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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凛冬的暖阳

期末考试过后,放假连休。

这一天阳光通透地照射进了阳台,洒在了地板上,像是一斛金酒倒在了地上,煞是好看。虽然时值冬日,天气寒冷,但是却有暖阳。

林泽放下了手上的书,走到了房间的柜子旁,寻找着自己的衣服,陆凌走了上前捏了捏林泽的脸,撒娇道:“又去找你的小女友了?下回带回家来让我看看。”

林泽淡淡地应了一声。

陆凌看到林泽好像有心事,又说道:“怎么了?”

“我今天带她去新月看看吧,晚上我回来给你弄饭吧,你要吃点什么?”林泽沉吟道。

陆凌听到林泽要带厉奈去酒吧,就明白了什么,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异色,依然笑道:“就做你拿手的酸菜鱼吧,唉,交了女朋友以后,你可把我冷落了不少。”陆凌说完,帮林泽整理整理领口,轻轻地为林泽整理了衣服。

林泽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呢子大衣,内穿衬衣,朴素的棕色休闲裤以及那个一直都在穿的经典匡威帆布鞋,只是这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衣服,也在林泽的气质的渲染下也显得很大气。

陆凌就那么望着他缓缓地走出了门外,目送着他离开。她衷心为林泽感到高兴,仅仅这半年里,林泽渐渐地不再孤僻了,好像已经在适应他的新生活了,但是林泽有女朋友这件事终究是让她不太喜欢,但是想到某些旧事,又泄了气。

林泽心情也有些复杂,有时候林泽会觉得陆凌和厉奈像是能够重合一般,有时候她们好像有些地方几乎完全相似,林泽不禁怀疑是否是错觉,就像是在迷雾中的森林,有着朦胧而又可怖的气氛,但是让林泽说来,他却很难判断,也许性格上有些像罢了。

林泽走到约定的五号地铁口,看到了穿着宽大淡黄色羽绒服的厉奈在焦急地等她,林泽掏出手机,九点,时间正好,厉奈看来早到了不少,还在焦急的探头探脑的寻找着。

林泽站在不远处,觉得有些好笑,发了条消息给她,“我看见一个可爱的女孩穿着淡黄色的衣服站在街口,完了,我好想上去搭讪。”

厉奈看到了消息,细细地找到了林泽,微笑着也发了条消息,“那里一个穿着酒红色大衣的帅哥,我也好想上去和他说说话。”

林泽上前拉起了的手,“今天带你去个地方,见些人吧,也让你重新认识下我。到时候可是你要考虑好了。”

厉奈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手,挽起了他,淡淡地笑着,“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林泽也笑了,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一天了么,林泽心里也在发问,大概那些女孩儿可能要气极了吧。

很快的,到了新月,早上的新月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招待在内室里打牌,很奇怪,新月白天明明没人,但是依旧开门,有时候有人无法待太长时间也可以选择轮班,那时候的新月,即使是白天也会有人聚在里面,不过大多是自己人罢了。

厉奈有些讶然,他不知道林泽居然会带她来酒吧,只是还是温顺的挽着他一起走了进来,林泽已经十分熟悉的氛围了,走到吧台,将嘴里将要燃尽的香烟放进了烟灰缸。

林泽只有偶尔想一些重要的事情会抽烟,一般在晚上打工的时候或者在家里,林泽早在两人每天都在一起的时候,提到过自己抽烟的事,只是厉奈并不反对,有时候厉奈会劝他少抽一点,厉奈像是能够接纳他的一切一般。

“韶谦?”林泽喊了一声,吧台没人,但是酒吧外圈其实是有人的,他知道这个点,孙韶谦大概在和别人玩牌。

孙韶谦慢慢地从内室出来,看到林泽旁边有些漂亮的女孩不禁眉毛挑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我还是龙舌兰日出,给她一杯亚历山大吧,按你的兴致来。”又转头询问厉奈的意见,看到她欣喜的点了点头,林泽知道不同的调酒师调同一杯酒,是有些不一样的,孙韶谦本身算是酒吧里比较厉害的了,是熟人的话就不会粗制滥造。

孙韶谦笑了,“你一大早就过来给我整点儿活,叫我怎么说你。”随后

无奈地在洗手台清洗了双手,取了长饮杯开始了工作。

林泽温柔地看着厉奈,拉着她找了个卡座坐下,抚摸着她有些冻红了的手,帮她搓了搓手,轻轻地说着“我之前一直不能和你一起回家,现在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其实我每天晚自习都要来这里打工的,我是个孤儿,是凌姐遇到了我,我和她生活在一起,这里也能算是我的家,这个店的老板是我的好兄弟,也是他帮我摆平了之前的事的。”

厉奈听了立刻就红了眼眶,轻声的说着“你以前过的生活很苦吧。”厉奈缩回了手,掩着口鼻,有些抽泣。

林泽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厉奈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自己好像也受到了感染似的。

林泽安慰了她几句,自己也有些绷不住了,就走到了内室,随意地从桌上抽了一根玉溪,自顾自地抽着,只是鼻子有些酸,旁边有些阴沉的青年给他递了张纸巾,又默默地坐回了牌桌。

林泽揩干了眼泪,平复了下心情,打开自己的柜子,换上了自己招待的衣服,就出去了。

坐回了厉奈的旁边,搂着她,轻言细语地安慰她,“其实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过的蛮好么?”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厉奈此时心里是对陆凌充满了敌意,只是又有些哀伤林泽可怜的身世。

孙韶谦端上了两杯鸡尾酒,叹了口气,又走进了内室。

林泽看厉奈心情渐渐平复,就说着不怎么高明的玩笑,“我们提前碰一杯吧,陪我喝一会儿。”

林泽一手拿起酒杯,另一只手握住了厉奈的手,给她递上了酒。

厉奈接过酒之后,两个酒杯对碰,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林泽早前和她聊过酒的事情,知道她对酒并不排斥,但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厉奈完全是在迎合他而已。

厉奈本身不是很喜欢酒,完全是为了林泽喝了下去,她对酒并不感冒,但是仍然夸赞这酒味道浓郁,甜辣相宜。

林泽笑了笑,说道:“坐会儿吧,我去整理下厨房,中午陪你去周边吃点饭吧。下午我有换班,我们去逛街,晚上再来这里见一些人。”就径直走进了内室,通常厨房会留下一些碟子,有些熟人有时也会晚起,来到酒吧吃一些早点,他会帮帮手。

厉奈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很不错,林泽能带她来这里,就说明了许多事情了,只是她还在回想这个凌姐是什么样的人,女人总是敏感的,她还是从细微之处察觉到一丝不妥,厉奈有些渴望见到这个女人,她想要一直和林泽在一起,那么林泽身边的这些人还是要尽量提防才好。

林泽心情很愉悦,他时值今日,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了,那个总会为他加油,能够让他依靠的少女。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林泽带着厉奈又回到了新月,李稚看到林泽带了个女孩儿进了酒吧,有些惊讶,调笑道:“唉,你都有女朋友了哈,我还是孤家寡人。”

林泽笑了笑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学姐,现在是我的女票。”说完,酒吧的女生都有些受不了了,大概一想到待了这么久的林泽,突然就有了女朋友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呢。

厉奈向李稚点头示意,李稚目光炯炯,也向她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我算是林泽的哥哥了吧,如果他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希望你能包容。”

厉奈听了以后,不禁感叹林泽和她都是人生第一次呢,真是幸运,恨不得得到全场所有人的支持。那种喜悦就像整个人都陷进了一罐蜂蜜,甜蜜充斥着她的心。她已然难以寻找到什么完美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这样的感受。

林泽低着头看向她的柔和目光,使她渐渐地沉溺其中,就像是永远也不想醒过来的仲夏夜之梦,厉奈眼神逐渐迷离,这时酒吧背景音乐正是一首please don't go,那清澈的男声就像林泽本身一样澄净,厉奈很感动,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突然忍不住踮起脚尖,吻向了林泽......

场上的客人都惊呆了,林泽也惊呆了,但是面容清澈,脸色微红,只是心底的野兽在疯狂地嘶吼,心脏宛若活泼的脱兔在不断跳动,

在最美的年纪,在最美的时光里,两个人宛若抱薪取暖一般,不愿放开。但愿时光能够永远的停滞,也许时间在那一刻是真的停滞过的,那样的光景仿若永恒,空气之中也躁动着许多激情的元素。

李稚在这一刻也为林泽感到高兴,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左眼淌下了一小颗宛若水晶的泪珠,大概自己许久不曾这么感动了吧。

李稚应景地从酒柜上拿下一瓶香槟,用开瓶器开了起来,倒在了一个个高脚杯里。

这一刻,种种情绪,嫉妒,怨恨,喜悦,祝福都化为了泡沫,只有深深的感动,酒吧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那个勤恳工作的少年今天有了自己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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