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镇带着惊魂未定的夫人来到了道观会客厅示意其坐下。
阿镇随手将瘫软如泥的“耿先生”丢在边上抬头便发现小狐狸跟狗蛋已经来到了楼下。
“啊,你们也来了呀,正好,狗蛋帮客人沏杯茶。”
狗蛋见有机会能脱离小狐狸的视线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应了一声,生怕阿镇改变主意转身便出了客厅。
小狐狸瞥了落荒而逃的狗蛋,算你识相!
接着小狐狸终于注意到了一旁正和阿镇聊天的女人,嘴角不禁抽了抽……
你这个男人到底要勾引多少个才甘心啊……
……
夫人坐于客椅,虽然因为之前的追杀而有些狼狈但姿态依旧端庄。
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只,帅得很而且实力强劲,夫人突然有些好奇,这么年轻是怎么做到如此实力的。
“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实力,想必是王都的权贵之子吧?”
“在下虽然有几分资质但依旧不足以自傲。”阿镇虽然有些疑惑但直言道:“另外我也并非来自王都,只是在蒲家庄混不下去所以准备到临江城谋生的商人罢了。”
阿镇虽然注意到了夫人写在脸上的“不信”但却也不准备解释什么,信不信是她的事情。
当然简单的接触后夫人发现了阿镇虽然实力强大但比较好说话的样子,便有点放开了。
夫人很清楚,能够一击让生前炼体八层的耿先生失去战斗力,说明眼前这个青年的实力至少也到达了第十层,甚至更加高!
二十出头的炼体十层之上的强者,绝不是天赋就能造就的,不仅仅需要强悍的自制力而且还需要深厚的家族底蕴寻找珍贵草药才能够有可能完成这样的壮举吧。
不过看样子眼前这个青年显然并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夫人便不再追问,转移话题道:“公子过谦了,能够在平日里坚持修炼肉身,就算是位列史诗的诸多强者也不一定能都达到炼体十层。”
阿镇看了看自己炼体二十一层的界面,又想了想平时的升级经历,挠了挠天灵盖,怪不好意思的……
“额……还好吧,最主要的还是得早睡早起……”
小狐狸之前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如今被夫人一点倒是猛然想起来,阿镇好像真的每天除了躺在大院晒太阳之外就是早睡早起,除开偶尔跟何时了一起讨论点公司的发展之外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家里蹲啊……
夫人笑的略微僵硬,抽着嘴迎合:“是……是这样吗……呵,呵呵。”
就在聊天群即将面临解散的时候,小狐狸指着摊在地上的人影发问了。
“阿镇,这个家伙就是之前袭击这位女士的人吗?”
“没错,不过你不要靠近,这个家伙很狡猾,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附身在尸体上进行操纵。”
夫人点点顺着话题道:“没错,但是我对这个人根本没有印象,为什么他会想杀我呢?”
“那还不简单,我们问问他自己不就行了。”
说着阿镇便把“耿先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喂,别装死了,说说吧为什么要杀这个女人。”
“耿先生”身体几乎被阿镇一脚踹成肉泥,但所幸头骨终究是身体最坚硬的部分所以说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耿先生”阴沉着脸没有焦距的双眸死死盯牢夫人阴阳怪气道:“也是呢,作为临江学院校长的千金,对我这种杂鱼没有印象也是应该的,那我就给点提示吧!”
……
青裘,出生在临江城的一个普通工薪家庭。
家里虽然并不算贫穷,但也就是不算贫穷而已。
就在青裘也以为自己就将如此平凡下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和其他孩子一样放学,接着和其他孩子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是今天青裘遇到了一个男人。
一块破披风勉强盖住半边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遍布伤疤,但奇怪的是走动间随着伤口崩裂而流淌出来的血根本不像常人那般,而是没有生机的灰色。
众所周知,血液是流动在人的血管和心脏中的一种红色不透明的粘稠液体。
血液的颜色确实是有差别的,因为血液的红色的来自红细胞内的血红蛋白,血红蛋白含氧量多时呈鲜红色(动脉血),含氧量少的呈暗红色(静脉血),所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血液的颜色也会有所不同。
通常献血抽的是静脉血,所以外观看上去呈暗红色。
若血含较多的是高铁血红蛋白或其他血红蛋白衍生物,则呈紫黑色。
血浆(或血清)因含少量胆红素,看上去呈透明淡黄色。
若含乳糜微粒,则呈乳白浑浊;若发生溶血,则呈红色血浆。
但灰色的血液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现在一个活人的身上,额,死人也不太可能。
但是青裘没有想太多,快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不知名男子,关心道:“叔叔,你没事吧?”
男子用自己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孩子。
看不清,看不清!
那赵隆王还说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协助临江城除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师就给我自由!
结果要上的时候才派几个小喽啰跟着我,说什么史诗强者坐镇万无一失。
那个药师虽然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老巢布满了各种剧毒陷阱,好不容易跑出来等着自己的居然是临江警备力量的围剿!
可恶,可恶!可恶!!
意识也开始模糊了,难道你真的要斩草除根才能放心吗。
我的王兄啊……
我只是个没有资格站在明面上的私生子罢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接着男子看到了身旁搀扶着自己的男孩。
虽然赵安只是个武王和宫女的私生子,虽然赵安没有王位的继承权,虽然赵安就连名字的寓意都只是平平安安就好。
但不可否认,赵安是个拥有史诗破坏力的强者。
炼体7层,一个中规中矩的境界,但是道法却达到了史诗阶位!
原本赵安也想着平平安安过一生做个潇洒王爷有何不可?
但赵隆王,这个习惯将一切做到完美的男人却容不得赵安这一粒沙子。
随便安了个罪名,接着便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打入了大牢不知何时就会处死。
一开始赵安很疑惑也很愤怒,为什么自己就想做个躺狗也能中枪。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安开始明白了,也许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错了。
紧跟着就是无尽的绝望,打入死牢的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处死,唯一的区别就是先后罢了。
有一天,赵安被带出了大牢,那个称王的哥哥对自己说:“安,为兄日思夜想,你终究是王朝的中流砥柱,史诗级的力量在王朝的霸业之中多一份便多一分把握,只要你完成这次为兄给你的任务,为兄便不为难你了。”
呵呵,真像他的作风啊,不是因为兄弟之情而是因为自己的价值么。
不过算了,只要能够活着,怎么都好……
赵安并不怀疑赵隆王的话,毕竟要处死自己对这个坐拥天下的哥哥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何必使用这种把戏?
但赵安又错了。
赵隆王确实是看中的他的战力,但却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看着赵安步履蹒跚但依旧笔直的脊梁,燕子安轻声道:“你真的就对他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吗……”
赵隆王眼神锐利地望向屋外的天空。
“爱,已经全部交付给了拥护我的人民;剑,终究将会指向拦住我的敌人。”
燕子安不再多言,所以这个让你不爽了这么多年的弟弟竟然连成为你史书上污点的权利都没有吗。
没错,临江的药师一直是赵隆王眼中需要排除的不稳定因素,多次招徕无果赵隆王的耐心也差不多用尽了。
但是谈到除掉药师,赵隆王又是一阵头疼。
那个药师的各种毒药防不胜防,赵隆王不敢拿重量级强者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如果低阶的士兵围剿,又不会有太多用处,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药师多年来究竟囤积了多少的药剂。
最后,赵隆王将目光放在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