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信又用撬棍把门弄开,就要进去,容必应忙拦住二人说:“这里面封存了这么久,会有毒气的,等毒气散了再进去。”
朝信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机关,一会我先下去探一探。”
容必应笑着摇摇头说:“不用担心,这个是留给他后人的,不会用阴损的机关的,一会我们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藏。”
二人具都点头。
里面果然没有机关,但一屋子的箱柜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被人抢先了,朝诺因为紧张声音都有点变尖利了。
容必应马上否定他道:“不可能,除非他没有放到这里,我们散开先找找。”
三人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其他的暗室,容必应在地上和墙上敲了又敲,都没有发现问题,她在密室里走了两会,招手叫朝信拿水过来,她把水倒在地上,水渗得很慢,试了一圈都一样。她跟朝信说:“开去取铲子来,我们把这里的青砖撬开。”
朝信朝诺二人虽有心里准备,但看到这一层层堆起的金砖银砖还是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三人挖了一天终于挖到一块青石板,这个密室下面还有一件密室,挖地三尺才找到,藏东西的人真是个诡谲的性子,容必应看着这些,终于松了口气,自己所做之事千难万难,若有这银钱助力必定能好走一些。
容必应吩咐朝信下山准备,起运这些金砖,她上来时就观察了地形,在纸上细细描绘,吩咐朝信不用进山,去西侧的山底等着他们往下运,朝信应了一声下山去了,她和朝诺二人开始准备金砖装箱,上面用来摆迷魂阵的箱子正好有了用途。
铁锤来这个窑场已经小半年了,他们是最早到的京城,之后村里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张永让他们在车店住了两天就带他们来了窑场安排能做工在这里,又把一些妇孺安排到附近的庄子上,他们算是安顿下来了,赶路的时候还是惶恐不安的,但现在他都不敢闲下来怕自己乱想,他们村里分上姓和下姓,上姓都是周家的直系后人,下姓这是当初的奴仆赐姓周,他家是下姓,妻子和孩子都丧命了,妻子在周家做工,一开始就被砍死了,活下来的人说孩子一直哭着找妈妈,也被打死了,他一想到这些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的像针一般扎的他全身都痛不欲生,他们活下来的人都在恨里挣扎,他想见容必应,可自从来了京城张永就不让再问了。只说容必应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他一下一下的摔打着土坯,脑子里却在想快点见到容必应,当容必应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发觉,容必应静静的看着他,轻轻的叫了一声:“铁锤。”他猛的抬起头来,看见是容必应,他往前冲了一步蹲下来嚎啕大哭,容必应蹲下来抓住他肩膀温声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召集人回庄子我有事跟大伙说。”。
这座庄子和窑场离得不远,庄子的大院里站满了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容必应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些人,一双双眼睛里都是对他的相信和期盼,他突然心生愧疚有点不敢面对。
她清了一下嗓子,正色说道:“我已经查明傅汶华背后的人是谁了,现在看你们要不要知道。”
下面一片嗡嗡声,他抬手压了压,待安静下来,他接着说:“如果想以后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不要过问是谁,咱们共患过难我可以把庄子和这百亩地送给你们。”下面的人都相互看着。
她接又说:“还有一条路我可以帮你们报仇,但有一个条件,以后奉我为主。”下面鸦雀无声,她接着说:“你们回去好好商议,今天还有要事我走先走一步,明天等我过来再细说。”她冲众人抱了抱拳,径直出了庄子。
张永跟着她走了出来,眼里具是疑惑,她知道张永想问什么,可她却不想解释,张永一开始还想张嘴问一句,可看她漠然的神情怎么也不敢问出口了,只能看着她骑上马飞驰而去,他回到庄子里,周庭芳带着铁锤几人站在中堂门外,他走过去,周庭芳急不可耐的说:“张大哥,容公子他。”
没等他说完张永就打断了他,摆摆手说:“里面说吧!”
一进去张永和他们对面坐下来就说道:“你们怎么想的。”
周庭芳看看其他人,开口说:“容公子真的能为我们报仇吗?”
张永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你们真的要搭上一辈子吗?一旦选了这条路以后都不会有安稳日子了。”
铁锤突然问了一句:“他也是你的主子吗?”
张永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家人救了我。”
周庭芳皱着眉头有些犹疑的说:“背后的人一定大有来头,他不怕因为这个送命吗?他为什么帮我们?”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永。
张永苦笑一声说:“背后的人比你想象中还要显贵,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帮你们报仇。”
一阵沉默,没有人再说话了,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周庭芳当然想报仇,他日思夜想的就是手刃仇人,他想过求助容必应,也想过要是容必应帮他,他就当牛做马报答他,可今天容必应说出那句奉他为主的话,他心里有点别扭,他又想到容必应那天在树林里说的话,那天的容必应和今天的容必应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其实都没有怎么商议,大家就都决定要报仇,这里活下来的每个家里都死了人,都和那傅汶华背后的人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