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罗伯特曾说:无论何时何地,家永远是向游子敞开大门的地方。
鲁迅先生曾写到: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每当想起他的这句经典的灵魂之句,我不由也会想起我的家乡。
鲁迅先生用那种陌生化的手段,独特的表达了很深奥的意义。我虽然表达不了那么高深含义,却依然怀念我的家乡,那片我撒欢的土地和无数挂满枝头枣的枣树。
我十七岁离开家乡,对于家乡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十岁左右。后来住宿上学,一周回去一次,再后来一年回去一次……直到家乡的样子在记忆里逐渐模糊起来。
而家乡的枣树却是与众不同的,再每次提及“乡情”这个词时,就会历历在目。
家乡坐落与湫河以西,山峦起伏、墚峁连绵、沟壑纵横、地表支离破碎,因地势特征,适宜种植红枣。
在我刚出生时,成片的枣树还没有那么多。从八十年代中期,勤劳的,有头脑的,有胆量的人们就开始想方式法发财致富。首要之选就是就地取材,种植枣树。
枣树的特点是树皮呈褐色或灰褐色、托叶刺纤细,后期常脱落。新生枣头的生长、花蕾形成、开花、坐果同步进行。
我总结了一下,它的颜色一般会经过四个间断:初期,绿色枝叶,黄色花蕾,到了晚间香气逼人;第二个间断,绿色枝叶,青色果实,几乎没有气味;第三个间断,绿色枝叶,红色果实,这时候摘一颗轻轻一咬,满满的甘甜味;第四个间断,逐渐泛黄的叶子,褐红色的果子,用十里飘香来形容毫不夸张。
在广袤无垠的农村,家庭院落种植枣树历史悠久,在过去食物匮乏的年代,家里有棵枣树那可是会派上大用场了。
我们家前前后后,都被枣树所包围着。它代替了我儿时的所有零食,从出校门开始,一路回家,一路采摘,一路“精细品味”。走的路多了,品尝的多了,自然知道那棵数上的肉厚,那棵树上的甘甜。
爸爸属于第一批致富能手,他和邻居伯伯叔叔们精心研究、栽培、嫁接、挖坑、浇水,修剪……直到挂果,再出售。他不停累积经验,不停革新技术,除了超产,我们更实现了超片计划。
说实在的,回想种种,突然好多不明白的都在一瞬间清晰。伴随着成长的历程,知识也在不断地增长,当我飞快地解答出一道道难题时,我体会到了知识的力量,也尝到了成功的快乐。
那时家里的经济来源,供我们读书的费用,基本来源于红枣的收入。年龄再小时,我会记得到秋收时,全家都会出动,爸爸拿着长杆挨棵敲打,我们会在树下一颗颗捡起,装满袋子里。在农村,一年中最为热闹的场面就要数秋收季节。漫山遍野,敲打声,喊叫声,“啪啪”的〉落地声汇成动听的交响曲。
从早晨到晚上,确实挺累的。蹲着,爬着,跪着,坐着,甚至于幼小的孩子会躺着前行。遇上地理地貌好的,会被打落的颗颗大枣毫不留情地砸在脑袋上,身上,那个痛啊!遇上地貌差的,还得翻山越岭,陡坡上,水沟里去“捞金”。
遇上秋收丰盛时,小商小贩会随时到来,看商品、讨价、还价、定数量,定交换日期……我家属于大户,爸爸会忙得焦头烂额但却乐在其中。那时小,感悟比较浅薄,对于孩子的我们,总会认为当年过年时,会有新衣服穿和好多没见过的事物品尝。可在爸爸眼里,他感觉到的是对于成功的喜悦,以及对于“责任”一词的阐述。
一年一年就这样周而复始。爸爸还是不满意自己的创造,他认为在这片土地上,他可以发挥的更好。
那年应该是姐姐高考,爸爸去陪同,弟弟上学,我也想不起当时为啥在家。只记得,妈妈带领我去地里,成片的幼小树苗,在七月炎热的太阳下,也显得无精打采。
七月,在小山村是被汗水渗透的,咸咸的;是被烈火烧透的,热热的。
我不情愿的挥着手里的铁锹,把心里的怒火毫不保留的发泄在这块土地上。
因为都是陡坡山地,所以爸爸要求把树苗按行整理,修成梯田样式,挖开很深的沟渠,保证下雨时能利用天时地利之优势,给树苗储藏水分。
顶着大火炉,挥汗如雨。妈妈鼓励我坚持,给我定了的一个可行的目标,我看到希望,就会越干越起劲,等到接近那个目标时,妈妈总会有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从而加大了工作量。那些可怜的小树苗没少受委屈,我偷偷在树根下拿铁锹铲下它的皮,它却毫不畏惧地重新长起来。
满山生长不具有规则的树苗,在我们努力“挥刀剑”群舞下,变得参差不齐。
随着树苗的长大,挂的果也在不断增长。爸爸用自己的实践,帮扶更多想致富的乡亲。秋收的场面越来越热闹,乡亲们生活越来越好……我们越来越大,离家乡却越来越远。
而今,爸爸妈妈也随我们离开家乡,离开那片他们依然热爱的土地,但在他们心里“家”的意义特殊存在着。
村庄袅袅的炊烟诉说着一段衷肠
游子啊,我放飞心中十月寂寞的心香
古塔的枣树依就,
喜鹊呢喃着丰收的烂
离人的眼睛望去
石崖上枣树下的家
能否做一个永远归乡的梦巢
把自己根植于老枣树根下的那片故土
炊烟悸动着一个心事
一轮蓝月亮的心弦
一个苍老白发中的情节
离家的脚步那样匆匆
我知道
不管我漂至何处
心都会顺着门下的那条小河
游子心逆流回到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