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结钱。”
吃饱喝足,小丁丁感觉人生圆满了,招呼了声老板,结清这笔钱就去复仇!
“来嘞~客官,三个大包加上一碗豆浆,一共五百赵钱~”
噗——
丁春秋刚喝进去的豆浆一下子没忍住,一脸震撼地看着老板问道:“五百?你确定?”
老板摸把湿漉漉的脸笑容逐渐消失:“客官,一个馒头一百两,豆浆两百两,您是刷卡呢还是扫码?”
“这怎么这么贵?!”
“我们这可是赵隆王陛下亲临吃过的,还有题字,这价格当然要贵上一点,您不会是没带钱吧?”
丁春秋刚想反驳却想起进来时确实有看见一副字被放在门口——真好吃。
丁春秋冷汗直冒,家门肯定不能报!
自己刚出门就被人追债上门,作为倒插门自己可就在将军府彻底没脸了啊!
事已至此小丁丁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确实,有点,不够钱……”
包子铺老板见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拍了拍手。
“钱呢,我也不差你这点,只要你能撑住我就不追究了。上!”
看着摩拳擦掌的几个小弟将自己围了起来,丁春秋咽了口唾沫,我可是炼体七层强者,拳脚功夫不过尔尔……
“啊!炼体九层!”
“别打脸啊!炼体十层!?”
“嗷呜~谁拿凳子捅我后面?!”
……
费力地睁开眼,丁春秋发现自己身处医馆,浓浓的医药味道闻着格外心安。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王都的消费水平,随便吃东西是会吃出命来的。”
说话的是床边一个医生打扮的老者,雪白的胡子之上是一对慈爱的眼睛。
“谢谢医生为我治疗……咳,咳。”
丁春秋尽管虚弱,但还是用尽全力握住老者的手,那双手上粗糙的老茧和褶皱诠释着医生的职责。
“不用这样……”
“医生,你我素不相识你却救我于水火……”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丁春秋紧握的双手。
“没有啊,我还没救你呐!你先把医药费付一下。”
丁春秋一愣,随即心想,人家救我是情分要付钱是本分,问题不大!
“多少钱呐……”
老者从背后掏出一张纸,指着开始介绍起来。
“这第一个套餐,头部按压附带全身检查,还有这个,月经失调,总共是一万赵钱。”
“这第二个套餐呢,全身检查附带三天内每天一次按摩,啊,这个是两万赵钱。”
“还有个优惠项目啊,就是包年,这个就比较划算了,每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天天吃霸王餐也不怕挨揍,这个呢就只要一千万赵钱。”
丁春秋他龇牙咧嘴,他面目狰狞,他更痛不欲生!
“我特么月经失调?!”
……
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丁春秋扶着墙走在街上,突然感觉自己好孤独。
“算了,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丁春秋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俩门卫见丁春秋回来面无表情道:“老爷请你到他书房。”
丁春秋早就料到自己出门时间太久这老头子必然会对自己有所意见,饭也没吃直接便向书房走去。
来到门前,丁春秋轻轻扣了扣门,过了少许时间,荡寇将军才应声。
进入书房,入目是数个巨大书柜,满满的书卷受潮气味令丁春秋不太舒坦。
荡寇将军作为杂号在王城只能算是中下游,但这书屋却绝不逊色于大多数将领,可以说整个将军府的其他东西加起来都没这书屋在自家岳父的心中贵重。
荡寇将军头也不抬地问道:“春秋,听说今日你出府良久?”
丁春秋鼻青脸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以也就没有掩饰自己的疲惫。
“是的。”
不同往日的中气十足,丁春秋这次的回答堪称有气无力,荡寇将军眉头微皱,终于抬头。
入目是一幅猪头,啊不是,丁春秋。
荡寇将军将手头毛笔缓缓放下,淡淡看着丁春秋,丁春秋见状便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的目的突出了自己的进取心。
荡寇将军听后微微出神。
“坐。”
丁春秋乖巧地在荡寇将军所指的位置坐下,接着便听荡寇将军开始自说自话。
“别看我现在混了个一官半职,其实当初,是下三流出身……”
……
二十年前。
一处破败小镇,锣鼓震天,浩浩汤汤的红衣浪潮停在了大门紧闭的酒楼前。
“大小姐,咱还是回去吧,老爷都联系不到人,您还在这较劲吗……”
“都两天啦……一点消息都没有……”
梅余等到管家说完,拍了拍袖口的灰尘齐了齐凤冠霞披。
“说完了吗。”
管家模样的老者叹了口气,这几天来自家小姐仿佛只会说这句话一般,实在是……
“这,唉!老爷那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办。”
老者回头又望了望已经东倒西歪的长龙大队,叹了口气道:“大小姐,您自己保重。”
梅余透过盖头看着自家小弟将一箱一箱的嫁妆叠在自己身边随后归队离开,最后望去就像蚂蚁那般消失在视线。
先前慑于人群不敢异动的小混混开始有了大胆的想法。
刀疤强推了把小弟。
“快去问问,这女的啥来头。”
小弟应下后摇头晃脑地靠近梅余,抄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开口道:“我们老大让我问你,你是啥来头~”
梅余透着盖头轻蔑地扫了一眼小弟,冷笑道:“是你惹不起的来头,赶紧滚。”
小弟挠了挠脑袋,扭头对刀疤强吼道:“老大,这小娘们儿说自己是扎手点子!”
虚张声势?
刀疤强跨着八字步走来,铜铃一般的大眼瞪着梅余,抬手边摸索胡子边打量眼前的女人。
身材窈窕,前凸后翘还有淡淡清香,这身霞披也值不少钱的样子,就是这脸不知道好不好看……
被逃婚的大户人家小姐?
“拉回去!好好探讨探讨!”
小弟听了急忙拉住刀疤强拽到一遍,轻声道:“老大,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咋的?我是老大,我的话不顶用了是吧?”
“这小娘们儿这架势可能还真有点来头……我怕……”
“怕啥怕!”
刀疤强一个抖擞甩开小弟,向梅余走去,边走边说:“新娘子,跟我们走一趟吧,别让我们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