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主!”八人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见泪蝶三人还站在那里,历吹痕邪邪一笑:“怎么?不舍得走啦,难道,你们就不怀疑,你们的同伴还是不是活着在等你们吗?”
“什么?飘雪他们!”泪蝶回过神来,心中忐忑着,怒视历吹痕说,“如果他们其中一人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怎么就会被这个家伙给迷惑了,耽搁了怎么久呢?
“我们走!”泪蝶带头朝来路飞去,心中暗暗祈祷着飘雪他们还安全地活着,希望以紫颖灵和魅的武功能支撑到他们赶到。
君无忌和南宫傲也随后跟上,脸上尽是着急和懊恼。
“呵呵,不会放过我,相信,绝对是我不会放过你的。凤泪蝶。”历吹痕脸上泛着得意的笑,身上早已不见那冰冷的气息,眉目见仿佛多了些暖意:这女子,很有趣。
仿佛想到什么,正准备离开的历吹痕又转身走到一棵树下,拾起泪蝶先前落下的头发,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清香,“嗯,果然是美人,就连发丝,也是如此芬芳宜人!”
想到泪蝶对自己说的那句:“怕?为什么要怕啊?你是说你的眼睛吗?它很漂亮啊!是我见过的眼睛中最漂亮的。”
历吹痕不由抚上了自己的绿眸,喃喃说道:“很漂亮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如此说?它不是应该很可怕吗?”至少,之前见过的人都是如此说的。
历吹痕将泪蝶遗落的断发整理好,撕下衣服下摆,视若珍宝地将发丝包好,收藏在自己的贴身怀中,又往泪蝶消失的方向凝视了好久,终于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仿佛在对自己保证般说道:“凤泪蝶,我们还会见面的。”
话音落下,人已经如来时一般,消失了踪影,一切,又回到了树林中因有的宁静,只有,那犹钉在树干上的树叶,在见证着这对注定要纠缠一生的男女,初次的见面,与斗争。
泪蝶三人回来时,正看见一群黑衣人在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带领之下离开,见泪蝶他们回来,白衣人还回头凝视了泪蝶一眼,眼睛尽是趣味的光彩。
紫颖灵和魅正狼狈不堪地喘着粗气。
“你们没事吧?”泪蝶冲到大家面前,紧张地问到对着他们两个上下打量。
“蝶儿,你快去看看,飘雪他……”紫颖灵一见泪蝶来了,赶紧对她叫到。
“飘雪,飘雪他怎么了?”口中问到,泪蝶已经往马车冲去,那个纯净如初雪般毫无瑕疵的男子,他怎么能有事啊!
掀开布帘,却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儿如一尊破碎娃娃般无生气地躺在鸾冰怀中,“他,他怎么了?”泪蝶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上飘雪的脸庞。
“不!你别碰他!”一直如同失了魂的鸾冰,突然疯狂地叫起来,狠狠地打开泪蝶的手,完全不理会泪蝶受伤的眼神。
如烟拉住鸾冰,焦急地叫到:“冰,你怎么了,她是小姐啊?”
“是她,就是她,如果不是她,雪不会变成这样。雪一直坐在那里,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就是为了唱一首完整的歌给她听,就连那些人刺过来的剑,也不曾躲避!”
想到雪就那样痴痴地坐在那里,口中一直重复着那句:“对不起,我爱你!”他的心就如同在被人用刺刀狠狠地剐一般。
雪这样一个冰肌玉骨的男子,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这个女子已经有几个夫郎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雪?都是她!都是她害的!此刻的鸾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一心把所有的罪过都加注在泪蝶的身上。
“什么?”泪蝶如遭雷袭般站在那里,“他?为什么?”她不知道啊!雪为什么这样做,他不知道这样会没命的吗?为什么不躲?
“雪,他喜欢你。”如烟眼中全是泪水,这傻飘雪,明知道泪蝶已经离开了,却还是坐在那里泪流满面地唱着,用生命吟唱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泪蝶明白他的情意。
“好了,别说了!先救人要紧!”紫颖灵抹去眼角流下的泪水,提醒着大家。
“冰,你先让我检查下雪的伤势好吗?”泪蝶小心翼翼地问到。看着飘雪流血不止的肩膀和他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泪蝶的心一阵绞痛。
在大家的努力说服下,鸾冰终于松开了抱住飘雪的手,让大家得以检查飘雪的伤势。
紫颖灵交给泪蝶一瓶金疮药,便下了马车,泪蝶正准备将飘雪的衣服脱下,君无忌却伸手接过了泪蝶的活。
“让我来吧!”不论怎样,她不会再将飘雪忽略了,如果可以,她愿意娶他。
“不是我不让你弄,是他肩膀受伤了,所以只能将衣服撕开,以免碰到伤口。”君无忌耐心地说着,手下一用力,便将飘雪的衣服撕开,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泪蝶小心地用干净的白布将飘雪伤口边的血擦净,又将金疮药轻柔地撒在他的伤口上,用干净的软布包好。
“飘雪,你醒醒啊!你醒醒啊!”鸾冰几乎崩溃地喊着他用力推着飘雪一动不动的身子。从小,四人就没有分开过,其兄弟情深自是不用言语,这一次就他和飘雪两个人远赴遥远异地,只有飘雪与他为伴。如果飘雪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向恋雨和降霜交代啊?这么坚强的飘雪,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如烟拉出鸾冰的手,阻止他说:“冰,你别喊了,让雪睡一下吧!明天他就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