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指着司马二,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偷东西,都是偷完就走,你呢,还给人家收拾房间。”
“你不把脚印擦了人家不跟踪你?”
“人家得手以后,都是快进快出黑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呢,玩俩天就给还回去!”
“不送行吗,你丢东西你不着急啊?”
见曹老板要发飙,司马二只好举手投降道:“好,以后偷一半还一半。”
曹老板有点心累,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指导那不成器的儿子。
“老二啊,时代变了!我们不能躺在曾经的辉煌上吃老本!”
“要积极进取,开发创新,改革全新战术,调整心态,变换打法!”
司马二好奇问道:“怎么个变换法?”
曹老板一把揽住司马二的肩膀指着那蓝天白云。
“我们要做到偷、撤、销、藏、找,五位一体。”
“还要做到集团化、规模化、连锁化,争取三年内达到收支平衡五年内利润翻倍十年内融资上市!”
司马二举手问道:“啥是上市?”
曹老板双手环抱胸前咧着嘴说:“上夜市,你想啊,咱势力足够大的话就算脸上贴个纸条写自己名字也没人敢抓咱,那是何等光辉的境界?”
“为了这个梦想努力吧老二!”
说完曹老板往酒楼走去,司马二问道:“你干啥去?”
曹老板狞笑着往自己脖子一比划。
“将那俩小娘们宰了,作为咱们成功路上的第一块里程碑。”
……
司马二看着倒在地上的曹老板,缓缓收回手刀。
“对不住了兄弟,要怪就怪那女人太过迷人,我实在下不了手。”
说完司马二抬脚往酒楼走去。
……
司马二领着梅余下了客房来到后院门口,林玲紧紧跟在梅余身后。
拉开隔帘,司马二指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老板沉声道:“你们看,他,就是罪魁祸首!”
梅余的跟着司马二的手指望去,愤愤道:“杀我们,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咱们赶紧报官去。”
司马二吓了一跳,自己只是为了保全这两个女子,又不是真想将自己的兄弟送进牢里。
挥手拦住梅余,司马二面色凝重道:“这种小地方的捕快根本不是此人对手,咱赶紧跑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梅余被司马二推着往门外走去,但梅女侠怎么肯轻易罢休!
“不能就这么算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梅余一把将司马二扭了过去,司马二面朝曹老板背对着梅余问道:“那你想咋办?”
梅余推了把司马二道:“你来吧,杀了他!”
司马二一身正气,坦然道:“我从不杀人。”
“你不来我来,玲玲,往后退。”
梅余见林玲跑远,当即掏出一把梅花枪,填装弹药就要进行火力覆盖!
司马二冷汗直冒,拉住梅余的纤纤细手道:“这,你还真要动手啊?”
“我和你讲他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好吗!”
梅余抄起填装完毕的梅花枪瞄准了曹老板,对着司马二道:“你就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知道你心肠软,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梅余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司马二一个侧身翻行云流水。
咋,难道还真为兄弟挡子弹呐?
只听轰的一声,原本一般丑的曹老板相貌已经开始向着随行所欲进发。
……
刀疤强一下子被震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还在傻笑的小弟晃醒。
小弟眯了眯眼,睡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刀疤强道:“大哥,你也来这风花雪月啊?”
刀疤强忧心外面的巨响,拉着小弟就来到后院门口拉开隔帘。
黑烟滚滚而去,刀疤强只见一乌黑麻漆的人形生物躺在地上,胸口破洞外翻,可见爆炸源头就再这里产生。
刀疤强刚想走进看个真切,却听脚下咔嚓一声脆响。
捡起脚边的两块碎玉,只见有绿光流转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玉,裂缝似乎互补?
刀疤强将两块碎玉拼凑,大约仍有三分之一左右的缺失,但依稀已经可以看清这玉牌上的字。
“贼……王?!”
还不等刀疤强和小弟惊讶,那黑炭曹老板已经摇摇晃晃起身,梅余刚想将梅花枪对准却被曹老板一把搂住!
“娘!”
司马二上前将两人分开,双手按在曹老板肩膀问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要吃糖糖~”
刀疤强的小弟看了看那黑炭,又看了看自家老大手里的玉牌,失声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王朝三大盗王之一?!”
司马二见终于有人认出曹老板的身份,立刻指着曹老板辩解道:“你们瞅瞅,就他这德性,还贼王?”
“不会有错,此人一定是收到重伤或者精神打击所以才变成这样。”
刀疤强带着小弟缓缓走来,司马二还想再说,梅余却先开了口。
“我看你们俩虽然脸上凶狠但是内心不坏,想不想做个小官赚点正当钱?”
刀疤强和小弟对视一眼挠了挠脑袋苦笑道:“想,当然想,做梦都想,能赚正经钱谁乐意做反派?”
梅余点点头,指着曹老板道:“你们只要领着这贼王去衙门,不久可以借功上位了吗。”
……
荡寇将军看着自己女婿感慨道:“后来啊,刀疤强和他的小弟就当了捕快,而司马二和梅余则在那间酒楼工作。”
丁春秋不解道:“岳父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司马二吧?”
司马二抿了口茶,眼神复杂地望着书架感慨:“不错,我就是司马二,而那梅余就是我的夫人,也是你妻子司马梅的生母。”
“既然你们在酒楼那为何……”
“梅儿的相貌出众,被那镇里的小官听闻……之后为了保护一家老小,捷径只有从军,这一眨眼啊,都二十年啦……”
丁春秋默不作声,这些日子府里偶尔也有听说,将军的妻子早亡,司马二却一直没有再娶,甚至女儿随母姓还被不少人戳脊梁。
丁春秋识趣地移开话题。
“岳父大人,说起来,这蒲家是真的吗,按理说如果这蒲家真的如此势大我在王都这些日子不会毫无听闻啊。”
司马二一愣,随即神色晦明道:“曾今的小毛贼成了将军,而那蒲家在军方一手遮天的年代也已经化作了过往云烟呐……”
丁春秋不解道:“二十年的话,蒲善应该还未老吧,自幼被当做继承人的他难道走了什么昏棋?”
司马二深深看了丁春秋一眼。
“不管再怎么势大,若是主子想要碾死一条猎犬,那办法,多得是。”
丁春秋猛地一抬头,望向王宫方向只觉得毛骨悚然。
司马二起身来到女婿面前,伸手拍了怕后者肩膀。
“你真以为我只有止步于此吗。”
荡寇将军,刚巧位列王都众贵之中下,既没有被拉拢的价值,也没人愿意轻易得罪,实属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