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萧月来道别
阮绵绵一看容澈不生气了,就开始激动的解释。
容澈笑笑,这样的她才像那个可爱的贺兰绵绵。
阮绵绵扶着容澈重新躺下,宫女就端了药上来。
阮绵绵接过药,将药吹热,看着容澈,“好了,竟然不生气了,那就快把药喝了,然后快快好起来。”
容澈但笑不语,只是想到受伤那天,阮绵绵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给她喂药的,脸上就浮现出甜蜜的笑容,是啊,棉儿对他那么好,能在萧月面前用那样的方式给他喂药,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呢?
“你在想什么?怎么脸红了?”阮绵绵看着他怪异的表情,像是在偷着乐。
“没什么……喝药,我喝药,喝药就能好起来,然后……”他突然郑重其事地看着她,“然后……我要给你幸福。”
阮绵绵愣住,拿着汤勺的手动作都僵在那里。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们的爱情是一片禁区,一旦闯进去,就必须同心协力手牵手地走下去。
最后的结果也许是拥有幸福,也许是面对万劫不复,但是这条路程一定是布满荆棘,让他们有勇气走下去的,就是超越生死的爱情。
容澈说要给她幸福,这意味着,他们就要开始踏上这条旅程,最终不论是什么结果,他们都没有回头路。
容澈见她思考,亦明白她心中所想,他们的爱情要经历世俗的眼光,还有来自家族的负担,更有地位的挑衅,每一条都足以让他们死,他们能死在一起,也许会觉得有价值,但是还要连累家人,所以始终会胆怯。
这些……他都能理解。
“我先喝药……”容澈不想她为难,端过她手中的药,也没让她喂,一口气就喝下,然后苦地皱起眉头。
“你喝那么快做什么,这药很苦的,我上次喂你的时候,喝过,哎呀,比黄连还苦几十倍,你怎么一口气就全喝掉了。”
阮绵绵一激动,语速就特别快,劈里啪啦的小嘴一张一合。
看着她急切又关心的模样,容澈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然后俯身探下去。
阮绵绵顿时紧张,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容澈,他的皮肤很白,而且很细腻,淡色的唇瓣很薄,弧度很性感。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带着微妙的压迫感,让她的心开始狂跳。
阮绵绵紧紧地绞着手指,看着他的唇凑近,最终落在他的唇上。
细腻地吻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舌尖描绘她的唇形,然后撬开她的齿关,纠缠她的舌。
阮绵绵紧紧地闭着眼睛,心跳好快,她几乎忘了自己该怎么回应,就那么僵硬地任他吸吮。
不过她心里好奇怪,他刚才明明喝了那么苦的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吻,农夫山泉有点甜呢?
此后的小半个月,阮绵绵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容澈的养伤的事情上。
说来奇怪,萧月从那天开始就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有事没事来骚扰,更没有再来献过殷勤。
阮绵绵的世界一下自由许多,虽然有些不大习惯。
所以,晚上去看容澈的次数更频繁起来,不过她和容澈的关系,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除了偶尔的农夫山泉有点甜之外,连摸摸小胸都没干过。
两人都很自觉的地达成共识,爱爱的事情还太早,至少要等到能无忧无虑在一起了,才干,嘿嘿……
虽然萧月不再来春梦阁,可是阮绵绵的耳根倒是没清净,身旁的宫女有事没事就会提醒她,太子很久没来,你是不是该去问个安看看他。
她们担心她失宠。
阮绵绵不以为意,她觉得萧月不对她好,她反而能安心些,不那么内疚。
这期间,圆房之夜刺杀阮绵绵的凶手也被查出来,是庄纯家的人派人做的,庄纯失宠了,就更容不得阮绵绵能上位,所以兵行险招,而最终的结果是,庄纯父亲被辞去官职,庄纯扁为庶民,庄家至此在朝廷落寞。
阮绵绵望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后宫女人的悲哀啊,想来自己的得宠,一定让庄纯恨地牙痒痒。
“娘娘……您为何叹气,奴婢打听到太子最近都在忙于筹备,好像说是皇上要他去边境带兵打仗呢……”宫女自作聪明地整日去打探太子的消息给阮绵绵。
阮绵绵基本上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并不太放在心上。
不过今天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倒是有些激动,去打仗?那就代表他要离开宫一段时间,那她和容澈不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
“消息准确吗?太子要去多久?”阮绵绵还是有些奇怪,皇帝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儿子上战场呢?这么年纪轻轻的,难道是为了锻炼他?
宫女一听,心想咱主子终于脑袋开窍了,“听他身边的太监说的,好像说是邻国最近屡次来犯,边境百姓名不了生,皇帝让太子去抚平。”
这样啊,阮绵绵心里盘算开来,这种情况,想必是那是要去很久,那她和容澈有足够的时间来计划未来的路。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萧月为何突然对她转变态度,到底醉酒那天,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转个身,就撞进一个怀抱里。
抬头,正是萧月。
阮绵绵吓了一下,心想他怎么突然出现,而且走路怎么跟鬼似的没声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传?”
萧月一身白色锦袍站在她面前,清冽如雪的凤眸带着几分凌厉,只是小半月不见,他身上就多了一种惊人的霸气和王者风范。
“怎么,我进你的寝宫,不通传有问题吗?”萧月语气甚是高傲。
吃错药还没好呢?都半个月了怎么还这态度,阮绵绵真想不明白,所以说,伴君如伴虎,这丫也太喜怒无常了。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你是太子嘛,想去哪去哪,你就是像螃蟹一样在宫里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阮绵绵没好气地反驳,主要是她一直不知道萧月生地哪门子气。
“你……”萧月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还是那么嚣张啊,讲话一套一套的,顶地他无言以对。
转身,走进内堂,径自坐到主位上,不发一言。
搞什么,过来也不说是个啥事,搞的她一干宫人紧张兮兮的,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啊,给太子看茶,绿豆糕梅花糕都端上来,好生伺候着……”阮绵绵吩咐众人。
“不用看茶了,你们都下去吧……”萧月摆摆手。
气氛顿时紧张,阮绵绵很不习惯这样的萧月,阴测测的,明明有气吧,又不说到底是什么,就冷着个脸,看地人心里发毛。
“殿下来臣妾这,有什么事吗?”阮绵绵细声细语,故作礼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