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雪上加霜,差点没直接疼晕过去。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自己最心疼的小儿子,林母也不知该怎么办的好,一个劲的在旁边掉眼泪,搭配着她面上的血迹,倒有些女鬼的即视感,也幸亏这会儿还是白日,不然还真能给人吓出来个好歹,
不能对着儿子发火,还不能对着林母发火吗?林父恶狠狠的说道,“赶紧把你嚎丧的嘴给我闭上,老子还没怎么地呢,你就哭哭哭,生怕老子死不了,是不是。”
这会儿还停留在林母眼眶中的眼泪,是落下来也不是,憋回去也不是,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丈夫,以及刚才对自己动手的儿子,林母突然心中有些迷茫,自己这些年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为他老林家生儿育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儿子高兴就打自己两下,不高兴就将自己的头发带着头皮薅下来,自己关心自家男人,还要被他谩骂两句,图的是什么呢。
心里装着事情,林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坐到离林父有几步远的地方,就连石哥儿同她说话,也不见林母有什么反应,就好像石哥儿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挣扎着林父总算是爬了起来,刚才被踢了一脚的地方,这会儿掀开衣服看一看,已经青了一片,隐约还能看出来一个硕大的脚印。
刚才自己就打了那小畜生一巴掌,结果挨了这么狠一脚,林父突然觉得有些不值得。
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自己想要的钱也没有要回来,林安儿一家子都避而不见,摆明了是不会给自己钱,难不成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自己来这一趟,为的就是要钱,若是不能要来钱,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凭什么张家那个小妮子就能留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宝贝疙瘩却要和自己回到村子里过穷日子,明明石哥儿有个有钱的姐姐,却不能依靠着过日子。
指不定村子里的人,背后怎么笑话他们一家子呢?
还真让林父猜对了村子里的人,确实看不起他们一家子,从前的时候对林安儿非打即骂,恨不得自己从未生养过这样一个女儿,待到林安儿大难不死,过上好日子,也没有心怀愧疚,反而大言不惭的想从人家讨好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处给他们。
好吧,村子里的人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是林安儿确实让大家过上稍微好一点的日子,基本上有良心的村里人都念林安儿的好,自然而然的会站在林安儿的角度上考虑事情,对林父林母的所作所为的是十分看不过去。
估摸着林父林母和顾老爷子已经到黎城,暗中替他们出谋划策的某人露出了一抹奸笑,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的残忍,一个人躲在暗处喃喃自语道,“林安儿你以为事情就要结束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刚才买给顾老爷子的药油,这会儿老爷子还昏迷不醒,药油被林安儿留在了院子里的地上,林父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脚印,这会儿疼的厉害,想都不想直接将药油征用,倒了好多,在自己的肚子上开始反复的揉搓起来,
揉了一会儿就觉得受伤的地方没有那么疼,想了想药油也值一百文钱,还是不留给顾家那个老东西的好,万一自家什么便宜没占到,再让他讨到满身的好处,自己上哪儿说理去呢。
顾老爷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快要下山,他这会儿被直接翻在了地上,原本躺着的那张躺椅上面,挤着林父和石哥儿一大一小两个人,本不怎么宽敞的躺椅显得格外的拥挤,至于林母则蹲在林安儿的门口,也不说话,一副出神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林父气的厉害,忍不住过去踹了她两脚,也不见她有所反应,顿时心里觉得没意思,索性不再理会林母。
闹腾了一通石哥儿也好,林父也好,都觉得有些累了,院子里又没有床,唯一能躺的地方也只有那张躺椅上,可是躺椅上躺着顾家的老头子。
想了想,林父果断的将顾老头从躺椅上翻下去,然后自己和石哥儿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顾老爷子这会儿才睡醒,自然是不困的,不过看整个院子里所有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想来林家那那几个,和俺丫头也是闹得不欢而散,不过一并过来的那个小丫头倒是没了踪影。
顾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就算是问林父林母发生了什么,他们俩也不会从自己说实话的,这两人在林安儿那里碰了鼻子灰,心里巴不得,让自己碰上一鼻子灰才好。
自己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又不是他们这些小年轻没有个城府的,什么东西最重要?面子肯定不是,当然是钱最重要,既然是想过来打秋风的,就拿出来一副打秋风的态度,小心的陪着林安儿说会儿话,指不定给人哄高兴,随手拿出来个三五十两银子就够自己挥霍,好长一段时间。
上赶着非要和人家闹不痛快,还想让人家低头,真的是白日做梦,人家现在兜里有钱,外面有生意,家里还有成群结队伺候的下人,凭什么要向他们几个低头呢,该不会以为自己仗着些血缘关系,再加上蛮横无理就很容易叫人低头,果然是蠢的可爱呢。
回忆了一下自己未曾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是被林母喷了一脸的茶水,随后自己不甘示弱,又将茶水喷了她一脸,想了想觉得不过瘾,再一次弄了几缸子茶水泼在她的脸上。
再就是他家的石哥儿和炮弹一样对着自己撞了过来,然后自己就昏迷过去。
林安儿再怎么丧良心,也不会让一个昏迷的人躺在地上,所以林父和石哥儿挤着睡的那张躺椅,八成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奈何自己一直在上面睡得很舒服,以至于林父林母心里十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