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觉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明白过来。
合着秦婉柔和袁湘今日进宫不是叙旧而是求救来了,也难怪这么点果酒就让她们醉成这副模样。
刚好,今日与丘昀旭喝酒的时候袁澈也在,他也提了袁湘的婚事。
至于秦婉柔,他大概联想一下便都想明白了。
他大手揉了揉云汐的发顶,叹了口气,哄道:“知道了,你醉了,回去休息了。”
云汐瞪着双大眼睛,仰着脑袋,迷迷瞪瞪得瞧着他,突然咯咯咯得笑开,“爷,您今夜怎么这么好看?”
夏麟觉:“……”
“唉,您抱抱奴婢好不好,”她说着,撒娇似得又在他的腰部蹭了蹭,“奴婢好想您啊……”
夏麟觉从来没想过,云汐醉酒后是这副模样。
磨人又不自知。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云汐乱蹭的脑袋,冲着外头吼了一声:“德顺!”
德顺本来是候在小院子外头的,这会儿突然听到这声怒吼,浑身一哆嗦,立刻跌跌撞撞得跑了进来。
夏麟觉已经一把拎起秦婉柔,粗鲁得将她按到了石桌上,再举起桌上那酒壶甩到德顺怀里,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给她们喝的什么酒?就这么一壶就叫她们喝成这副模样?”
德顺哆嗦得闻了闻那酒壶,已是欲哭的表情,“这,奴才确实是拿的最轻浅的桃酒呀……这酒,寻常不会喝酒的女子就是喝个十杯都喝不醉的……”
酒是好酒,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夏麟觉已经将云汐打横抱起,可云汐醉了就有些疯,这会儿正在努力得仰头想要亲他,手还不自觉的在他胸口乱摸。
夏麟觉一边躲一边咬牙切齿的冲着德顺说:“送她们回府,你亲自送!”
德顺哭丧了脸应下,看了看天色,心知送完两位小姐宫门肯定下钥了,他今晚注定要露宿宫外了。
他着实觉得冤枉,他哪里知道三位姑娘酒量这么差的……
夏麟觉反正是顾不上德顺冤枉不冤枉了。
他这会儿只觉得方才的酒劲有些上头,浑身燥热无比,怀里还有个到处撒火、在他神经末梢上摩擦的人儿。
那勉强维持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夏麟觉一路疾走,在宫人诧异的眼神里直接抱着云汐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还是维持了以前的习惯,寝殿里没有伺候的宫人,平日只云汐伺候着,到了这会儿倒是给他添了一分方便。
他直接抬脚将门踹上,整个人显得急不可耐的冲到床边,将云汐平稳的放下。
云汐还在“咯咯咯”的傻笑,这会儿在烛火的映照下双颊更显红润。
夏麟觉再不强迫自己忍耐,照着那鲜艳的红唇便吻了上去,辗转碾压,将一腔热忱都抒发在这唇齿间的博弈之中。
云汐被吻得脑袋发蒙,被迫得由着他为所欲为,整个人半弓着身子,微微发颤。
好一会儿,两人衣衫已是凌乱,夏麟觉才稍稍冷静了下来,退开些许,一双漆黑深沉的眼望着身下的人。
她的唇色鲜红欲滴,脸颊绯红一片,就是耳朵尖都透着粉红,这会儿正迷茫得看着他。
夏麟觉的眼里带着幽黯的深意,蛊惑般的轻声唤她:“云汐?”
他在等,他希望她是清醒的,他不愿意再伤害她,他珍惜她的一切,所以他在等她同意。
婚宴那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时的他被猪油蒙了心,而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取悦她,与她共享欢愉。
“爷。”云汐扭了扭身子,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双手似是在亲吻时自然而然的就攀在了他的肩上。
云汐也不知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想借着酒意放纵自己。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神武,是外人眼里杀伐果决的太子,是心系天下苍生的未来帝王。
可此刻的他只属于她,他如此在意她,全心全意的爱护她,会包容她的任性,会在她面前展现他的脆弱。
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爷,奴婢有话告诉您,”她说着,借着夏麟觉的身体微微仰起上半身,肩头本就松散的衣服又滑落了一些,露出雪白粉嫩的香肩。
情人间轻声的耳语:“奴婢除了小羊奶,最喜欢的就是您了。”
夏麟觉身子猛地一颤,本来撑在床上的双手突然收拢成了一个拥抱,将那人压进自己怀里,对着那娇艳的红唇发起新一轮的攻城掠池。
芙蓉帐暖,有人啊,被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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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汐自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
她嘤咛了一声,脑袋因为喝了酒而疼得厉害,可身子更似是被碾压、打散,再组装起来似得,浑身都发疼。
她还在回想发生了什么,就听夏麟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云汐愣了愣,昨晚的那些记忆全数归位。
她瞬间变得好像一颗煮熟的虾子,浑身都在发红发热,猛的将被子往脑袋上一盖,整个人埋了进去。
夏麟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笑着把她的脑袋拯救出来,“别闷坏了。”
云汐的脸涨得通红,可脑袋也疼的厉害,一只手露在被子外揉着额头,一脸的郁闷。
相比之下,夏麟觉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看起来精神矍铄,由内而外的容光焕发。
云汐沉吟了一会儿才问:“爷怎的未去早朝?”
夏麟觉抓着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怜惜得亲了亲她的发顶,转而替她揉着额角,“告假了。”
夏麟觉自入朝以来,除了去西北那次以及后来去东南的那几个月外,从未告假过。
如今倒是为了和云汐多些温存的时间而告假,惹得云汐的脸又红了几分。
夏麟觉看她这模样,心里着实像是有根羽毛在挠痒痒一样的躁动不安。
可昨晚上折腾得久了,到最后云汐哭着求饶的样子又叫他不舍。
真是矛盾的很。
他温柔的亲了亲云汐的脸颊,感叹道:“那起早贪黑的事情,如今我是真不想干了。”
这话要是让晟隆帝听到,大概要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