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二与曹老板刚放下掌柜,却听楼上有了动静。
“有人在吗?掌柜的?”
司马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曹老板道:“干这种事儿你怎么能放人进来!”
“她特有钱,你看!分你一半。”
司马二看着曹老板从怀里掏出来的厚厚一叠赵钱润了润嘴唇刚要说点啥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不及细细交代司马二丢下一句话就钻进了后厨。
“替我收着!”
曹老板擦了擦汗,见财神少年拉开了隔布向这里走来,只好扯脖子应道:“这儿呢,来了。”
少年闻声望去终于见到曹老板,捂着肚子问道:“掌柜的,这儿有没有吃的?”
司马二透过后厨窗缝见年轻人过去,默念三声后悄无生气地翻出后厨来到其身后。
曹老板见此,心领神会地开始转移注意力。
“吃的啊,吃的我这儿……”
少年突然脑后一疼,接着眼前黑屏噗通倒了下去。
司马二伸手一抄架起少年在曹老板的帮助下将其搬到柴房。
一顿摸索后先后搜出几枚银色圆形方孔钱币和一枚腰牌。
曹老板眼睛都快瞪出来破音道:“银币!单单这五枚就能到大城钱庄换到五万赵钱!我们发了!”
司马二长出几口气稳了稳,将腰牌拿起来反复端详。
牌子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通体黝黑边上有红纹,平添几分沉重与肃杀,前后两边刻着不同字样。
蒲,张。
司马二初时不觉,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将那牌子像是烫手山芋般丢到了昏迷不醒少年的身上。
“快,快把银币放回去!”
曹老板看着脸色吓人的司马二不解地问道:“为啥,这到手的包子还能给送回去?”
司马二见曹老板分不清轻重,一把抓住曹老板的脑袋按到牌子前!
“你看看这是啥!”
“牌子啊。”
“我是说字!”
“张啊,瞧你这神神叨叨的。”
司马二见曹老板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只好伸手将牌子翻了个身无奈道:“你再瞧瞧。”
一个加浓的蒲字印入了曹老板的视线。
“这不就一个蒲字……噗!”
曹老板说道一般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口老血喷出!
这银币可不是有钱就能用得上的,能用上银币的基本都有一官半职再要不就是镖局钱庄这样的机构。
而蒲姓加上银币,可不就是代表王都蒲家吗!
曹老板咽了口唾沫看着司马二艰难地开口道:“不会这么巧吧……”
司马二拍了拍曹老板的胳膊不做声。
若是一般的钱庄或者镖局倒也无所谓,像是梅花镖局这样的一方通行倒也不惧,但是蒲家那可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蒲家的蒲老家主那可是武王没登基前先帝时期就手握重兵的实权军方大佬!
虽然如今年事已高逐渐隐退,但其长子蒲善可不是吃素的。
有蒲老家主多年来在军方的人脉,蒲善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王宫议事厅有一席之地。
而蒲张,可不就是蒲善长子,蒲家的大少爷吗!
看着眼前这个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司马二与曹老板双双对视后无语泪苍天。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分元偏僻小镇,一前一后就能遇到分元剑派掌门未婚妻和王朝军方巨擘蒲家的大少爷……
想要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做个小毛贼就真的这么难吗!
……
最终司马二和曹老板还是选择了无视年轻的蒲张,甚至还从侧屋搬来了张躺椅生怕蒲大少爷磕着。
做完这一切,司马二与曹老板出了柴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有蒙汗药不?”
曹老板从怀里掏出数个小瓷瓶轻声道:“别的没有,蒙汗药,管饱!”
……
自从林玲带来林天南噩耗起梅余就以泪洗面。
而且是每隔几分钟就洗一次。
已是傍晚。
薄薄的青雾浮在酒楼内院的湖面上,使这湖面又好象是笼着青纱的梦。
河面上水平如镜,朝阳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像是一个个柔和的光环漂浮在河上。
湖的蓝,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而那傍晚的暮色使得湖面仿佛被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使其美丽的身影并不那么真切,一切又如同是一个美丽的幻境,有时还会跳动起无数耀眼的光斑。
梅余望着那仿佛刚出阁姑娘的湖面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司马二注视着那湖边小亭内恬然安坐的纤细身影微微出神,那道道泪痕在暮光的映射下浮现点点浮光,使得明明在眼前的人儿又好像这么遥远。
不久,梅余紧了紧衣口收拾好心情便准备起身,林玲还在等着自己做晚饭。
忽然感觉肩上一重,回头看去,印入梅余眼底的是司马二那张清秀的简直就不应该属于窃贼的脸。
司马二将外套罩在梅余肩膀,柔柔地看着眼前那个结婚当天就没了老公的处子。
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了我自己。
“按照男女之防,你该站在我三步之外。”
听着好看女人的轻声提醒,司马二将有些粗糙的手搭在了梅余的肩膀上将她推搡着往酒楼内走去。
司马二轻声道:“早上你可还投怀送抱叫夫君,这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不能不报啊……”
背后,少了人的美景,似乎开始有些寂寞起来。
……
曹老板轻手轻脚撩起隔布瞥了一眼便放下。
“放心吧,酒和菜里我全都放好了。”
“放了多少?”
曹老板抬起五根手。
司马二惊讶道:“抖五下?我说老曹啊,你啥时候这么仁慈了,这药效够吗?”
“不,是五个人的量。”
“就一姑娘和一孩子,你放那么多不怕留下后遗症呐?”
曹老板一听,好嘛,放少了不行,放多了又要喷,键盘侠?
司马二见曹老板有上头的迹象,那又怎样?
我堂堂玉面神偷还能怕了你?
“好嘞,您请~”
……
“两位客官,久等了~”
曹老板笑着将酒菜搬到餐桌,示意小菜已经上齐了轻慢用。
司马二来到桌前坐下,对安抚着林玲的梅余道:“快吃吧,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