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总是想的比较多,然后我刚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说了那些让你伤心的话,能不能别放在心上?”
林安儿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虽然她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不过在现代各种离婚例子看了不知道,多少夫妻两个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脆弱,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凑在一起,能够依托的就是彼此的感情。
要是经营不好,岂不是佳配成怨偶么?自己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可以娇气一点,但是不能胡搅蛮缠,不然就算是在有深厚感情的时候,也会成为彼此感情之间的间隙,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出来。
顾立萧是真的没想到,上一秒还怨天尤人的林安儿,下一秒就能真心和自己道歉,刚才她无缘无故哭的一塌糊涂,自己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宠着媳妇,也不能天天做小伏低的哄女人,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往后自己怎么可能抬得起头呢?
不过她这歉意的话一说出口,哪怕不是真心实意的,自己听着心里也舒服。
“安安最乖了,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呢,都怪我不好,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出去玩。”
听下人说,她出去找铺子的时候,被人戏弄了好几次,这世道,女人家的出门行事不方便,自己又不能跟着她,让人冒犯她不说,还得她天天想着回来怎么哄着自己。
林安儿总是买许多自己不能吃的东西逗弄他,还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也不能出去四处走动,心情难免不好,每次她一回来,自己就算是生气或者无奈,最起码不觉得心里不觉得压抑。
“等我好了,我就陪着安安出去走走,我听人说旺山镇附近有一家寺庙,说是十分的灵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拜送子娘娘好不好。”
虽然林安儿不是很想生孩子,但是自己真的想多要几个孩子,至少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能够陪在她身边。
“我大安安十岁,早年打仗,身上有许多陈年旧疾,我怕我去的早,到时候你一个人,晚年寂寥。”
当你真的把一个人放在自己的心上,不由自主就觉得自卑,顾立萧说是不介意,实际上自己真的很介意大了林安儿十岁这个事实。
平日里林安儿也很少把顾立萧当成长辈,主要是自己上辈子活了十八岁,和他也就差了七岁,不算是太大。
以至于下意识的总把自己当成大姑娘,冷不丁听顾立萧提起来两个人相差十岁,才想起来,这身子还是个未成年。
“那你就多活两年,我觉得吧,改嫁不分年纪,你要是六十岁没了,我还是个好看的老太太,也不是不能改嫁。”
在挑衅顾立萧这件事情上,林安儿一直都是认真的。
说实话顾立萧的身体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再加上林安儿舍得钱,价格昂贵的药膳汤药根本就不是问题,能有十天的功夫,顾立萧脸上的脸色就已经能看出来红润。
让人扶着也能在地上走一走,吃的东西也不用顾虑那么多,反正林安儿吃东西的时候,他也能在一旁吃上一口,不至于和前几天一样,只能眼巴眼望的看着林安儿大口小口的吃,自己暗自流口水。
林安儿想要在旺山镇想开一家铺子的愿望,格外的强烈,但是过程很不顺利,就在她都打算放弃的时候,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原本开在最热闹街上的糕饼铺子,突然打算兑出去,连带着铺子也往外卖。
林安儿差人去打听了一下,价格是五百两银子,这价格倒是不贵,不过自己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五百五十两银子,要是都给了铺子的钱,自己手里也就没有余钱,万一再有个什么急事,拿什么应急呢?
不过这个铺子要是不买下来的话,再想买到这么合适的铺子就不容易了,这个位置绝对值五百两银子,只能说买下来绝对不亏,就是不知道糕饼铺子的老板为什么急着把铺子卖出去,若是他等得起,卖个六百多两银子,肯定是能卖上的。
林安儿这边银子不是很充足,一直没去同人家合计,主要是担心自己兜里的银子不够,至于镇子上的其他人则是想要趁火打劫。
都是旺山镇的坐地户,怎么会不知道糕饼铺子老板家里出什么事呢?无非就是他小儿子跟人家绸缎庄的掌柜子学着看绸缎的时候,失手打翻仓库里的油灯,把人家仓库里大半的库存都烧得一干二净。
这不眼看着人就要被扭送到官府,糕饼铺子老板急着把铺子卖出去,换成银子好去把他儿赎回来。
这么好的机会,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番,怎么对得起老天爷呢。
外兑的牌子挂出去三天,糕饼铺子老板急了一嘴的泡,绸缎庄的东家又让人过来催自己,说是后天再给不出来银子,就把他儿子送到官府,到时候判他二十年都是轻的,。
自己这半辈子的心血就是这一家糕饼铺子,结果被儿子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若是真能把铺子卖出去,换到儿子平安也行,就怕镇子上那些黑心的商人,还想着把价格往下压一压。
要不是着急用钱,铺子卖六百五十两银子是肯定能卖上的,当初自己盘下来铺子的时候就花了六百两,眼下才干了两年,就折进去一百两银子。
思来想去林安儿让人给黎城送了一封信,又给秋山镇送了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自己现在兜里没钱,如果方便的话给自己捎点银子过来。
反正自己是东家要点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揣着兜里最后的五百三十两银子,林安儿壮着胆子去了牛记糕饼铺子,打算和人家的老板合计一下价格,若是真的就要五百两银子的话,就赶紧去衙门,把房契和地契改一下,然后也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