人啊!”魏长兮愤愤的对司庭喊道。

“这些都什么啊,从没见过,这些石头太奇怪了”司庭指着前面的一块岩石说道“你看,这块石头好像一条长龙”

“瞧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四海景物志》记载了这种景象,并且称之为溶洞,这些岩石受到水的力量而被侵蚀成万般模样,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这些石柱被称为乳石,你看这些矮一些的,是石幔,还有石笋、石花,越往深处去,景观也会更丰富,自然也会越寒凉。”

“长兮师兄,你懂得挺多的,不愧是我们的书痴。既然你都明白此乃自然之力,为何怕成这样?”非非对魏长兮的谨慎表现出不屑。

“你懂什么,师傅说过,只有足够的获取知识,才能够掌握真理,而我,是现在最接近真理的人!”魏长兮面对众人的讥讽壮起了胆,撒开非非的衣袖,做出毫不在意地样子。

“哈哈哈,师兄真是天才呐!”司庭听到魏长兮的这番话笑得前仰后合。

“嘘”苏修海制止住司庭的玩笑,集中精神听着远处传来的碰撞声。

“那个方向”苏修海指向斜方被冰帘遮挡的墙壁。

众人急忙跑到冰帘处,苏修海扔出一张符咒,喊了一声“破”冰块纷纷自岩石上坠落。

而岩石脱去冰块的保护,露出了一只只硕大而又纯净透明的蜗牛壳。

“难道是七彩水晶蜗牛?”魏长兮默默地在心里怀疑着

受击剑声的引导,穿过冰帘后的蜿蜒溪流。

显露出一片宽阔的岩石广场。

“果然是七彩水晶蜗牛!”魏长兮指着广场上那只爬行迅速而显现出七彩色贝壳的蜗牛说道。

七彩水晶蜗牛像是发了癫狂之症,疯狂的撞击慕临渊,而慕临渊却不得不用手中的木剑击打蜗牛的身躯,不停的发出击剑碰撞声。

“不对,七彩水晶蜗牛乃是吉祥神兽,不会主动攻击人!”魏长兮想着,或许是七彩水晶蜗牛受了刺激,失了神智。便伸出双手,召唤出家族古琴——孤枫。弹奏出一曲娓娓动听的《安魂》。

慕临渊听到琴声,与七彩水晶蜗牛的迂回下,转身来到古琴身侧。

众人见状,想着或许是慕临渊的迂回战术不愿伤及蜗牛躯体,伴随着《安魂》,收起了长剑,采用安全的灵力与符咒,接替慕临渊与蜗牛缠斗。

慕临渊坐在魏长兮一侧,用和声的方式,引导魏长兮奏出了日日萦绕耳边的那首曲子。委婉动听的声音,终于在四手下见世。

渐渐地,蜗牛停止了与苏修海等人的交锋,伫立在半空,不断摇晃着柔软的身体,从后壳中爬了出来,彩色粘液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不断扩散扩散而后消失为白色灵气。

后壳中一股黑气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企图攻击蜗牛的身躯。矫健的蜗牛身躯脱离了笨重的后壳,反而更加灵活,游刃有余的在溶洞内躲避黑气的追击。苏修海见蜗牛并无还击之力,一跳跃在蜗牛身前,替蜗牛挡住黑气的层层夹击,蜗牛伸出短小的前腿,把后壳勾到了身旁,慢慢蠕动着恢复了原状,飞快的爬到慕临渊的古琴边,闭上眼睛不声不响的听他们的四手合奏。

琴声结束了,黑气见这人多势众的架势,溜到了溶洞的缝隙,顺着沟壑溜走了。

蜗牛渐渐张开口,修长的胡须伴随着嘴角的开合上下颤动着。“额...”蜗牛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似乎还要适应一会儿。

慕临渊独自奏响一段琴乐。

“我在这里蛰伏三百年,不曾想最后的生命是这样惊险。”七彩水晶蜗牛终于在沉思过后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苏修海等人震惊于七彩水晶蜗牛竟然会讲人言。更震惊于方才矫捷的身躯竟然是生命尽头。

“还好,我终于等到了你”蜗牛抬起双眼,望着慕临渊。

“我?”慕临渊指着自己问道。

“是!”七彩水晶蜗牛掷地有声的肯定道。

“我是允子,你是秋鹄”蜗牛想起了一些遥远的事情,沉思着,随后娓娓道来,

“三百年前,我的佩剑秋霜,孕育出的剑灵,秋鹄。允子在,秋鹄出,天下大仁!这首曲子,我曾日日奏与你,你说是你最爱的一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此生你还记得它,却忘了你我。”“秋霜离了你已自行封了剑锋,而我化身七彩水晶蜗牛,藏在这溶洞,我想,终有一日你必定能够找到我,此后,你来持剑,我做剑灵。趁我还没有死去,快把我收到剑中,成为剑灵,此生,你我依旧相伴。”

“一旦入剑,那将成为你的囚笼”慕临渊听着七彩水晶蜗牛这番话,无比动容,不忍蜗牛成为灵元存在。

“这世间,若无你相伴,何尝不是囚笼。”蜗牛说着,用前脚召唤出了秋霜剑。

“只有你能够让秋霜解开剑锋,快把我置于剑中吧!”蜗牛反而更加迫切了。

慕临渊只好拔出秋霜,食指灌注全身灵力,自剑柄擦到剑锋,掌心一敲剑锋。

果然,秋霜被唤醒。

“刺入我的胸膛!”蜗牛允子站在剑锋前面,淡定的对慕临渊说道。看不出一丝痛苦不愿,看不出一丝喜悦欢欣。更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慕临渊闭上双眼,问道“你可愿,与秋霜同生共死”

“我愿”

慕临渊慢慢伸直了胳膊,剑锋穿透蜗牛的身体,允子逐渐回到人身,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一阵寒意逼来,灵气逐渐往剑锋中灌注。渐渐地,剑鞘变成了七彩色的透明质感。剑鞘上已经模糊的两个字变成了更加醒目的“允子”,溶洞内飘散着一声空灵的:

“允子出,天下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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