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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报仇计划 (1)

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壕里的柔儿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只知道今天她所听到的多么希望不是真的。当江介第一个找到她看到的情况就她就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瓷娃娃一样,没有半点生气的她躺在那里让江介心痛不已。江介抱着她轻轻地拍她的背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

柔儿把脸埋到他的怀里,哭得嘶哑的嗓子干涩得说不了一句话。回到宫里看到皇叔,柔儿想起芳子的话,青儿是因为她的原因的没办法去报仇,过去青儿都没为自己想过什么,而她却在这里像芳子说的‘认贼作父’。

‘我不能再防碍青儿的报仇计划了,我一定要离开宫殿离开皇叔!这样青儿才会无牵挂地去做她想做的事’柔儿顾不上换衣服马上就跑去找康川次郎。

“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回康川家!”柔儿冲了进去后见到康川次郎坐在房间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直接。

次郎细细地看着她,思索了一下。稍稍地露出笑容说:“好!”

“那明天就起程好吗?”柔儿紧张地问他。她不能再等了,她无法再和皇叔住在同一间宫殿里。在这里看到皇叔就会想到父皇、母后和嫫嫫的死,还有那些一起死掉的无辜人。

“匡”的一声,柔儿才发现在房间里不仅有次郎在,江介也在那。他听到柔儿的话时吓得连手上的杯子都掉了。江介的脸色变得很苍白,次郎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他再看了一下柔儿,然后镇定地说:“好。”

柔儿不敢看江介的脸,她知道江介正看着自己。于是低下头说:“那我先回去了。”

次郎点点头:“那柔公主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

第二天早上,柔儿穿好衣裳把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交给仆人就要出门。皇叔昨天一直哀求和她见一面,都被她拒绝了。但今天她要离开吉村家了,必须到大殿里去给长辈请安。

吉村支正看着柔儿说:“柔儿,别离开我。”他的声音里有浓浓地伤悲。柔儿抬头看着这个两鬓一夜斑白的皇叔,他一直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她的心里也有了不舍;但想到昨天芳子对青儿所说的一切,让她不禁对皇叔怨恨起来,就连看着皇叔的眼睛里也有着恨意。吉村支正心里有不祥的感觉,柔儿突然说要离开他难道她知道了录当年的真相吗?“柔儿,皇叔想说……”吉村支正想再向她解释。“皇叔,你不用再说了。都没有用的……”柔儿打断了他的话,真的很想追问他为什么当年要如此的狠心对待她们的父母,那是他的哥哥嫂嫂。如果不是皇叔,也许她和青儿都是世上最快乐的孩子。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忍住了。

柔儿对吉村支正行礼后站起来说:“感谢皇叔对我养育之恩,但我不会留下来,我要离开你,永远地离开你。”然后离开了大厅,直到就和康川次郎一起离开,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柔儿在上马车前深深地看了皇叔一眼,那带着恨意的眼让吉村支正害怕起来了。柔儿真的要离开他!

黑店里就要乱成一团了,大家对青儿和柔儿的事争吵不休,可偏偏帮不上忙就在那干急,这种可不是她们受得了的事。对老板这种自信而狂妄的人来说真的是要她的命,她不停地走来走去,看着道姑用铜盆装水做出来的窥天镜。看一下就摇一下头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这样怎么办啊!”

从没有见过老板会如此失控的,虽然平时老板做事是随性随心,但也是从容不迫地去做,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的烦恼不安。可见青儿和柔的情况真的让她们担心不已。

“老板,你不要再走来走去的,我们头都晕眼都花了!”道姑真的有点受不了,“我们都被月老下了封杀令了,不能再到她们的身边去帮忙,可真的让我们去了,也许事情会得更糟糕的!”道姑说着安慰的话,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还不是你们两个闯的祸,现在她们全都受到连累了。”老板气冲冲的说着。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狐狸的眼睛都通红了。哽咽地说:“我当年也是因为爱而这样做啊,我没有想到会把青儿和柔儿的爱情给打乱的!当我和宁采臣的爱情要完了,为了延续下去,只好把旁边那些红线剪一点。我发誓只是剪了一点点,而且全都接回去了!”

“可为什么我还是看到他们之间还会有红线啊?”老板也明白狐狸对宁采臣的爱有多强烈,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青儿和江介之间怎么会出现相连的红线。如果狐狸当年没有到月老那里捣乱而驳错了红线的话,那他们之间的确是一对天作之合的佳偶。

“那也许是刚好我驳错了的!”狐狸委屈地说着,没想到原来青儿的苦是她闯出来的祸。

“那月老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去帮她们?”老板想了想就更气了:“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不会罢休的!大不了就像孙悟空那样大闹一次天宫了!”老板歪着眼看着道姑,当年是道姑步上了狐狸的后尘偷地把自己的红线连到心爱的人偶,而不小心把许多条红线拉断了,当月老发现错的时候,老板已经错点姻缘了。

“因为是你一时兴起而乱点的鸳鸯。才会让月老那边了大乱的!”道姑说来说去还是把事推回了老板的身上了。老板也有错啊,怎么好像把错都放到她们身上了。

唉!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她们都叹了口气!这次她们真的不能插手了!一切就等青儿和柔儿自己来决定吧。

右相调查到乱党和‘上官号’的主人上官青关系异常,虽然传闻中上官青从不见客,再多大的生意也是由一位哑巴总管负责的;而且上官号的主人是康川家二公子的未婚妻,所以他不敢大肆上船去搜查。可上官青的姓氏让他联想到那个死去的主母上官秀,她们的姓氏是相同的,而且她叫青和那该死的少主同名,到底她们是不是有关系呢。不管有没有关系都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右相只好多次派出杀手上船行刺她,还下令‘上官号’不得靠岸以阻止她和乱党结盟,可右相总是查不她的身份而且行刺总是失败。

青儿不是省油灯,当柔儿离开吉村家安全到达了康川家后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马上积极安排反动的事。在大岛光的协助下,他们冲入宫里把吉村支正抓住了,而狡猾的右相由家臣的掩护下逃脱了。

身子不停地颤抖的吉村支正,看着满屋子的乱党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而芳子和大岛光都有要求处死吉村支正,青儿在纸下写下:审判,以德服众!

青儿坐在屏风的后面,芳子坐在她左边而大岛光坐在她右边,只留下几个公证人,他们要吉村支正一次公平的审判。青儿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大岛光看了一下纸上的字:主谋。他明白青儿的意思大声地说:“说!为什么要和右相发动叛变。你是主谋?”

“是,我是主谋,是我和右相合谋政变的。”吉村支正老实的交待着,胜者为王的道理让他也不想反抗了。“请你们放了家里的女眷,他们是无辜的。”吉村知道自己死罪能逃了,既然他们要给他公平的审判,那他就说出最后的要求。

青儿向大岛光点点头,大岛光应允了他的要求:“你的那些爱姬我们会流放她们的。”

“我的意思是请你们放了柔公主的仆人。”吉村支正把他的话解释清楚“至于其他人就随你们了。”

“为什么要这样要求?”大岛光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在那群仆人里有重要的人混杂了在里面,所以吉村支正要用最后的机会来保护他?

“我只是不想让柔公主伤心。”吉村支正明白他们的疑惑,于是说出了听起来有点不可信的理由,但这的确是他的理由。

到了这个时候了皇叔居然还为了不让柔儿伤心而提出最后的要求。叛变后柔儿一直和皇叔同住,他真的很爱柔儿,从小就喜欢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和无微不致的关怀;皇叔的妻子也就是右相的女儿姬儿也是因为妒忌柔儿而被他废除的,而且皇叔并无孩儿。他比父皇更痛爱柔儿,青儿很感激他对柔儿的养育之恩。但皇叔做错了事,对他的惩罚是一定要的,看在过去他对柔儿的养育的份上,如果他能给一个‘很好’的理由青儿,她会让皇叔死得体面痛快些!

“既然是那么疼受柔公主,为什么样还要背叛主公?!”芳子无法原谅他做过的事,满脸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不少人都是因他而死的。

“因为我恨吉村纯正那个野种!”吉村支正疯狂地叫喊着。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恶梦。

“你这个畜生,他是你哥哥!”芳子冲上前狠狠的甩他一耳光,屏风后的青儿听到这样话也很恨皇叔了,他真是贪心不足,罪不可饶啊!父皇在位的时候把最好的田地城池分给了他,免他税,给他特权;他居然用背叛来回报待他如此地好的父皇,还公然地说父皇是野种!皇叔根本没有当父皇是兄弟!

“哥哥?哈哈,我才是他哥哥!”吉村支正大声地吼回去,把心中的不愤全都吼出来了,“当年我是第一个认识秀儿的人,可吉村纯正那个不要脸的野种却要横刀夺爱!我为了秀儿甘愿向他放弃王位,但他得到皇位后还不满足,夺走我的秀儿,还让她生吉村青那个该死的孩子,秀儿为他差点就丧命了。他对我的补偿算什么?我的牺牲有多大?秀儿。我的秀儿啊!”吉村支正完全陷入疯狂里了。这就是他埋在心里十八年的仇恨的种子。

他的话给青儿带来极大的震撼。从小她就知道皇叔不喜欢他,却喜欢柔儿,当时只是以为是皇位继承权的原故才会这样。青儿很小就发现皇叔常常地偷偷地看着母后,那表情就像父皇看着母后一样,即使皇叔已经娶了号称全国最美的右相之女姬子为妃也是这样看着母后。青儿记得那时有问过父皇和母后这件事,父皇很不自然地说是青儿看错了,不要到处乱说;母后却不说话一脸担忧的,原来父皇和母后早就知道这些事。

“为什么她就不能爱我多一点?就连死也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哈哈,我算什么?!”吉村支正疯了“他死了,那个野种也死了,还好剩下柔儿陪着我,最后胜利的人是我,哈哈……”他在那手舞足蹈地胡说着。

“你并没有赢!别忘了你今天就输了,你的江山已不存在了,打败你的人就是我们的少主。”芳子虽然为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惊讶,但忠心耿耿的她容不得吉村支正对主公和少主的侮辱,而且她的母亲嫫嫫也是这场惨剧的受害者。为了吉村支正的一己怨念就让不少人陪葬实在不可原谅,芳子拉开忍者的围巾把脸完全地展示在吉村支正的面前:“你还认得我吧!那天的刺客就是我!”当吉村支正看到芳子的脸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了,当年没有找到吉村青和芳子的尸体就成为他心中拔不掉的刺。

“当年主母爱着主公为他殉情时,你输了;柔公主为爱情抛弃你离你而去时,你输了;今天打败你的就是少主,你也输了!”芳子步步逼近,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插着吉村支正那千疮百孔的心!

吉村支正瘫坐在地上,用颤抖着的手指着屏风后的人说:“他……他……”

坐在屏风后一直看着他的青天儿走了出来,围着纱巾看不清的她脸,但那极象了父皇的眼睛、眉发和额头都在告诉吉村支正这个事实,他的眼里闪过:吉村纯正临死前的怒视的眼睛,秀儿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眼睛,柔儿临走前那怨恨的眼睛,青儿现在胜利的眼睛,还有那些死去的人的复仇的眼睛……

“啊!”吉村支正仰面朝天地叫出最后一声,愤出一口鲜血就这样结束了他可悲的一生。

青儿看着皇叔怒睁着眼睛暴毙的尸体,这就是他的结果,那到底是谁的错?是爱错了!青儿走到皇叔的面前为他合上眼帘,过去的事就随着皇叔的死而完结吧!

丢下纸条,青儿转身走出房间了。

大岛光捡起那张纸条:‘厚葬!’

右相还在逃,他的目标是青儿所以她现在很危险,虽然青儿一再表示自己在‘上官号’会很安全,但大岛光和芳子以未来国君为理由坚持要她住到宫里以策安全。

在多次与大岛光的交谈中,她发现大岛光很有领导才能,而大智仁政有雄谋伟略,是当国君的不二之选。但他和他父亲一样对吉村家忠心耿耿,绝无异心。青儿多次暗示要让位于他,他都显得无动于衷。看来她要找个机会说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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