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在一个山洞内把玩着爪獠狼给予自己的灵心石,灵心石通体呈清澈的红色,其内心有一个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光点。由于灵心石整体规则而富含美感,要不是这块石头能够给予陈弦一些属性的加成,可能陈弦会把灵心石当作一块上好的宝石来收藏。
陈弦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灵心石,不舍得使用灵心石,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陈弦认为这样的想法还是越少越好,于是,把玩结束后,陈弦便开始想要使用灵心石。陈弦一开始并不知道灵心石应该如何使用,但是陈弦联想到被捏碎的玉佩,便想着可以尝试着对灵心石采取同样的方法。陈弦一手将灵心石抓取到手中,最后不舍地看了灵心石几眼,横下心,用力一捏,灵心石像是一块糖衣脆皮一样被陈弦轻轻地就捏碎了,灵心石厚厚的外壳在捏碎的一瞬间粉碎了开来,而里面的小光点轻轻地掉落到了陈弦手心。
陈弦好奇地看着手掌心的小光点,这个小光点是一块发光的小石头,相比于之前被固定在灵心石中心,现在小光点显得更加光彩夺目、晶莹剔透,陈弦不停地看着小光点,对这样一块做工精细的石头,陈弦愈加地喜欢。陈弦用手指戳了戳它,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过了一会,小光点开始自己颤抖起来,从轻微的,到后来有点震手,陈弦感觉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而过了不到一分钟,小光点突然自己爆裂了开来,随着爆裂而产生的,是一股极大的辉力力量,一开始,这些辉力包裹住了陈弦的手掌,这些辉力像是一只极厚的手套,给陈弦的手上再套了个几十层一样,陈弦感觉手掌上闷热而又紧致的束缚感。而接着,这些辉力很快地从陈弦的手心涌到陈弦的全身。陈弦并没有意料到小光点的爆发,辉力力量涌至陈弦身体时,陈弦没有感受到想象中被辉力力量填充身体的畅快感觉,而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辉力心源处有一种饱胀到想要爆炸开来的感觉。在这一瞬间,陈弦只感觉到了饱胀感带来的痛苦,并没有到其他的感觉。
小光点的辉力力量一直包裹着陈弦的身体,好像对陈弦的身体无从下手似的,一些辉力想要钻进陈弦身体中,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住了一般,无法进入陈弦的身体,一直悬浮在陈弦的身体表面,陈弦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闷热。
陈弦注意到了这一股辉力力量无法进入自己身体的现象,当陈弦开始有点适应,可以慢慢调整这种饱胀带来的疼痛感时,陈弦开始使用身体内的辉力凝结了剑形。不出陈弦所料,当剑形慢慢凝结时,自己身体表面的辉力厚度在慢慢变小,一些辉力密度比较大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轨迹进入陈弦的身体,但这还远远不够陈弦来吸收这么一层厚厚的辉力力量。陈弦想到了炬龙灵,炬龙灵应该也是需要辉力来成长的,因为陈弦最近发现炬龙灵开始慢慢地吸收起了自己辉力心源的辉力,量并不是很多,陈弦也任由小炬龙灵吸收自己的辉力,而当小炬龙灵吸收了当天所需要的辉力后,便会沉沉睡去,醒来时,小炬龙灵的身体明显大了一号。这让陈弦有点喜出望外,小炬龙灵开始吸收自己的辉力,意味着炬龙灵应该是慢慢承认并接受陈弦这个主人,而且还在慢慢长大,陈弦想到炬龙灵长大后肯定会为自己以后的战斗提供不可代替的作用,想到这,陈弦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炬龙灵,看你这次能吸多少了,这表面的一大层辉力,都归你了。”陈弦召唤出炬龙灵。
小炬龙灵照常从陈弦的头顶窜出,当它看到陈弦表面覆盖着的厚厚的辉力力量,小炬龙灵的欢喜溢于言表。在陈弦头顶上欢快地跳了两圈之后,小炬龙灵来到陈弦的面前,开始慢慢吸收着陈弦表面的辉力力量层。果真,陈弦身体表面的辉力层正在随着炬龙灵的吸收而慢慢地变薄,小炬龙灵张大着嘴巴,贪婪地吸食着陈弦表面厚厚的辉力层。
很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弦表面的辉力层便被小炬龙灵吸收得一干二净,此时小炬龙灵的小肚皮变得圆滚滚的,让陈弦看了哭笑不得,甚是可爱。小炬龙灵看着陈弦,用脸蹭了蹭陈弦的脸,欣喜地又钻进了陈弦的身体里,陈弦能够感觉到炬龙灵又在自己的身体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睡眠时间。
当陈弦身体表面的辉力层被吸收干净后,陈弦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饱胀到极致的痛感终于消失了,但是辉力心源处的饱胀感虽然不如之前,但是仍然饱胀得疼痛,陈弦不敢胡乱走动,陈弦感觉如果自己乱动的话,辉力心源可能随时会像一只鼓胀的气球一样随时会爆裂开来。
陈弦平躺在地面上,动作缓慢地拿出玉佩,慢慢欣赏着玉佩的做工,不过让陈弦感兴趣的并不是玉佩的做工,而是玉佩上显示的数字。
“山河林只剩下九百多万人了。”陈弦轻声说着。
说完,陈弦便也沉沉地睡去了。
陈弦梦境中,安雪出嫁了。
整个炎山大部落的人都关注的一场盛世婚宴,安雪将要嫁的一个人,是炎山大部落有权有势有钱的名家公子。婚宴来了极多的人,从最前排的皇亲贵族,到几千排桌子后的布衣平民,无不注视着舞台上的新人。整个婚宴载歌载舞,邀请了极多远近闻名的戏家,又是唱又是跳,表演戏曲、表演技法,热闹非凡,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雪落在远处的高山上,依着一块石头,端着一壶酒,全程都看着安雪,看着安雪脸上幸福而又快乐的样子,雪落脸上也笑了起来。
“心里不好受吧。”雪落的旁边出现了安,同样端着酒壶,站到了雪落身旁。
“怎么会呢,看着心爱的女人嫁到了她最中意的男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雪落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切,少来了。”安也喝了一小口酒,“没想到你平视在外面杀人不眨眼,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常的平静的时候。”
“你说这些,你懂这种感觉吗?”雪落斜着眼,笑着问安。
“嗯,我是不懂,不过说实话,我看着你这样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安有点开玩笑似地说。
“当你感受到本来能和你最爱的人共度一生,而却因为一些东西不能让你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可以体会到我的感觉了。”雪落将视野固定到安雪身上。
“不过,你为什么要去杀那么多人来证明你和她当年许下的承诺呢?”安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是神域之人,因为当年我身上还有不少神域当中极恶的杀性,”雪落又喝了一口酒,“因为她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