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第17-18章。
人物:男主,女主,姑姑
句子:
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了。他从敲门声中听出来这是她,他起来,揉揉眼睛,伸了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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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站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便丢下梳子,向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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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她一时停住脚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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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起勇气,想象着所有的人处于他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怎么做的,然后搂住了卡秋莎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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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追上她,又拥抱她,并亲吻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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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她走进屋里,他并不瞧她,而是用自己全副的身心来感受她的到来,还要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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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他立即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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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两只手伸进干净的枕套里,抓住枕头的两角,扭头看看他,笑了笑,然而这笑容不是以前那种快活的高兴的笑,而是惊惶的凄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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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赫柳多夫抱住她不放,强行让她坐在床上,他觉得还要做点什么,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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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夜里来找你,”涅赫柳多夫说,“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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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那不行!不要这样!”她不过是用嘴这样说,然而她那激动不安的疯狂的全副身心说的却是另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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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赫柳多夫一声不吭,走了出去。他甚至没有感到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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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他都神不守舍:时而到姑姑那里,时而又离开她们回到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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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傍晚就这样过去了,夜已来临。医生已去睡觉,姑姑也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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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秋莎在使女住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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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赫柳多夫走下门廊,踏着结冰的雪走过一片水洼地,来到使女住房的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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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赫柳多夫一动不动,久久地瞧着她,他想知道,她以为没人看见她时她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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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看着卡秋莎那张沉思的、由于内心斗争而痛苦的脸,他可怜她,然而真是怪事,这可怜反而强化了对她的情欲。
……
他敲敲窗户。她好像遭到电击似的全身为之一震,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随后,她急忙站起来,走到窗前,把自己的脸凑近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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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赫柳多夫在房子墙角后面大约来回走了两趟,一只脚数次踩到水洼里,这之后他又走到使女住房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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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已在过道里等她,于是他默默地把她抱住。她紧紧地偎在他身上,抬起头,用双唇接应他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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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充满一种折磨人的、没有得到满足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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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开他的拥抱,回到使女住房去了。他听见门扣响了一声。此后一切都静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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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什么呀?怎么能这样?您姑姑会听见的。”她的嘴这样说,可是全副身心却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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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穿一件又硬又粗的内衣,裸露着两只胳臂,他抓住她,抱起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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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您干什么呀?”她低声说。
可是,他抱着她到自己的房间去,并不注意她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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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行,放开我吧。”她说,自己却紧紧地偎依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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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战战兢兢,默默无言,也不理睬他,从他那里走了。
……
“这是怎么回事:我遇到的是巨大的幸福,还是巨大的不幸呢?”他问自己。“通常都是这样,大家都这样做。”他对自己说,随后就去睡觉了。
小结:
这两章,主要讲的是男主的内心变化及行动。他感觉到在体内有两个我:一个精神的我,一个动物的我,一个高尚,一个卑鄙。他在动物的我的控制下,诱奸了女主,破坏了原本纯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