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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加入医院骑士团

话说医院骑士团与同时代的其他几个骑士团有所不同,医院骑士团的最初建立的目的是救死扶伤,非常富有人道主义的意味。1080年,一群意大利商人以使徒圣约翰之名在***势力控制下的耶路撒冷建立了一所基督教医院,这就是医院骑士团的前身。既然名为医院,主要业务自然就是救死扶伤,所以尽管此时该团体已经有了浓郁的宗教团体的味道,但成员们都是一心救人的医生角色。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之后,在1099年被攻陷的耶路撒冷成为了基督徒的天下,前往圣地朝圣一下子在基督教世界变成了一件非常时髦且方便的事情,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人也络绎不绝。圣约翰医院也一下子找到了靠山,耶路撒冷的圣约翰教团也在此时成立。在初代团长杰拉德的领导下,教团依旧不改救死扶伤的本色,积极的在耶路撒冷周边地区展开活动,不久之后就在圣地的基督徒之间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在耶路撒冷享有极佳口碑的圣约翰教团得到了教宗的正式承认,欧洲皇室也纷纷跟着表态,教团也因此得到了许多来自欧洲皇室的直接物资和人员资助,一下子财大气粗起来。在这样的基础上,教团的影响力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医院扩建自不必提,他们还很快就在十字军建立的基督教王国中建立了分支机构,逐渐将圣地一线的所有其他医院都收归麾下,教团的信条“守护信仰、援助困难”一时间成为了圣地最温暖人心的口号。

同时,随着教团掌握的财富不断增加,它的军事化也就成了必然。欧洲人虽然没有怀璧其罪的说法,但是道理谁都懂。军事化后的骑士团最先承揽的任务就是给朝圣者提供护卫,主要在阿勒颇至耶路撒冷一线活动。在当时动荡不安的中东地区,能打能杀的战士永远都受欢迎。医院骑士团很快就自觉或不自觉的加入了十字军国家与萨拉森势力持续不断的争端。在一次又一次的地区冲突之中,医院骑士团经常要在对抗***的战斗中充当救火队的角色,黑底白十字的战袍也很快又在圣地为自己赢得了勇猛善战的声誉,成为了大小基督教王国争相拉拢的对象。

相对其他骑士团,医院骑士团的生活更加清教徒,加入医院骑士团就意味着选择服侍上帝,俗世的欢愉要全面弃绝,勤勉清苦也是绝大多数骑士团成员的生活写照。彻底走上军事化道路之后,医院骑士团对于招募的标准也发生了变化。想要加入骑士团的人原则上来说必须是自由人,如果身为农奴,在加入前则必须首先获得所属领主的许可。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宫贵胄,一旦加入就终身不得退出,想要退出必须得到大团长的批准。不然,你若私自离队,那就是逃兵,骑士团一个文件传到欧洲各分支机构,你将被全欧洲所有的君主唾弃和追捕。

眼下,医院骑士团分作前后两部分,将克罗斯的人马护在中间,缓缓地向骑士堡出发。

当大队人马来到骑士堡前,太阳已经下山,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暴风雨即将到来。

克罗斯抬头望了望骑士堡,它高耸在山顶,巨大的碉楼和围墙巍峨入云,在城堡入口有一条只容得下3个人并排的通道,通道两侧悬空,是唯一进入骑士堡的通道。庞大的骑士堡看起来庄严而又肃杀。

***

在骑士堡内的议事大厅里,克罗斯向医院骑士堡的大团长罗格?德?莫林献上了自己在阿塔菲尔的战利品,人家出动几千人来救自己,自己总不能空手来拜会人家大团长。这个议事大厅装潢豪华,每一处石雕都十分精美,地面铺着大理石,各种挂毯、地毯都是天鹅绒的,油灯里点着鲸鱼油,可见医院骑士团的实力。

“信仰的捍卫者,朝圣者的保护人,尊敬的莫林大团长,我是阿拉贡的克罗斯,阿拉贡伯爵的努诺三世的次子。这是我从异教徒那里缴获的战利品,虽然微博,但是我诚心的奉献,请允许我捐献给教团。”克罗斯恭恭敬敬地向这位大团长行礼。

罗格?德?莫林长着一张典型的高卢人脸,面相消瘦但精神矍铄,身高一米八不到,眉宇间有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决绝。桶盔、锁链甲、黑色修士袍、白色八角十字,持旗仗剑,威风凛凛。

莫林大团长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守卫信仰,援助苦难。是我们的座右铭。阿拉贡的克罗斯,你为什么会遭到异教徒的追赶?”

“事情是这样的。”克罗斯就把自己因为反对抢劫萨拉森商队而被雷纳德追杀,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智取”阿塔菲拉,随后遭遇萨拉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莫林听完就是冷哼一声,“沙蒂永的雷纳德是肮脏的强盗,他不断地玷污着骑士的美德。”

的黎波里伯国是耶路撒冷王国的附庸,而耶路撒冷王国内部是以雷蒙德三世、医院骑士团、西顿的雷纳德、伊贝林家族和托伦的杰弗里等本地骑士为一方。以及以圣殿骑士团和库尔特奈和吕西尼昂家族等新来的骑士为另一方。1175年,安条克的雷纳尔德和乔瑟林从阿勒颇被释放回来,也加入了这一方。所以莫林得知了克罗斯的经历之后,决定接纳克罗斯。

一来政敌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二来这些年来耶路撒冷王国也好,的黎波里伯国也罢,都是山河日下。欧洲那些君主的捐赠也是远水不解近渴,所以克罗斯的人马只有区区几百,但是看起来战斗力和装备都精良,接纳他们对壮大医院骑士团是一件好事。

莫林用一种庄严的语调问道:“阿拉贡的克罗斯,你是否愿意秉承守卫信仰,援助苦难的座右铭,成为上帝的战士?”

医院骑士团最初的成员主要来自教士和骑士阶层。医院骑士团领导层对骑士们心存偏爱,因为他们的加入往往能带来不菲的捐献,同时一般具备娴熟的武艺。除此之外,因为医院骑士团开办了很多医院和孤儿院,所以医院骑士团纳新的另一重要途径是招募儿童(包括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成为见习教士,一般经过三年左右的训练和考验,他们就有机会晋升为正式团员。

不过随着十字军战争的如火如荼,各大骑士团都伤亡惨重,对能战斗的骑士的需求盖过了对教士的需求,这导致了医院骑士团中教士比例的不断降低,而骑士比例则相应增加。这样发展的结果是医院骑士团在战场上逐步树立了声誉;但另一方面,它带来的负面效果是团中的文盲开始急剧增多。通常几大天主教修士会对候选成员的文化水平都有一定要求,例如需掌握拉丁语,而医院骑士团并不设置类似门槛。这对那些胸无点墨的贵族子弟颇有吸引力。这样的年轻人开始在骑士团中崭露头角,甚至平步青云,但也拉低了骑士团的教育程度,因无知而触犯团规的情况也增加了。所以,虽然罗马教廷是很乐意看到医院骑士团在中东冲杀,但同时也对他们打仗多过传教也有所不满。

“我愿意用生命来验证我的虔诚。”克罗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但是,我还不是一个骑士。”

“这~~那你懂拉丁语吗?”莫林大团长问

对医院骑士团而言,要成为“医院骑士”需事先已经获得了骑士身份(而教士则可以入团后再获取),并且必须是骑士之子或出身骑士家庭。如果一名骑士企图进入骑士团担任更低级的军士,同样被严格禁止。也就是说,你如果是贵族出身的骑士,你必须要当高级军官,像当个小兵都不行。

“这是我的三角旗~~”克罗斯双手奉上自己的见习骑士燕尾旗,“我懂拉丁语。”

莫林点了点头,用拉丁语说道:“Si crees que puedes vivir una vida cómoda y cómoda viendo nuestros vestidos, nuestros caballos de espada, estás muy equivocado como Caballero de un hospital, a menudo ayunando y cansado。”(如果你因为目睹我们的锦衣华服、宝剑良马而认为可以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那就大错特错了。作为医院骑士,常常要在饥肠辘辘时斋戒,疲惫嗜睡时执勤)

克罗斯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子弟,又是从伊比利亚来的,自然懂拉丁语,于是他用拉丁语答道:“En el nombre de Dios, de la Virgen María y de San Juan, vivo o muerto, juramos obedecer con firmeza las órdenes del Gran Jefe de Estado y, al mismo tiempo, mantener la pureza de la calidad y abstenerse de buscar riquezas, esclavos o esclavos。”(以上帝、圣母、圣约翰之名起誓,无论生死都坚决服从大团长的指令,同时保持品质纯洁,不追求财富、农奴或奴隶。)

莫林大团长的表情依旧神圣庄严,他从侍从手里拿过一件黑色罩袍,胸口一个白色八角十字架的纹章十分醒目,“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抛弃自己的纹章,使用这个唯一的纹章。穿上这绣着十字架的斗篷,你要谨记耶稣的受难,勿忘他为拯救我等罪人而承受的折磨。面对邪恶力量,要永远遵守誓言,守卫你的信仰,注意你的举止。”

“遵命,大团长。”克罗斯单膝跪倒,双手接过罩袍。

莫林搀扶克罗斯起来,“阿拉贡的克罗斯*霍斯克劳德,完成平安之吻,你就是我们的同袍了。”

加入医院骑士团的仪式很简单,克罗斯船上罩袍之后,他会与所有在场骑士一一相互亲吻(即“平安之吻”),表明他们已正式成为同袍兄弟。实际上就是用嘴唇轻轻碰一下对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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