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历吹痕昨夜没有睡好,我是可以理解,飘雪,你怎么也是一副憔悴的样子,呃,也不憔悴,反而是一副精神奕奕却又疲惫不堪的样子,飘雪,你怎么了?”
月魄奇怪地打量着飘雪,疑惑地问到,疲惫不堪,却又精神奕奕,目光带喜,真是奇怪。
飘雪被月魄这样一看,才恢复了没有多久的脸色,又腾地红了起来。
又羞又窘又喜的目光偷偷地朝泪蝶看去,却不知道改怎么回答月魄的话,只能再次用低头不语来逃避这个羞人的话题。
“白痴,快坐下来吃饭啦!”泪蝶羞恼地骂了月魄一声,而后又怜惜地夹了点菜放进了飘雪的碗里,“雪,多吃点,吃完你就回房去休息。”
“嗯!”飘雪依旧是低着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借以掩饰自己的羞赧。
月魄见到众人免费赠送的“卫生眼”,又看到飘雪那一副不敢见人的害羞样子,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嘿!自己真是该骂!
月魄陪着笑,坐下来,老老实实地吃着下人为自己盛好的饭。
见到人都到齐了,泪蝶开口将憋在心里几天的问题问出来:“无忌哥哥,你不是说南宫哥哥差不多在我们到的时候就会到的吗?都这么久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到呢?是不是……”
后面的话,泪蝶没有说出口,她不愿意去猜测那一的结果,毕竟,那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君无忌沉默了一会,将碗筷都放下,朝后一躺,闭了闭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终于,再次坐直了身子,看着泪蝶的双眼,说到:“蝶儿,按照路程来说,傲应该早几天就到了,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到,连一丝音信也没有,甚至连魅也不见了,我怀疑,傲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阎烈皱了皱眉:“傲的武功并不差,而且和魅联手,相信在江湖上,能够与之为敌的人,屈指可数!有谁能够毫无声息地,就将他们两人给制服了呢?”
泪蝶颦了颦眉,想要压下心中那越来与不安的感觉,哑声问到:“知道不知道南宫哥哥最后一次,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据傲最后一次传来的消息,他是在日炎国和云缈国的边界,至于后来,又出现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而魅最后传来的消息,也是在日炎国内。”君无忌见到泪蝶担忧的样子,又接下去说到,“蝶儿,你也别过于担心,我已经派了几十人出去查探傲和魅的消息了,相信就这两天,就会有回复。”
历吹痕听了君无忌的话后,斟酌了一下开口说到:“日炎国往南,是南宫世家的地段,而傲也是姓南宫,莫非他和南宫世家有什么关联?”
“南宫世家?痕,南宫世家是什么来头?”泪蝶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每次自己问南宫傲他的身世时,南宫傲总是避而不谈,莫非,这里面还有些什么玄机?
“南宫世家?蝶儿,莫非你是怀疑南宫世家对傲不利,我看是不会的,南宫世家的当家南宫云前辈,我见过他一次,是一个非常豪气云天、淡泊名利的人,最为正义的了,在江湖上的口碑,不知道有多好呢!所以,你放心啦!他绝对不会是南宫傲失踪的凶手的!”
冷如风首先跳出来回答到,记忆中,南宫世家的人,都是和正义划上等号的,绝对不像是会做坏事的人,就连很多人,因为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南宫云,也是一笑置之,只要能够真心改过了,就不会多加为难。
“哼!若真是淡泊名利,就不会为了争家主之位而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兄长,又陷害了自己的侄儿于生死不明了!这个道义之士,表面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背地里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你们这些人,都被他蒙在骨子里了!”历吹痕冷哼一声,开口说到。
“你凭什么这样说,历吹痕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这样说南宫伯伯!”冷如风听历吹痕这样一说,顿时朝他瞪去,南宫云是他少数崇拜的人之一,听到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被人这样的诽谤,自然不会乐意。
“哼,我这样说,自然是有些凭据的了!”历吹痕冷冷地扫视了冷如风一眼,完全不把他的怒气冲冲放在眼里。
这样没有见过人间丑恶的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自然不会明白人间险恶。人们最为丑陋的一面,当然是藏得最深,若不是他身为“历鬼门”的门主,也不会知道,在人们道貌岸然的面孔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什么凭据,你说,今天要是你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还真和你没完了!”冷如风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对历吹痕吼道。
“风哥哥,你坐下,让痕慢慢说,你这样逼着他,又怎么能说清楚呢?”泪蝶皱了皱眉,将冷如风按回凳子坐好。
“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君无忌见冷如风安静了,开口问到,既然南宫傲和魅,都是在南宫世家的地盘内失踪的,他自然不能漏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在九年前,哦,大概是十年前了吧!毕竟事情怎么久了,我也记不清是几月份了。我们历鬼门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的杀手组织,有一天,突然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来到了我们的教内,出了十万两黄金,让我们去刺杀一个人。”历吹痕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极深的回忆之中。
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发现,此刻,历吹痕的表情,满是痛苦的挣扎,仿佛,回忆这一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