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付玉珍就感觉头疼的厉害,自己拿电子血压计测了一下,低压95毫米汞柱,高压是178毫米汞柱,高压怎么这么高呢?怪不得感觉头疼,血管里面像有个锥子似的一剜一剜的疼,赶紧吃了一片缬沙坦胶囊,在炕上躺了几分钟,头疼之前就有过几次,过了半小时头疼还是不见减轻,又去桌子抽屉里面找布洛芬颗粒喝了一袋,吃完药又上炕躺着了。
“妈,你怎么了?还不出来呢,吃早饭了。”文生喊她。
“头疼,先不吃了,你们吃吧。”付玉珍有气无力的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血压又高了?”文生进屋看着紧皱眉头的付玉珍问道。
“就是头里面可疼了,吃止痛药了,看好使不好使。”
“那你先躺着,你一会儿吃我给你热饭。”说着出去了。
“妈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头疼了,你一会儿想着在给妈买点治头疼的药,我吃完送二个孩子上学,你别忘了买药。”
刘月娥看着老公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一天老和我理直气壮的,伺候吃伺候喝的一点儿不知道感恩,每个月还总得给她买药,这么过下去,这个家二个小的,一个老的,就男人一个人挣钱,猴年马月能去市里买个楼,我也住不上供热楼了,再说儿子松林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女儿松梅也上小学二年级了,等到上市里的高中时候花钱更多的呀,家里还有个药罐子需要供,想到这里心里就恨恨的。
听听婆婆那屋怎么没动静了,她蹑手蹑脚的趴门缝往里面看,看付玉珍脸色很不好,看着桌子上的布洛芬颗粒和缬沙坦胶囊,这是血压也高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想着推门进屋了。
“妈,你怎么样了?都哪不舒服啊?”
“头痛像要裂开了......不行了,我要上医院,我要上医院......”付玉珍都要疼哭了。
“文生,你快让孩子自己去学校吧,妈疼的挺不了要上医院,”刘月娥生气地大声冲厨房喊。
“好,好,你给妈穿外衣,我给领导打个电话请半天假。”
到了医院大夫让拍头部CT,片子出来后大夫把文生他们夫妻两叫到办公室,然后告诉他们付玉珍的病情,确诊是头部血管长了血管瘤,建议尽快手术,否则长大破裂了生命有危险。而且这个血管瘤恶化的话是很快的,所以头疼的厉害也是这个瘤的原因。手术费大约五万块钱,不是头部的血管瘤一般也就二三万的手术费,因为这个瘤的位置长的很不好,在枕叶脑部位,它是负责视觉的,手术是有失明的风险的,不手术更危险,血管瘤长大一些的时候就会破裂,直接危及生命,所以需要和省医院的专家预约来手术,手术费才高这么多。
初文生和刘月娥听完就傻眼了,让他们去哪找五万块钱?他们家的家底儿也就四五千块钱,当初结婚时候的十万块钱这些年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初文生就自己挣钱,生孩子,修房子.....
都没少花钱,现在这四五千还是省点花攒下的,还差四万五千块钱,上哪借啊!
“文生,你出来,”刘月娥把初文生拉出了大夫的办公室,来到走廊里面,
“你说这么多钱,咱们哪有啊?就算手术,手术之后还需要术后用药也不少钱呢!”
“我想想办法吧!”初文生靠着墙蹲了下来,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