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3)
周通顿感大势已去,周显来日必没有什么好结果,在回雍城的路上,只带亲随转道去了周显的老家,伪造了周显的手书,把周显家所有的金银宝物装车押运走,据说大车装了整整50辆,周通还休书一封让家人送给周显,信里写的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周显看后并未发怒,只是怪自己赶走了周通,后来周显果然因为噬杀失了人心,弥留之际周显把周通留给自己的信给了小儿子让他拿着信去找周通,可惜他小儿子在路上被流民给所杀,只有一个护卫逃了出来找到周通,而周通带着自己的家人亲信来到了伏牛沟,把所有的金银宝物统统埋藏起来,每代只有族长才知道宝藏的一半信物,加上周显后人手里的信物才能找到具体的位置。
容必应听完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果然是对的,应该是周通重建了应霞庙趁机把那两句诗刻在了庙里,这么做也许有点不甘心吧!我不会动这些东西可你的后人要是不来找,那我有那聪慧的儿孙就不怪我了,这个周通还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周庭炎说完这些后,又开始讲傅汶华的事情,原来周庭炎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喜欢游历,周庭炎的祖父死的非常突然,导致周庭炎的父亲没有在他的身旁,送走老人的时候只有周庭炎的姐姐,他感觉不行了,就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女儿,让女儿转告儿子,可说了一半老人后悔了,说什么也不提了,这个秘密就没有人再知道了,但女儿却认为父亲一定给儿子留下什么线索,才不可肯跟自己说,果然老人的担心印证了,周庭炎的姑姑后来嫁人后,跟自己的丈夫儿子提了宝藏的事,从此这家人就开始想尽办法的找这个信物,中间族长发了话不允许他们再进村子了,可周庭炎的这个表哥真是人才,在村口又是跪求又是提骨肉亲情,族长心一软,警告了他不许再提这件事,就放过他了,谁知这就是一匹狼,他后来在军中任一名录事,巴结上了参将傅汶华,把此事告诉了傅汶华,傅汶华多次带人来村子讨要,族长再三解释自己并不知道宝藏的信物,也许这个只是自己父亲病重时的臆想,傅汶华却不相信,只认为他是推脱,傅汶华第一次来之后,周庭炎父子也很意外宝藏的事情,于是在家里翻看组上留下的书籍看看有没有线索,结果在一本记事的札记上看到了上面的故事,父子二人具是惶惑,既有宝藏那一定有信物的,可信物为何物,他们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傅汶华之后又来了几次威逼利诱,奈何父子二人确实不知。
容必应听到这里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傅汶华前几次都是言语威胁,并未动粗,说明他还没有胆大妄为到杀人取财的地步,他这几次也并不急迫,那为何这次冒这么大风险,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并不是他能弹压得住的,”。
容必应有对张永说:“马车上应该有绳子吧!全部拿过来。”张永转身也下了山坡,容必应又安排了人去山顶观察,其余的人就地休息,容必应终于能闭一下眼睛了,张永回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但他没有睁开眼,其他人都没有心思休息从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除了惶恐还担心下面的亲人,谁也睡不着,张永不用容必应吩咐就去坡顶目测了一下大概距离,开始加固接长绳子,他和容必应经常采药对这种事是熟手,借着月光他做的很快。
容必应在脑子里不停的完善着一会的行动,除了出山的村口还有一条他们下山的小路,守卫不多只有两个人,可以作为撤退的路线,谷场到那条小路要一刻钟,那就要在巡逻队刚过去就要行动,谷场男女老少一百多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只能舍弃族长家了,但这个怎么跟周庭炎说呢?容必应知道不管说的通还是说不通,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周庭炎不答应,外面一百多人不比他父亲一个重要,三更天到了容必应安排三个人先下去,多找些引火用的酒或油,他嘱咐三人下去不要点火把,尽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找,多找一下,找到后把东西搬到离山坡近的地方,就地隐藏等他们下去,三人束好衣袍顺着绳子下去了。
容必应也和张永跟他们一起下去了,他二人要去族长的院子打探一下,容必应张永二人把脸蒙住悄悄避开士兵,一路潜行来到大宅,容必应不会高来高去的功夫只能让张永先上去再拉他,二人配合很是默契,他二人只来过两次,并不熟悉这个大宅,容必应决定先找族长的屋子,他二人慢慢摸到族长的屋子果然亮着灯,他们贴在窗下听着屋里的动静,屋里应该有三个人,有一个人不停的来回踱步,另外两个人有一个在喝茶用茶盖碰茶碗的声音,这时踱步的声音停下来了,有一个很清朗声音说:“这个姓周的应该不知道吧!在他面前杀了那么多人他还是不说。”一个有些轻浮油滑的声音说:“这些又不是他的亲人,他才不在乎呢,可惜他儿子没有抓到要不然他会不说,不如明天把她孙女杀了,看他说不说,”清朗的声音不赞同的说:杀了,之后他要还不说呢?这时第三个人说话了,“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被人发现了,东西没找到,事情还败露了,怎么跟王爷交代。”另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容必应拉拉张永指向一边,用嘴行说走,张永点头二人离开后院,走到小姑娘的房间时,里面也亮着灯,他们就贴过去仔细听着,屋里有女子的叹息声,夏天窗子开了半扇,容必应小心翼翼的向里看了一眼,那女子居然是妙莲,她行动好像也没有受到限制,容必应好顿时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现在知道了也没有用了,只能暂时不理,先出去再说,他还想看一眼族长在哪里可是前厅灯火通明肯本不能靠近,只能撤了回来,二人顺着绳子爬上山坡把绳子拉上来,把看到的情况跟周庭炎他们都说了一遍,也说了只能救谷场的人,周庭炎目呲欲裂,容必应把他拉倒一旁又跟他说了妙莲的事,周庭炎愣住了,容必应现在也不隐瞒了跟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周庭炎的表弟和妙莲有私情,周庭炎的女儿应该是撞见了什么被他表弟扎了毒针,妙莲不忍心喂小姑娘吃解药,他表弟不允许所以只喂了一半,周庭炎真的快疯了,父亲不能救,媳妇还串通外人算计了自己,胸腔内似是燃烧着的怒火无处宣泄,他用拳打向树干,一拳两拳,手背变得血肉模糊,才停下来,容必应默默走开了,天亮了,每个人心中都更压抑了,一会就要行动了,他们一共十个人,而对方二百多人,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救出自己的家人。
一个年级小一点的叫周庭芳,走到容必应身边,嗫嚅着说:“能救回来吗?”
容必应看着他说:“听我的就一定能。”声音里有着让人安心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