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细细品味阿镇意味深长的感叹的时候。
“姐!在打扫卫生呐?”
大家齐刷刷一排人朝来者望去,只见来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是你?!”
“是你?!”
苏绣和门卫甲乙大眼瞪小眼惊叫。
……
看着正在揉手腕的苏宁以及鼻青脸肿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苏绣,阿镇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这苏绣就是第二卷第二十章出现的盐城卖惨男,想不到才没几个章节原本损害自己利益的小伙只就变成了自家亲戚。
“我看今后啊你也别老是往荆山跑了,与其躲着铸铁,还不如来帮你姐夫打理打理酒楼。”
苏宁虽然语气不善但其中关心却充斥在字里行间,但这都不是苏绣关心的重点。
“什么?!我啥时候有的姐夫?!”
苏绣只感觉自己怎么才在荆山呆了没两天就已经跟不上世态变迁,自己姐不一直是单身吗?
众人见苏绣疑惑,齐刷刷将目光投到了蒲浪头上。
如果目光可以聚热那么蒲浪觉得自己现在头发都该烧干净了。
“这种事情你们别开我玩笑啊,这家伙大我姐这么多岁数怎么可能是我姐夫!?”
我还是在世童子身不要败坏我的清誉啊喂!
蒲浪觉得自己还是得澄清一下,自己和苏宁根本就没什么。
“不错,我就是你的姐夫!”
阿镇不想在这种纠纷上浪费这章的字数只好出面。
“绣仔,就好比女人生孩子已经很痛,就不要在意孩子是谁的了,你姐找个意中人实属不易,你也就别在意二蒲的年纪了不香吗?”
不得不说阿镇的言语实在是发人深省,苏绣听后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要蒲浪能好好对自己姐,就算年纪大一点也没什么。
“说来你们家里不是不让你们姐弟俩接触打铁方面的工艺吗,怎么苏绣会躲在荆山铸铁?”
老蒲从之前苏宁的话里抓住了重点。
见众人面露疑惑苏绣和苏宁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们说这个事啊,家里确实严禁我们姐弟接触这方面的书,但是禁止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可以自己学,反正偷偷摸摸地他们又不会严查两个小孩子的行踪,对吧?”
“没错!”苏宁点了点头,酷酷的样子让阿镇觉得这时候要是再点了根假烟叼在嘴里那就绝对是大姐头了。
苏宁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知道错误确实挺重要的,下次再犯的时候,才会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此时,蒲浪的眼里只剩下了苏宁那伟岸的身躯,苏宁的形象在蒲浪心里无限地放大直到蒲浪无法自拔!
这……这就是我要找的女人,跟在她的身后好有安全感
正所谓,心里喜欢,眼睛就觉得美观;心里装着,眼睛就拔不出来。
蒲浪的魂魄已经被苏宁的英姿勾走了。
蒲浪擦了擦口水双手按在苏宁的肩膀正色道:“苏姑娘,我蒲浪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你愿意做我的媳妇儿吗?”
苏绣做梦都想不到咱上一秒还在讨论自己怎么会铸铁的事情,下一秒就被喂了一口狗粮。
蒲浪的态度一直不明不白,这一下子变得这么直接苏宁一下子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只是下意识道:“我愿意……”
……
距老蒲收义子事件的才过去没多久,蒲浪娶妻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这对于蒲家庄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太突然了,毕竟从蒲浪之前的行为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个准备结婚的人,但人家居然闷声不响就把这种大事儿给搞定了。
蒲浪作为蒲家直系基本与蒲家庄每户人都有点亲缘,再加上为人厚道交友更是不少,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都出了个人来参加。
看着与蒲浪对拜的苏宁,乡里众人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恨不得解开盖头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婚娶这类大事,事先要做的准备可不少,但由于蒲家举族被流放所以就导致只要有点关系的都在蒲家庄,也就省去了不少繁文缛节,再加上苏家只剩下苏宁和苏绣,这下只要走个流程就行了。
若是平日里结婚,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婚事事项。
例如见面礼。这是和女友情深意笃,感到似乎可托付一生的时候,男方父母视情应征求儿子意见,在儿子的请求下约定儿子女友来家里正式见面并邀请双方介绍人参加,期间就要给儿子女友见面礼,数额多是自行酌定但基本都是11000或10001,寓意为万里挑一。
接着就是定婚。男方父母择日到女方家庭商定举行婚礼的日期,下定亲礼。
根据男女双方商定的举办时间提前预定举办喜宴的酒楼大约提前半年以上。
在此期间对新房进行装潢及购置家具等。
相关的准备事项也省下了不少。
例如提前一个月议定婚礼参加人数,填写请帖;提前一个月聘请主事人和帮忙人员。
大多能就地解决的就都省去了。
但类似请人题写喜联、“双喜”及拜堂仪式程序等却也好解决。
阿镇跟老蒲坐在一块儿,自家小弟倒是不用全来只带了何时了和小狐狸,苏绣因为前面抹黑平安堂在蒲家庄的名声实在不太好,值得与阿镇坐一桌。
婚宴快要结束在坐的众人均是面露醉色陆续告辞。
蒲浪见大多数人已经离座,招来店里伙计每人发了红包后安排回收多余的酒水等。
由于置办场地就是蒲浪自己的酒楼这些卫生工作明天本就是要做的,再加上“加班费”,伙计们原班人马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兴高采烈地收拾卫生。
送客后,老蒲作为蒲浪的大哥开始燃放鞭炮,宣布婚宴结束。
喝了个大醉的苏绣晃晃悠悠地朝蒲浪撞去,在小狐狸的惊叫声中一把抓住蒲浪的领子。
还好苏宁已经被请到了洞房,不然这小子铁定耍不了酒疯。
何时了本想上前拉开苏绣,但被阿镇一把拽住。
“隔,我,我我我告诉你……”苏绣的舌头打着结,话风带着酒气喷在蒲浪脸上:“我就这么一个,一个姐……呕”
苏绣趴在蒲浪的肩上一阵干呕,蒲浪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拍了拍苏绣的后背。
谁料苏绣猛地一推蒲浪,将蒲浪推得后退数步接着自己也跌坐在了地上。
疼痛让苏绣清醒了不少,披头散发地坐在地板上,搭配上本就放肆的长相显得很是骇人。
蒲浪伸手拽了几把实在拽不动,无奈道:“绣儿,快起来吧……”
乱发之中,一双通红的眼睛血丝密布牢牢盯住蒲浪,苏绣声音沙哑甚至让阿镇想起了卡带的老播放机。
“第一个拥抱她的是我而不是你……”
苏绣突然哭了,像是羊癫疯一般手舞足蹈,大声朝着蒲浪咆哮!
“第一个亲她的是我,而不是你!第一个爱护她的是我而不是你!!但能陪她一生的我希望是你而不是我!”
苏绣捡起地上一壶半洒的酒,直往肚子里灌,顺着脖子淌下的究竟是酒还是泪亦或者两者都是,在场的众人已经有点分不清了。
突然苏绣一阵剧烈咳嗽,将酒壶丢到了一旁,又呕出不少酒水,倒在了地上。
乌黑的头发就像是一条条触手攀爬在苏绣的脸上,只有一道嘶哑中透着虚弱的声音传出。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不要背叛,打骂她!你告诉我,我把她带回家!如果你是男人,请珍惜善待你的女人,因为她是别人珍贵的家人,花钱的时候在娘家,挣钱的时候在婆家,她除了爹娘谁都不欠!”
接着苏绣便没了声息。
小狐狸躲在阿镇的背后刚想开口就被阿镇示意。
“走吧,没咱的事儿了。”
“哦……”
小狐狸乖乖跟在阿镇后面,走出酒楼前还回头看了眼那个蒲浪花了老大力气才抬到肩上的男人,恍惚间仿佛听到了什么,摇了摇脑袋跟上了阿镇。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