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八大部落的首领并非如铜墙铁壁一样抱成一团,他们也有不和,也有各自的小心思,也为了各自的利益吵的不可开交。
在接到夜宴邀请的当天,他们再次为了利益吵了起来,差点大打出手。
甲首领说:“你们看到了吧,耶律机那个臭小子果然向我低头了,还是年轻啊,不像咱们一样”
乙首领附和道:“那对,的确是这样,他才吃了几年的盐啊,咱们走过的路比他吃的盐还多,汉人有句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要是在跟咱们来横的,我一脚给他踢下去,我自己坐上去,那多好”
丙首领说:“渍渍渍,就你那腿脚还想踢人?走两步歇三回的选手,年轻的时候你摔跤都摔不过我,现在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英雄,你还想做皇位?你的胆子还真大,看我打死你”
丙首领拍了一下乙首领的脑袋,却被乙首领躲了过去,然后跑掉了,丙首领因为没打着不服气,追着乙首领跑。
一旁的丁首领看不过去了,调停道。
“耶律机这孩子啊,还真不错,就是有时候不听劝,真要把他治理好了也是挺不错的”
话应刚落,乙首领反驳道。
“什么不错,你长没长眼睛啊,那还叫不错?那天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咱们要是不早点下手啊,说不定哪天他把咱们都送去见了老首领了!”
丁首领楞了一下。
“这孩子可能么?”
乙首领肯定的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省得夜长梦多”
“对对对,省得夜长梦多”
其他四个首领看着他们四个不说话,机械的附和着。
“看你还跑不跑了!”
丙首领追上乙首领,拎着他的后衣襟向自己身边拽了过来,然后用脚一踹,将乙首领踹了个狗吃屎,乙首领上了年纪在地上哼哼了半天也没起来。
丙首领以为乙首领是装的,刚要上去补两脚却被甲首领叫住。
“你们行了,都一把年纪了咱们一点也不稳重,这要是让人看了还不消化咱们”
听着甲首领的指责,丙首领辩解道。
“大哥,这是不怨我,都是老二先对我不敬的,我早就想收拾这老小子了,太不像话了”
躺在地上的乙首领看准空档双腿夹住丙首领的双腿,用脚背一勾将他勾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丙首领和乙首领厮打在一起。
一旁看热闹的人赶忙上前拉架,但是多数人都非常反感乙首领,觉得他的土地很多,多数又是侵占他们的,但是平时又敢怒不敢言,所以对于两个人的打架,看上去都是在帮乙首领,但是明眼人看得出都是拉偏架的,有的拽住他的胳膊,有的拽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让丙首领一顿打,打的乙首领鼻青脸肿,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了。
一旁的甲首领无论怎么劝都不听,没办法,他只好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小的没有小的样,老的没有老的样,只会窝里横,你们要是心里有气就把这股气用在耶律机身上,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丁首领站在甲首领面前疑惑的问道。
“大哥你想怎么做说就行了,我们这把老骨头看上去不中用,但是家底很厚,甭管耶律机拿小子耍什么花招都能把他打回原形”
听着丁首领的话甲首领很满意,觉得今晚的夜宴胸有成竹,可是看着丙首领和乙首领两个人还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他又担心了起来。
晚上的夜宴如期举行,甲首领没有让他们带着人马去,毕竟他想看看耶律机到底想干什么在做打算,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让儿子见火为号,等时机成熟他在宫中点燃大火再让儿子带兵冲进去。
当一切安排妥当他们才放心的过去,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看到叔叔们来了,耶律平赶忙走过去迎接。
“叔叔们腿脚不便没想到居然来这么早,朕早知道就应该去接你们,是朕想的不周到真是大不敬”
“无妨,无妨,我也是怕侄儿等急了才让他们快点来的,还不算晚吧!”甲首领说
“不晚,不晚,叔叔们来了就是给朕面子,以前都是朕这个当小辈的错,不该对叔叔们出言不逊,每每想来都觉得心中愧疚,如果不是叔叔们,朕……嗨,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侄儿特意摆下酒席为叔叔们赔罪,还请叔叔们赏脸上座”
今天的耶律机和往日我行我素的他显得有些不太一样,谦卑的让人有些不好意思,也让甲首领心里很纳闷,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突然醒过味来大彻大悟了。
席间,耶律机还特意跑过来敬酒,让甲首领彻底陷入了他摆下的迷魂阵出不来了。
“侄儿敬叔叔一杯酒,那天都是侄儿的错,还请叔叔不要怪罪”
甲首领端起酒杯笑着说。
“哪里哪里,我这个当叔叔的也有错,不该那样对你说话,你也不会怪我吧!”
耶律机拍了拍甲首领的肩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一页揭过去了不提它,这一杯酒一来为叔叔赔罪,二来是想敬未来的岳父,无论无何请喝下”
“岳父?”甲首领先是一愣,随即嘴角露出笑容:“对对对,这杯酒是该喝”
当两个酒杯撞在一起的时候,萧锦娘准备好的刀斧手也就位了。
当宴席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耶律机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一步,并且让萧锦娘代自己陪客人。
“各位叔叔,本宫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还望叔叔们不爱嫌弃”
当萧锦娘端起酒杯时,在场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乙首领轻蔑的说。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凭什么能跟我们在一起吃饭,还敬我们酒,你这个妖女不配和我们喝酒,叫我侄儿出来,让他们和我喝”
喝多了的丙首领嘴里也没了把门的,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
“你敬酒也行,不过得到我们怀里喝,一个一个的敬酒,不过这也不尽兴,不然就脱光了衣服给我们跳一段吧!你说是吧!哈哈哈”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这笑声让萧锦娘恨的牙根直痒痒,不过她不在意,因为要不了多大一会,他们就会成为自己的刀下之鬼。
丙首领的胡言乱语让乙首领看不下去了,说了他两句。
两个人本来就都喝多了,又拌起了嘴加上之前的矛盾,两个人又打了起来,丙首领酒劲上头挥拳错手将乙首领打死。
丙首领吓坏了,想要趁着乱哄哄的场面开门逃跑,没想到门前站着二赖挡住了去路让他们没能走成。
见他们内部自己先乱了,萧锦娘趁机让埋伏好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将他们统统杀死,大契丹国耶律机的反对者,在萧锦娘导演的这一场契丹版鸿门宴之后,几乎荡然无存。
丙首领趁乱跑了,去边疆找耶律剌葛搬救兵以至于有了后来的诸弟之乱,而甲首领死前却还在问自己为什么该死。
萧锦娘不假思索的说。
战马的铁蹄覆盖了整个草原后仍在继续,就像那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无人可挡地进行着轮回,有些事情注定要载入史册,有些人注定要名垂千古,任何阻挡历史车轮的举动,都是可笑的,都被历史的车轮给捻碎,遗忘甚至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