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充满了不屑的眼神,众人皆等着看这场好戏。
我看着众人缓缓道:“我认为的李白是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他的诗歌是以现实生活为基础而发出的时代的强音。李白诗歌绝大部分是抒情诗,在这些诗中,诗人不是冷静细致地表现生活,而是侧重于抒发个人炽热的内心情感,他以强烈的主观色彩与浪漫主义情调,表现出自己的鲜明的独创性。”
……
一时在座皆无声,一片默然。
堂下的门生听完后皆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是啊,在这的是谁?还是当初那个废材嫡女洛栩儿吗?
那个年轻的教书先生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似乎这些话本就不该出自我口。
……
好一会才说话道:“为…为什么?你可否举些例子?”
我看着堂下众人,微微一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缓缓道:“比如他在批判政治黑暗时,《古风》其五十一中愤怒地斥责“夷羊满中野,菉葹盈高门”在批判安史叛乱时,沉痛地呼喊:“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表达他的强烈愤怒。他在抒写理想时总是十分自信,写到“天生我材必有用”等等,可见他的诗极具他个人感情色彩的渲染。
……
顿时,一片鼓掌声哗然而起,要说刚才是没有听真切,而此刻他们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眼前之人就是他们认为的废柴,而刚刚那袭话的的确确出自她口。
我侧过头看着身旁的涟漪,她的脸已经白了一大半,或许是因为太过吃惊或许是因为我的表现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她气的,但不管是哪一种,洛栩儿不是废柴已经在悄悄打开世人的心……
事后,涟漪回想起越发感到不对劲,心想到:【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派去的人明明说已经做干净了,她一回来便急忙前去确认,是洛栩儿没错。但回来之后怎么一下子变化这般的大?别说什么诗仙了,放在以往一个连书都看不懂的人怎么可能在今日堂上侃侃而谈,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涟漪不管怎么想也未曾想通这其中缘故。
地点:暖罄阁
绿狸远远的端着茶水,站在远处看着我,一脸警惕的模样。
我看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打趣道:“绿狸,你干嘛,端着茶水不过来?”
……
我似乎真的感觉到她的害怕,只听她微颤着声线道:“你……你不是我的小姐,你说你……你到底是谁?还有我的小姐呢?”
我看着她的模样还真是极其确定我不是洛栩儿,那一刻我才真的感觉到原来真的有一种主仆之情是可以跨过任何表象去感受的。我骗过了所有人唯独这小丫头没瞒过去。
……
我看着她,淡淡道:“绿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你的大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她越说越激动,喊到:“你骗人,我的主儿,我自是识得的。从你回来时我就发现你与我的主明显气质又不一样,本没放在心上,当这些日来,你的作息,饮食。皆与我主太多不一样,我主最喜辣,而你却万点都碰不得,你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说!”
我早知瞒不下去了,索性与她说明。我轻轻一挥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可谁曾想,我这一举动将她彻底吓晕过去。
无奈只能将她移到床上,我看着她睡去的模样不禁想到馨儿,普天之下于我能如绿狸这般了解洛栩儿的,也就只有我的馨儿了。虽说在幻境之中数月不过是人间几个时辰,但在这时间却是真切的。
我本想待绿狸醒来,与她好好说一番。可早晨一大早就要去参加预赛考。便只能将此事暂且作罢。
一场考试,一个上午就这样匆匆过去。
……
我急忙的回到暖罄阁,绿狸已经不在房中。我也一时不知去哪寻她,便随口问了个院子里的丫鬟,听她们说绿狸刚离开没多久去了贾母的院子,我心想不好。
稍稍动用了些灵力,一转身便到了院外。放眼望去,皆是正在各自干活的丫鬟们。
“栩儿姐姐好!”
这院子的丫鬟都也是惊奇,虽说洛栩儿是大夫人贾氏亲生的,但其实她们母女的关系还真是热脸贴冷屁股。这洛栩儿自小骄纵跋扈惯了,对于贾氏那些多多少少的管束自是厌倦的。再加上些许小摩擦,母女的感情便变的不在如之前那般好了。
洛栩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了,府上丫鬟才会做此表态。
阳光正好,照耀着府苑的每一处角落……
我刚想进去,只见绿狸搀扶着贾氏慢悠悠的走出来,那一刻我有些紧张了。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学会抹去人记忆的术法。
贾氏一出来便看到洛栩儿,就站在庭院外。那笑容却是遮盖不住的。
“是栩儿啊,快些过来。”
我应声走过去,看着她身旁的绿狸,充满了疑惑,她难道没有揭穿我吗?就算她一个丫鬟的话并不可信,但总还是会有忌惮的。
我也拿不住情况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阳光下贾氏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瞧她,贾氏本就生的漂亮,尽管现在已是当家主母却还是风姿貌美的,她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团蝠倒挂珠缀,一荡一荡,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纯净的无一丝杂质的琥珀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使一身的妆容更加完美。
我慢慢向她走进,只见她张开手臂,我这一下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想冲上去抱她的冲动。
她一把将我抱住,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旁痒痒的。
……
“栩儿,娘亲今日真高兴。”
我疑惑的问道:“高兴什么?”
她温柔道:“谢谢你来看为娘。”
此刻,我的内心不知怎的,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我自小就没有娘亲,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做了她的女儿,但我却依然感受到了那份属于母女间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