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很顺利地穿过了瀑布的流水,雨伞是用某些特殊材质特地制作的,即便是在瀑布巨大的威压之下也不至于损坏。
上了岸,这个瀑布后面的地方别有洞天,巨大且又宽敞无比,石壁之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古老壁画。
地面上则有着数根石柱,围绕着中心围了个圈,洞顶的岩石犹如尖锥一般锐利。
张哲收起雨伞,缓缓向洞中心走去,张武的声音从传来:“我说...下次可不可以买个大号点儿的伞?”
转过头去,张武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水珠从头发之上滴落,整个人都淋成了只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张哲笑了笑,取下了张武背包上的伞将其收了起来,一起塞回原处:“还好还好,背包没事。”
张哲这话说的张武心寒,顿时怒吼起来:“我在你眼里甚至都比不上一个包?!”
张哲挥了挥手大步向前走去:“好啦好啦,这种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咯。”
张武垂下头望着湿漉漉的衣服哀叹一声,背着大包跟上了张哲的步伐。
一路上的壁画威严而又神圣,只是奈何以张武的智商并不能解答其中的含义。
在张武的眼中这些壁画就是以一个妖怪,俩个妖怪,三个妖怪的形式呈现。
来到中心,俩座对立的怒面巨型佛陀雕像印入眼帘,即使佛陀石像已青苔遍布,却并未曾失去那威严的感觉。
而在佛陀石像的中间,一座圆形祭坛最为瞩目,祭坛最中心有着一座神婆雕像。
神婆手拿一面圆镜放在胸前,手肘和腿部都被厚重的铁链所缠绕,铁链上的锈斑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神婆雕像周身围绕着一圈清澈的水池,铁链从水底水底伸出缠在神婆四肢。
将头伸在水边望向池中,那铁链深不见底,似从地心中来,神秘无比。
而在祭坛边角则有着5根石柱,也算不上是高,但总觉得他们有着威严与神圣的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每根石柱的柱身分别有着一个凹下去的圆圈,令原本充满威严气息的石柱缺少了那一丝美感。
望着这被老辈们称为禁地的地方,张武迷了神,虽不能从中参悟到什么,却能知道制作此地的人并不简单。
和张哲一起来到祭坛处,张武将包放在一根石柱旁,而张哲则打起火把来到了一处壁画前。
壁画上的小人栩栩如生,讲述着一个关于神的故事。
画像上的神婆手持圆镜被俩俩尊怒目佛陀用铁链捆在此处,这一捆,就是无尽的岁月。
张哲放下包后舒展腰肢走到张哲身边,望着那看不懂的壁画问道:“这里真的能帮元褚洗清误会吗?”
张哲伸手轻轻地扶在壁画之上,不知是因何种原因,壁画上竟没有丝毫灰尘,依旧保持着那庄严的景象。
缓缓转过身去望着张武,伸手指向那祭坛中间的神婆雕像道:“你知道,这里的来历么?”
张武挠了挠头:“我不知道,但是这里的来历和我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张哲手背在腰后,缓步从张武身旁走过,来到神婆雕像前:“据说多年以前一块巨型陨石突然从高空落下,就最终经过长久的岁月流逝后变成了现如今的一座青山。”
“但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是,在陨石落下的那一刻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它落下。”
“这本是无人能知的答案,直到我发现了这里,看到了这里的壁画后我才能理解,仿佛那时的一切都栩栩如生的发生在我眼前一般惊人!”
张武听的云里雾里,本就不太灵活的大脑在此刻变得更加愚钝:“所以这跟我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张哲转过身,来到背包旁,从背包里抽出一根铁棍,走到神婆雕像前,对着那从无尽水底伸出的铁链撬了起来。
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使铁链移动,随着铁链被撬动的那一刻,整座祭坛摇晃起来。
祭坛突然升高,从下露出了一个密室,密室没有门,但入口可不小足有十米宽4米高,似在欢迎着新的来客。
张哲燃起火把对着壁画处的张哲招了招手:“把包带上。”随后便走了进去,张武会意后背起了包跟了上去。
一走进密室,一股凉气迎面袭来,令人不自觉得开始发抖,这种冷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同样也存在于灵魂之上。
并且随着二人的越来越深入,冰冷的寒意就越是明显,令人身心乏力。
张武抱着胳膊腿直抖,打颤道:“为...为什么会这么冷...”
张哲走在前方也好不到哪儿去:“因...因为这...这里是神的领域...”
张武无法理解他的含义,但是这里也确实不太正常,凉风嗖嗖,巨冷无比。
并且从外看只是祭坛升高露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按理说应该是很快就走到头来,但为何会走了这么久,莫非这里是没有尽头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扇铁门赫然出现在眼前,张武想要奔上去开门,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体力这么做。
脚一滑扑倒在地,厚重的包死死压在他的身上,眼睛逐渐往下沉去。
“不要睡啊!”
见张武没有理会自己,张哲望向前方那扇该死的门,咬紧牙关,他的肉体早已感觉不到温度。
并且在他的认知中之前几次进入都没有这么大的凉意啊,莫非「试炼」的难度是随着人数而增加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抵达那扇铁门,望着手中的那根火把,他的肉体早已感觉不到温度,火把那微弱的温度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但仍有最后一个办法,顶着凉意撸起袖子一咬牙将火把狠狠地扎在手臂之上!
随着一阵青烟冒出,张哲发出一声闷哼,凉汗开始从皮肤表层渗出,这剧烈的疼痛使他感觉到了温度。
他并没有将火把从手臂之上拿下,而是任由它烫着自己的肌肤,借着这最后的温度缓缓走向那近在眼前的铁门。
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起来,手臂上的火把已将皮肤表面烧黑,再继续烧下去的话就会面临截肢的危险。
明明那扇铁门已经触手可及,他却始终没有力气再向前半步,心中回想起了过往的那一幕幕时光。
元褚是个好人,但他不能受到这种误会,然后...
缓缓转过身望向倒在不远处已经双眼紧闭的张武,如果再不快点到达铁门的话张武就会有生命危险!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向着铁门撞去!
唰!
铁门瞬间消失,来到一个黑屋中,张哲踉跄地倒在地上,火把从手中飞出落在地面。
转过头去望向身后昏迷的张武,单手撑地向着张武爬去,伸出手指横在张武鼻前。
确认张武还活着后俩行泪水顺着眼角流出:“太好了...你还活着。”
手臂上的伤口随着寒意的消失而越来越明显,张武捂着手在地上翻滚,即使剧痛无比,却也忍住了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
拿起张武身后包里的一盒草药碾碎敷在肩膀之上,冰凉的草药与火焰灼烧的伤口相结合,疼痛是难以想象的。
敷完药后放下袖子遮住了伤口,望向仍在熟睡的张武,微微笑起,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那根火把仍在燃烧,但密室中的二人却在熟睡。
他们走过了诸神对世人的试炼,一条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一定能走过的道路,而身为普通人的他们居然走过去了。
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意志在支撑着他们前行,这个问题恐怕除了他们自己,便再无人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