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今天的楼上,似乎多了陌生人。
瞧瞧,这陌生的钢琴声,曲调,可是全然不同于他父母的诡秘呢。
让我看看,是谁呢?
少年慢悠悠的踩着阶梯,木质的阶梯踩在上面,发出闷闷的,咚咚咚的声音。
微暗的环境下,少年慢悠悠的走着,配上着毫无感情却轻快的曲子,莫名的诡异至极。
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束白光,打在钢琴上,一双纤细漂亮的手,缓缓的敲打在钢琴键上,这双手,仿佛天生适合钢琴。
少女的曲调很轻快,一首曲子仿佛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突然,一道冷然至极的嗓音响起:“曲子毫无感情,你是想去死吗?”
“这首曲子,也刚好能在你妈的葬礼上放呢。然后我就去你妈的坟头蹦迪,想想都觉得美滋滋的呐。”
那双手的主人,骤然停了下来。
“姐姐。”
黑暗里,少年缓缓的笑了起来。
是了,只有她的话才会那么祖安。令人难以回怼。
只是奇怪啊,他那父母从来不会把家里腾出来,给别人拍戏。
“白念?”安厌抬眼看去,下一秒手指娴熟的在黑暗中打开了灯。
“姐姐在拍戏啊……”少年温软的嗓音微哑。
“嗯。”安厌慢吞吞的点了点头。随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坐。”
白念看着少女自然的动作,凝视着她的那宛如深渊的眼眸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安静甜软。
他也几乎是慢吞吞地坐下,却无端地令人看出了几分乖巧无害。
安厌静静地欣赏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手有点痒痒。
安厌没有再看他,而是将黑漆漆的眼眸转向那位弹钢琴的少女。
少女被看的指尖轻颤。
指尖已经弹的麻木。
安厌冷漠的看着她,只见少女颤的更厉害了。
这画面像极了恶毒上司在压榨着可怜的小员工。而小员工抖的已经快像一个炸毛的鸡仔了。
这段戏是女主宁静在现代的一段回忆,虽然学钢琴这种高雅的事似乎与欢脱的宁静沾不上边,但这也是恰好表达女主另外一面的一场戏,演的好,女主的角色就丰满起来了,若是不好,就是崩人设了。所以,这首曲子也必须是欢脱的,轻快的,更符合女主的气质。
然而,这请来的钢琴师手固然好看,弹出来的确不怎么尽人意了。
当然,这都是在安厌眼中的。在别人看来,少女已经弹得够好了,这段戏大可过了。就是不知道这坏透了的导演怎么还没找到什么所谓的感觉。
只是,看着导演这张黑着的脸,还有刚刚那怒怼小姑娘的恶劣行径……还真没一个人敢说话了。
安厌手一挥,那个钢琴师马上战战兢兢的飞似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了拍拍胸。还以为剧组是一个好干的活,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么祖安气息的导演。
弹钢琴还要什么感觉?弹的好不就行了?
安厌看着那架灯光下孤零零的钢琴,莫名有些手痒,有点想让自己上场的冲动。
作为曾经安家的千金大小姐,她也不是没学过钢琴,只是,她的风格实在不符合女主欢快的节奏,比起那些欢快的曲子,她更倾向于那些风格压抑的曲子,这令她头皮发麻,那每一步压抑的节奏,她都会很兴奋至极。
那些节奏轻快的曲子,她也不是不会弹,只是她弹着弹着,就会注入感情,节奏越来越倾向于黑暗风,再轻快的曲子,都会被她弹成节奏压抑的恐怖音乐。
真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