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奚星河指示庄大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递给了吴永山。
“吴总,签了吧,这别墅奚先生就留给你了,也让你能有个养老的地方,而且你们家银行里应该还有不少存款吧,够你下半辈子花了!这公司还是出了吧。”
吴永山嘴巴哆哆嗦嗦,吴泰的情况很不好,吴永山生出了绝望,儿子受重伤,公司保不住,自己安享晚年又有什么意思,不如他娘的反了他!
“奚星河,你不要欺人太甚!公司我是不会出让的,杀了我也不会出让的!”
“是吗,杀你?那有什么意思。”奚星河冷笑道。
然后转头对庄卫金说:“庄卫金,我只要大地制药,就让吴永山的远房好侄子吴大勇代我持股,对外还宣称吴家,但委托你来实际经营。”
然后又看向庄大鹰:“至于吴家的其他产业,都是你们庄家的了!”
奚星河故意揭了吴大的老底,刺激着吴永山。
“奚星河,我和你拼了!”
吴永山知道今天挽回的希望渺茫,而吴大勇竟然和奚星河苟合了,又怒、又悲、又羞,一时间怒从心头起,冲向了奚星河。
“嘻嘻嘻,知道你还是有点血性的,但是你这是找死!”,奚星河看着吴永山杀过来,笑嘻嘻的并未慌张。
吴永山掌风扑向奚星河,奚星河也照样猛然送出一掌,与吴永山对上,吴永山力有不怠,口吐鲜血,向后退了几步,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而奚星河却一动不动。
吴永山经脉受伤,已无力反抗,奚星河向庄大鹰使了个眼色,庄大鹰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吴泰。
“不要伤害我儿子,不要伤害我儿子,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吴永山绝望的叫道,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天要亡吴啊!
“早这样不就结了?”庄大鹰幸灾乐祸的说道。
吴永山含恨签了字,庄大鹰把文件夹合上,双手递给奚星河,陈子凡远远地透过大厅的窗户看着,摇了摇头,真是太惨烈了!
也差不多了该自己出手了。
陈子凡在房顶上捡了几根铅笔粗细的树枝,每一根树枝都约莫三四寸长,笑了笑,自言自语:“试试自己刚琢磨出来的新玩法。”
瞬间内力破体而出,然后,嗖的一声,一根树枝破窗而入。
庄大鹰正在递给奚星河的文件夹被钉在了地上,树枝尾部还在嗡嗡作响,穿过文件夹,深深钉进地板里!
“什么人?”奚星河大吃一惊,窗户离自己十数米,击破加固玻璃,再飞十几米还有如此精度和力度,这他妈还是人?
悲痛中的吴永山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是福是祸,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子凡并未回话,紧接着又挥出去两支树枝,树枝打破另一扇窗户而入,不偏不倚钉在奚星河的脚下。
树枝深深嵌入地板,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奚星河完全来不及躲闪。
奚星河只知道屋子外有人,但是完全无法判断方向,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陈子凡摇了摇三根树枝,一次性甩出,这次树枝不偏不倚,一根击中地上的文件夹,文件夹“嘭”的一声粉碎了。
另外两只则分别钉在庄卫金和庄大鹰的脚下,两个人脚下的地板竟然像被机关枪子弹击中一样,只是地板没有爆炸而是爆裂成了碎片,力道比击爆文件夹小,却又比没入奚星河脚下的两根威力大。
这一切无不彰显着陈子凡对自己力道无与伦比的控制能力。
庄大鹰尿了,这收放自如的功夫,似乎只在师父岳腾云身上出现过,这……
庄卫金和庄大鹰更是崩溃,犹如被狙击枪瞄准了一样,惊愕的无法言语,最近北州来了这么多大神吗?
奚星河纵使再狂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遇上了高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要求对方现身,对方没伤害自己,一定是顾忌自己家族的势力和家师的面子。
奚星河想到了这一点,反而放下心来,不由自豪起来,妈的,有个好爹真他妈好使啊!
然后定了定,站起来,冲着窗外,作揖大喊:“感谢前辈给我奚家面子,以后还请去神都作客,家师岳腾云,定会盛情款待!”
然后斜眼瞧了瞧庄卫金,似乎在说,要不是老子,你们父子今天就得玩完。
都这时候了还在炫耀,陈子凡都气笑了,然后又甩出两根树枝,一根力道恰到好处,啪的一声犹如鞭子抽在奚星河左脸上,一道红印顿时浮现,奚星河脑袋连带着身体顺着力道一转,却因为左腿有伤,导致无法支撑,反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跪下去的同时,另一根树枝,便擦着奚星河头皮飞过,钉在了墙上。
奚星河这次真尿裤子了,他无比侥幸,显然,幸亏前辈不知道自己左腿有伤,否则,刚才自己一旦没跪下,脑袋指定开花。
奚星河跪在地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跪了几秒钟,见不再有动静,奚星河知晓,现在不滚更待何时。
“快走!他妈的快拉我一把!”然后招呼着庄卫金、庄大鹰离开。
“想全身而退?”陈子凡摸出了三片柳叶。
三人刚打开别墅门,还未走出,嗖嗖嗖每个人的左腿,均被飞进来的树叶击中。
“啊~”,“啊~”,“啊~”,三个人的跟腱齐刷刷被割断了。
三人哪还有其他想法,都知道跟腱对于自身实力的重要意义,车是没办法开了,只好连滚带爬的出了别墅院子,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
“三位要去北州市医院吗?”出租车司机直接问道!
“是的,是的,快!”庄大鹰急不可耐的对司机说,然后三人狼狈地爬上了车。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医院?”庄大鹰刚上车才反应过来。
出租车司机笑嘻嘻的说:
“有位先生,说让我这个时间点在这等着,会有三个人去医院接跟腱!”
奚星河和庄卫金,脑袋嗡的一下,像见了鬼,感到毛骨悚然。
……
见三人遁走,陈子凡轻轻跃进院子,四周观望了一会,然后身影一飘,进了别墅。
吴永山瘫在地上看到了奚星河的狼狈表现,更看到了柳叶飞刀一般的操作,震惊之感不亚于庄卫金,他捂着胸口,虽然痛苦不已,但吴家的危机化解了,心中由万念俱灰再到绝境逢生,不知道是哪位当世高人路见不平,这份救命之恩,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吴泰失血过多,尚未苏醒,吴家的保姆和管家,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吴永山挣扎着站起来,给王圣仁打了个电话,让他带救护车过来,救助吴泰,打完之后坐在沙发上沉思。
这时,吴永山听见有人进来了,紧张的一抬头,看到学生模样的陈子凡,也放松下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
猜想有可能是见别墅门敞开,而偷跑进来的小毛贼:“快走吧,今天我不想动手!”
“受伤不轻嘛!”
”虽然我现在受伤,但是对付你一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哈,被奚星河打成这样了还嘴硬!“
“你,你怎么知道?”吴永山又震惊了,抬起头来仔细看着眼前的男子,竟然隐隐气度不凡,像化外高人一般。
难道就是这位年轻人救了自己?不会的,怎么可能,这模样比奚星河还要年轻好几岁。
陈子凡没有说话,口袋里拈出一片柳叶,微微运力手腕一抖,柳叶飞向吴永山,擦着吴永山的胳膊,没入进了沙发中,沙发上只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缝隙,而吴永山的衣服却向被利刃擦过,已然裂开
“啊?”吴永山不禁叫出声来。
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来:
“感谢恩人救命之恩!”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像一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下跪,场面实在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