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郡主过来的这一个月内,享受着大将军的生活,倒是让长松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不过好事多磨,这一个月美好生活的开始,倒是还得从长松答应传授白敏一招半式这件事说起。
长松十七岁的年纪,哪里享受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在老虎村是贫困的,在功武校倒是有了些钱财,却被易经伦那个赌徒搞得也没有享受成。
整日跟在长松屁股后的那些个副将,虽然整天口上说的生活艰难,但这些表象,岂能瞒得过长松的慧眼?不过短短几日,长松已经在细微之间发现了这些个人嘴里藏着的猫腻,其实个个都富得流油,整天嘴里却都是喊着“我穷啊,我的部门穷啊,穷的过不下去啊。。。”
好在长松才不管那些个官场尔虞我诈的事情,哪里有乐子,哪里就应该有我长松,秉持着这一理念,日子岂能过得不逍遥快活?
刚开始的几天时间里,看得出来,那些个副将还有所忌惮,不知道新上任的长松是怎么样的做事风格,不敢贸然就拉长松入伙,但白敏的到来,终究是给副将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自打长石告诉了白志龙长松的去向,没过几天,白敏便前来寻找长松。
白敏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陪他来的,还有一个门清目秀的小年轻。
那小年轻不知是少不经事,对这帝国的一切压根不知,还是不知道长松此时的地位,或者真的是有两把刷子,根本不用怕长松是谁,总之,那小年轻,竟然在军营门口直直的喊着长松的名字,让他出来。
那些个士兵们才不管来者是谁,况且看门的也的确问了他,但这个小年轻还挺倔,不愿回答,那不能怪看门的不客气,至少长松是这么给已经被士兵们狠狠揍了一顿的小年轻说的。
士兵们将小年轻和白敏带到长松面前的时候,长松正在帐中与几个副将商量组织一场个人之间的单挑比赛之事。
此刻帐门大开,门前站着两排守卫,那军营士兵将已经颤颤巍巍就快站不住的小年轻拖到帐门前,白敏这才看到长松正坐在帐中座位上。
“哼,长松,你还是不是人?你看看这些人,把他都打成什么样子了?”白敏气冲冲的,一手指着长松,就要冲进大营。
长松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手一挥,那门口的守卫们便是心领神会,群起将白敏稳稳拦住,任凭白敏如何挣脱都不得。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白敏不停挣扎,长松接着却是抿嘴笑笑,淡淡说道“有什么事就站在门口说。”
听到这句话,白敏楞了一下,也不再挣脱,却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双手叉腰,气呼呼的,两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长松。
这眼神,长松是既感熟悉,又觉陌生。
当年在村里,白敏和长松,加上虎轮,月下对影成三人的时候,长松可是没有少见识过白敏的此种眼神,只不过恍惚间,六年都快过去了,已是物是人非。
十几分钟内,双方都没有说话。
那些个副将不明所以,也不敢随意插话。
最后的最后,为了阻止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还是毛副率先说道“那谁,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大将军的客人请到客房中去。”
两个士兵拉着白敏要走,却无人管那瘫躺在帐们口的小年轻。
白敏纹丝不动,伶俐的目光,依然是死死地盯着长松
目视着眼前的一切,长松并没有说什么,站起身,从帐房后门离开了,几分钟后,白敏也才拖着那小年轻进了军营客房,那小年轻虽然看起来挺瘦弱,但体重好像并不低,看得出来白敏是费了很大力道拖着他走的。
当日一整天,白敏和那小年轻都没有从房里出来,下午军营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人。
长松听说两人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便是让几个副将准备了好酒好菜,就摆在了自己帐中,同样是帐门大开。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白敏才又来到了帐前。
长松依然吩咐几个守门的,不要让白敏进来。
此刻帐内,长松和一干副将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今日按照长松吩咐,厨房内准备的都是顶级的美味佳肴。
之前长松虽然也喝过酒,且略有上瘾,只感酒后才能运筹帷幄,才能无所不能,但今日这酒,却非比寻常,听说是一个副将珍藏了十一年,本来是当女儿出嫁的时候用的,在其他副将的起哄声中,也是狠下心,将这些酒基本全拿来招待长松了。
陈年老酒就是香醇,寥寥数杯,长松已经感觉头脑晕晕,却正是在劲头上,感觉一瞬间甚至几万个念头都在脑海中闪烁,却又无法定位到具体的哪一个,便是胡吹海说,天南地北,谈上避下,不知所云。但脑海中的那根筋却一直绷着,丝毫没有松懈,那便是这一切,白敏只能看在眼里,却不让她进这帐门半步。
酒宴时光总是短暂的,众人豪饮,长达三个小时,这期间,白敏一直都在账外守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干干的站着。
这个固执傲娇的人啊。
长松已经酒后断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隔了快一天了,醒来瞬间却依然是头脑昏昏。
“这陈年老酒,酒劲果然不同凡响。‘’
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说到了刀尖岛。
“糟糕”
长松麻溜的收拾妥当,朝着帐房走去。
黑暗深渊的事情,是个绝对不允许他人知道的秘密,这忽然的醉酒,自己已经全然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这心中秘密,到底说出来多少,他得赶紧查明白。
说来也怪,自打修炼绝流一来,除了和别人争斗运功之外,少有感觉身乏体弱的情况,今日怎么感觉全身酸软,使不上劲呢?
抓着门口的一个守卫,长松便是问到“我昨晚和那些副将说了哪些内容,如实说来,一点别漏。”
那守卫哪里敢隐瞒,将长松昨夜所为,一五一十的详细说给长松听。
怕这守卫隐瞒细节,长松分批审问了三四个士兵,将他们的话都对上,这才放其离去。
长松这便才明白,昨夜尽兴之时,虽然提到了刀尖岛,但不过是夸下海口,说自己绝术修炼依然能轻松登上几十米高处,实际的功力,长松自然是不行。
昨夜长松和一干副将将酒喝完,长松愣是不愿停下,缠着那供酒的副将要酒,但那副将已经将家底都掏了出来,哪里还有储备,长松信不过,便是运功,将这绝流之力运遍奇经八脉,又混合着弹音神腿,一个小时往返了军营和集市之间,那些个副将,骑着马,如此长途奔袭,竟是追长松不上。
“怪不得全身如此酸痛,这并不比和他人争斗一场损耗低啊。”长松独自感叹。
好在当晚集市上的酒馆也基本都打烊了,长松并没有再多喝,在那些副将们的簇拥下,回房歇息去了。
好尴尬啊,昨夜不过才是此生醉酒月色下的开场,竟然闹得如此动静。
。。。
正当长松思索之际,一干副将朝着长松走了过来。
虽然副将们尽量表现的和往日一样,但长松还是能看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和往日不一样,但却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大将军,昨日前来找你那两人,那男的自从进了客房,一直没再出来,那女的昨晚来找你时,被我等按你的吩咐拦在门外,昨日离开后,今日一天也没出房门,听厨房说他们给两人送进去的东西,两人都没动,这样算来,他们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将军你看。。。”
长松思索一阵,朝着客房走去。
此刻日落西山,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长松径直走到客房门前,竟是发现房门打开,略微注意,鼻腔间似有丝丝香味传来。
客房已经离军营厨房很远了,不用多说,这香味只能是从客房当中飘出的。
“呵呵,纵有钢铁之躯,也难克不进三餐之苦”,长松轻吟一声,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