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灵活的躲过对方伸来的另一只手,刚想反击,对方却趁机伸出了脚,就要踹上安厌。
安厌眼帘微眯。
松开手,叮的一声,电梯刚好开启。
安厌闪身出了电梯,并顺手按下了不知几楼的按钮。
就这样云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动作灵敏的离开了,立马按下开门键,可惜电梯此时已经开始运行。硬是等到了下了一楼才开了门。
云月狠狠呵出了一口气。
只能耐心的等着楼梯继续上。
天台。
凉风习习。
安厌哼着歌,慢悠悠地踩着步子,一脚踩上了天台的围栏。
高高的楼房从高往下望去,摇摇欲坠。
忽然,眼角余光的一抹鲜红,引起了安厌的注意。
放下了脚,慢悠悠的走向那片红色。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幅色调鲜红的画。
安厌盯着这幅画,沉了沉眸。
可以说,她认识这幅画。
说来这幅画还染上了她的指印呢。
画的整体是一个中世纪的教堂。背景呈暗蓝,但整个城堡顶上都抹满了鲜血,斑驳惊悚。
而城堡脚下则是一片血红。使整幅画的冲突性极强。却无端富有层次感。
苏然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她来天台也只是溜达溜达,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遇上了一个古怪的女人。不过这个院里防保措施那么差,有人逃出来也是正常。
忽然耳边一凉。安厌轻松躲过,转身只见刚赶来的云月手里已经持着一把小刀。刀刃此时正寒光粼粼的对着自己。
顾不得什么画了。安厌随手将画架的骨架折下,只听喀吱一声,画架光荣牺牲。
安厌无视着手心的磨擦出的血,用木棍尖锐的部分对着云月。向来乖乖女的容貌此时面无表情。
凉风吹散了少女的长发,锐化她原本单纯无害的眉眼。
利用体型的娇小,闪身躲过对方划来的刀刃。抬脚便从对方的腹部踹下。抬手便将棍子怼上了对方的脖颈。
云月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适才也是利用成年人的身形力量。却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如此难对付。
云月静静的看着颈间那随时会怼上来的木棍,忽的轻笑一声,捂着已经开始冉冉流血的腹部,笑容愈发癫狂。
安厌看着对方那腹部缓缓流下的血,向来漠然的眼眸总算起了一点波澜。
安厌蹲下身子,沉默着看着癫笑着的云月,表情依然有些面无表情。但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
半晌,才缓缓地开口。
“你……怎么了?”
云月笑容戛然而止。
她的瞳孔微缩,表情看起来既痛苦又不可置信。
“我怎么了?小姑娘,你还真是无知,你看见没有?我流产了。你害我流产了!哈哈哈哈……小小年纪你怎么就如此狠毒?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啊!哈哈哈!”
安厌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依旧漠然,漠然的无情。
云月表情似哭似笑,眼尾开始留下眼泪。嘴角忽上忽下。原本古典的美就这么被这份癫狂的神态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