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半句话是开玩笑的,李峰凌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嫁给皇帝呢?就算是皇帝有断袖的癖好,也断然看不上李峰凌这款的,总不能说皇帝是个断袖,还是底下那个吧,林安儿赶紧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头也不用要了。
林安儿恐吓他两句也是正常,毕竟林瑶在嫂子心里的地位,还曾经一度在大哥的地位之上,不过这俩现在是真正的夫妻,瑶瑶的位置总算是往后挪了挪。
“嫂子尽管放心,我这一辈子最厌恶的便是我爹那样的人,我娘生前也曾一再叮嘱我,万万不要做我爹那样的人,您尽管放心,我娶了林瑶,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有了李峰凌的这句话,就算是不放心,也只能装作放心,林安儿突然明白,为什么爸爸曾经说自己有一天要嫁人,他肯定好好收拾一顿骗走他乖女儿的那个男人,让他知道娘家人的厉害。
“没事,我估计你也不敢,不然你顾大哥不得给你脑袋削放屁了,话我还是得说的,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我同林家人的关系就那样,林瑶跟我的姓,那便是亲妹妹出嫁的时候,我也会给他置办出一份体面的嫁妆。”
光有大笔的嫁妆,没有相称的聘礼,在外人眼中也不一定是一门好婚事,林安儿犹豫一下,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可是分给过李峰凌好几百两银子,几百两银子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肯定是可以的,置办彩礼更是不在话下。
林瑶是自己的亲妹妹,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嫁出去的,聘礼这边绝对不能寒酸。
“至于聘礼,我估摸着你手里也攒了不少钱,现在该拿出来溜溜了吧。”
从林安儿那里出来,李峰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后背,总觉得后背生了许多冷汗,嫂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吓人,倒好像是在内宅沉浮大半辈子的大家夫人一般,他娘要是当初有林安儿这般的手段和脾气,也不至于被他爹欺负成那个样子。
李峰凌谁都没告诉,他娘的嫁妆还在他手里,这会儿直接弄出来收拾一下,变成聘礼就是很有面子的,自己在稍微添上些东西,保准让林瑶成为镇子上的头一份,
虽然说他娘同外家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来趟也不太密切,但是出嫁的时候外家还是给他娘,置办了不少的嫁妆,后来母亲早早的去了,这些嫁妆也都是留给了自己,并没有被要回去。
林安儿突然有一种莫名开心的感觉,竟然隐隐能明白,为什么古代不少女子都喜欢保媒拉纤,天天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不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像她这样的,写字静不下来心,琴棋书画更是啥也不会,绣花十个指头跟棒槌一样,天天泡在厨房里炒菜,岂不是要让油烟熏死了?躲在屋子里躲清闲,那也有点消遣的措施吧,所以对于很多热心肠的夫人来说,就会自动把自己升级成媒婆。
确实应该把麻将置出来了,家里现在怎么说也有四五个人,做出来两副麻将,大家伙也好乐呵乐呵,总好过天天在院子里说话唠嗑,祖宗十八代,八百年前的陈年往事。都回忆的差不多。
找了个铁匠行,照自己的说法让他弄出来一大堆铁制的麻将牌,最后又指挥着在上面刻字画圈,反正是折腾了好一通,把铁匠折腾了一个头,两个大,若不是看在林安儿出手大方的份上,早就开口横绝烂骂,慰问她的祖宗十八代了。
林安儿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多,不过麻将每张牌都不太一样,肯定是要用心去弄的啊!不然的话,总不能打麻将,打到一半才发现缺张牌吧,
让林安儿奇怪的是,他们家狗男人得有七八天,天天如此,天不亮就出门,一直到天乌漆麻黑才回来,还累得不行,有几天还跟自己说晚上有点事儿回不来了。
自己也不是什么疑心深重的人,但是总觉得,男人背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呢,比如说在外头养小老婆。
之前他可是闲下来,晚上的时候便想把自己往床上撵,还说什么夫妻之间本该如此,现在倒好,自己就算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躺在他旁边也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该不会跑出去同哪个野女人无媒苟合,折腾的没有力气了吧。
晚上顾立萧回来,也没注意林安儿难看的脸色,本来就在外面忙了一天,这会累的两条腿都直打颤,最近天天忙的不行,丝毫不亚于,他在边境带兵时候的训练程度,这给他跑的两条腿都直打颤,再者说他现在年纪也大了,又在温柔乡里待了这么久,骨头都生锈了,突然间这么折腾起来,到时格外的不适应。
“起来,给我起来说清楚,你是不是搁外头养小老婆了,这一天到晚回家就跟死狗一样,半死不活的,是生怕我发现不了,还是打着想让我发现之后,你顺势给人过明路的主意?
越想越生气,林安儿儿忍不住踹了狗男人一脚,奈何他皮糙肉厚,自己实在是踹不动。
顾立萧,你你好好想想,咱俩成亲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这人就是一妒妇,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你今个要是给我整回来一个小老婆,明儿我就弄死你的小老婆,在弄死你,然后自己亡命天涯去。”
反正自己就算是出去了,也饿不死,大不了就去他说的漠北,英雄豪杰倍出的地方,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能找个性情相投的。
林安儿虽然说话的时候,乍一听是荒谬,不可理喻,但是顾立萧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一丝紧张和委屈,还真是个傻丫头啊,自己要是有这个心的话,又何必答应她的条件呢。
原本还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还是先坦白从宽的好,不然今天晚上这一关,自己肯定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