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这儿真的没有大人要的东西,大人可别吓唬我。”孟惊落收起笑容,空出来的手不自觉的捂住腰间的暗袋。
“姑娘可是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紧张。”梁铮一眼看破。他别过头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随从走向孟惊落按住了她的双肩。
孟惊落挣扎着后退几步,“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你一个女子随身配剑,想必也不是普通人。茶楼里那几个小厮全都听你的指挥,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梁铮走近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孟惊落,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的镶金白玉簪上,“这簪子是前些年太后赐的白玉簪,由我亲自送去给了受赏的木大人的妻子。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拿得到这支簪子。”
孟惊落懊恼,木夫人格外喜欢自己,于是才拿了这枚还可以用来防身簪子送给自己。
梁铮连一枚小小的簪子都记得一清二楚,想要瞒过他根本不可能。如果想要赶紧回去复命,这下是不得不告诉梁铮自己的身份了。
她挣脱两个随从,行了一个礼,“暗阁九斋斋长孟惊落见过大人,暗阁行事,不受刑部管制,还望梁大人不要为难。”
梁铮皱了皱眉,早就听说暗阁九斋全都是女子,而且据说这个九斋斋长打起人来不输男子,。但这个孟惊落一副清秀温婉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很能打的。
“原来是孟斋长。”梁铮装模作样地回了一个礼,“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斋长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孟惊落眼珠儿滴溜溜一转,“我既然说了我的身份和目的,那大人也就可以放我走了吧?”
说着孟惊落就打算绕过梁铮,却又被拦住。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孟惊落抬眸已有些许不耐烦。
这个梁铮,着实难缠!
“孟斋长,这个香囊不如我们各凭本事,谁抢到,就是谁的。”
说罢,梁铮便按住孟惊落,孟惊落吓得连忙挣脱,转身从自己的香包里抓了一把迷烟撒出去,趁着梁铮和几个随从忙着捂口鼻没看清,飞身越过墙头,一溜烟儿地跑了。
梁铮的贴身护卫沥竹连忙带着梁铮跑去追,哪里还看得着孟惊落,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个九斋斋长有些本事。”沥竹说道。
梁铮冷笑,“雕虫小技。也罢,反正那个香囊确实不怎么重要。”
暗阁暗门处,孟惊落正费劲地转动石门。
真是有惊无险,香囊差点就被梁铮抢走了。
只不过刑部的李大人权势这么大,想要给儿子报仇轻而易举,袖帮的二当家这些年来来回回不知道换了多少,抓现在的这个也无所谓。为什么就非要拿到香囊,而且杀人证据肯定不止香囊,梁铮何必要和自己抢香囊呢?
算了算了,木院长说过,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陷入危险,眼下九斋成立时间最短,没权没势也没有人脉,要查也要等九斋站稳了脚跟才能查。
还是别想了。
孟惊落摇摇头,加快脚步往出口走去。
孟惊落关上出口的门,正准备连同手令和香囊一起交给院长,就见二斋的方打手方霄和凌焕过来。
“孟斋长回来了啊。”方打手昂着头挺着胸,一副不把孟惊落放在眼里的样子。
孟惊落冷笑,二斋也想来掺和掺和吗?她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方霄,“怎么,我一回来方打手就来接我了。还是说,接的不是我,是要来接香囊啊?”
“斋长误会了,”凌焕说,他笑眯眯的样子让孟惊落烦的不得了,着实欠揍,“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想帮你分担分担嘛。”
分担?
我呸,必定是二斋的几个又出去花天酒地,把这个月的例银花了个干净,想着来抢了九斋的香囊,好拿到任务完成后的补贴和赏金再去外面吃喝嫖赌。
孟惊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劳烦二位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院长就来了。我就在这儿先休息休息。”
她说着,径直往凉亭走去,慢悠悠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根本看都不看那两个人一眼。
她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反正过不了一刻钟六斋的人发现她还没有去复命,肯定会来找她的。
孟惊落还不信了,这俩人总不能来硬的强行拿走香囊吧?
“孟斋长,还是我们帮你吧。”方霄走近,语意威胁满满。
“方打手这是忘了规矩?”孟惊落重重的把剑拍在石桌上,抬眸狠狠瞪着方霄,心里却也有些不安,来硬的她单挑方霄绰绰有余,可是凌焕的武功与方霄不相上下,真打起来了胜负还不好说,“论规矩我是斋长你是打手,我虽不是二斋的,但你这要是闹起来,可就有点以下犯上了。何况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弱女子,传出去了你说其他几个斋会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