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而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经过刚刚剑拔弩张的场面之后,李辰和赵缺两人又作回桌上谈判。
只是,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的谈判。
一位是大秦的荣禄候,始皇身边的红人,与陛下最疼爱的公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ps:这事让赢月知道,怕是某人得挨揍。)
一位是小小的侍卫头子,李辰的阶下囚,如今还被赵高挂了个逃犯的名头。
“我可以答应你去试试,不过赵高那个狗贼怕死的狠,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必要的时候我有权放弃刺杀,可否。”赵缺面露凝重之色,他清楚刺杀赵高的难度。虽然对赵高心有怨恨,但也不想为此丢了性命。
“可以。”李辰答应道。
知道此事是胡亥主导之后,李辰便知道这梁子只能暂且记下。哪怕可以杀了胡亥,也会恼了始皇。得不偿失,了解胡亥性子的李辰明白,胡亥这般脾性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我出钱,你出力。你便权当此事是个交易,杀得杀不得你尽力便好。”李辰说道。
“你且放心,我自然是全力而为。只是若我侥幸杀了他,这钱是不是应该加倍。”
赵缺问道。
“不加倍。”
“加倍。”
“超级加倍。”
两人如同街巷的小贩一般,开始讨价还价。而这交易的商品,却是赵高的性命。
最后赵高的性命被以三百金的价格定了下来,两人都是皆大欢喜。
李辰这个狗大户,自从和巴家合伙做生意以来,已经成了整个咸阳,乃至大秦数一数二的富户。相比于除掉赵高,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三百金。
而对赵缺来说,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一天不死,便是梗在赵高喉咙里的一根刺。
“大牛,收拾一间隔音效果好的客房,给这位兄弟和他朋友住下。”李辰冲大牛吩咐道。
“多谢荣禄候。”赵缺真心感谢道。近几日他被赵高的人追杀的惶惶如丧家之犬,也是实在没有地方去,才冒险去了自己姘头家里。
“大牛,带他下去吧。”李辰说道。
收容赵缺,李辰是一点不怕。这事便是让赵高知道,他也是无可奈何。此时本来就是自己站理,便是闹到始皇那里也是不怕。在者说了,此时赵高做贼心虚,恐怕躲自己还来不及呢。
“哥,真要杀赵高啊。”王离兴奋的说道。
“怎么的,你还想去。”李辰问道。
“从我爷爷到我爹,可都没少在我跟前骂赵高那老小子。我要是亲手干掉赵高,那可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王离兴奋的说道。
“我保证,你如果干掉赵高,你爷爷会把你送到宫里,顶替赵高的位置。”李辰眯着眼,看着王离档部说道。
王翦这人,在大秦建国以来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能够和武安君白起相提并论名将了。
攻破赵国都城,消灭燕楚两国,王翦在始皇一统六国的进程中,若论功劳那当真是独一份的。
若说为军,为将王翦可能略微逊色于武安君白起。但若是为人,为事王翦的智慧却是十个武安君也比不上的。
比起武安君的一杯毒酒,王翦这老狐狸的晚年可是幸福到了极点。
在王翦伐楚的最后一战中,王翦领军途中,田地,美人,金银缺的不缺的统统向始皇要来。这看似贪得无厌的表现,却是智者的自污。
凯旋而归后的急流勇退,非但保全了自己,还落了个一门两彻候的美事。
“不能吧,我爷爷每次提起赵高都狠的牙痒痒啊。”王离满是疑问,这亲人之间的信任都去那。
“你爷爷也就过下嘴瘾,你若是有他一半的油滑,你家一门三彻候也不是没可能。”李辰说道,王翦是一个少有的能够让李辰佩服的智者。
三日后,李家庄
“赵高几乎每天都在陛下身边,整日望夷宫,阿房宫两边跑。在宫里动手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赵高每次出宫会由宫里的侍卫送到宫门,然后由自己在宫外豢养的武士在宫门外接送。整个行程小心到了极点,想要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缺根据黑冰台送来的情报和自己对赵高的了解分析道。
“明日,赵高会去庆华街。他新相中一个年轻人,要强收别人做干儿子。而他相中的这家人,也只有这一个独子。原本是拒绝的,只是迫于赵高的权势被迫答应。”
“我已经与这家人谈好,将他们一家三口的户籍,转到月公主的食邑月城,明日他们可以配合我们刺杀赵高。赵高收义子之时,侍卫必然都在屋外,只有这时,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赵缺说道。
“好,三个户籍而已。”李辰答应道,以他和赢月的关系,三个户籍这等小事,自己便可以做主。
“若是可以,我想以一百金交换两个户籍。”赵缺试探的问道。
“可以,但是我不缺钱。不如这样,你到月城为我办事如何。”李辰问道。
赵缺这小子在赵高手下作一个侍卫头子,兼职就是大材小用。这小子天生便是一个杀手的料,嗅觉,判断力,武力几乎都是顶尖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也正是,从今天开始,这两人奠定了大秦军事统计署的雏形。
次日,正午
赵高伺候始皇用了午膳后,便告了个假,急冲冲的向庆华街赶去。
今天,是他收义子的好日子。原本是要在正午之前将仪式举行完毕的,只是这天大地大,始皇最大。自己收义子的事情在重要,也比不得伺候始皇。这不,耽误了上好的时辰。
庆华街,一处小院在。
这户人家,算不得荣华富贵,但在咸阳来说应该也是个颇有余粮的小资家庭。按理说,这般家庭是不会将独子送于他人做干儿子的,怕也是架不住赵高的权势罢了。
“缺心眼的,你说赵高收这个儿子是不是准备顶你的缺。”小院中,一处偏房里,王离一身黑衣贱贱的向身旁的赵缺问道。
“真该把你的嘴撕烂。”赵缺瞄了王离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