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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该上路了

南山正要告辞时,童赞刚好回来了,她便又回过身重新落座,等着听童赞带回来的消息。童赞笑嘻嘻的,看上去心情不错,应是打探到了什么值得一听的消息。

只见他解了剑,又不慌不忙的倒一杯茶喝下去,磨蹭到老父亲不耐烦了,皱眉催促道:“你别在那瞎晃悠,时间紧急,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说说说,我这就说。”童赞忙把嘴里的茶咽下去,往椅子上一坐,双手支着半匍在桌上的身子,说道,“宁王近来都不出府,我打听了一下,都说他迷上了炼丹,日日都将自己锁在府上生火烧柴,连府上最好的香荷池都填平了,只为摆个大铜炉子。”

“炼丹?”南山反问一句,瞧一瞧童鹤的眼色,在影摇灯低的凄迷光里,她眯起眼睛,“这段时间,我们为了应付陛下,手忙脚乱,不知宁王爷又有什么好把戏了。”

“宁王府不好进,我也只能在府外打转,府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能知道。”童赞说着,一翘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大事。

“还有个大消息。”他故意卖个关子,把话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宁王爷的侍妾诞下了一个女孩,刚刚传出的消息,这会儿,府上的仆人正进宫向陛下禀报这件喜事呢。”

宁王褚舆不声不响的,连孩子都有了,就连童鹤也意识到自己对宁王盯得太松。南山也警醒了自己,可她以为这也是不错的时机:“以前无法追悔,不如把握住这次机会?”

“你是想借着贺喜的机会,一探宁王府?”童鹤的回答得到了南山肯定的颔首,他有些担心,“你我同宁王素来没有来往,此时去道喜,倒是令人生疑。”

“我有一个办法,或以一试。”她侧目,明净眼睛开合之间,光影闪动,“如果是陛下开口叫我去,那我就不得不去了。”

“陛下……”童赞不禁拉长了声音,他沉吟良久,后又声音转低,尽数埋进思虑之中。

他所担心的事情,南山明白,褚桢的心思是令人难以琢磨透彻的,与他再过多的纠缠,或许会节外生枝。她横下心来,斩断忧思:“横竖都要会一会宁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童鹤迟疑了一阵,终还是点了头:“教陛下开口让你去王府怂贺礼,不是一件易事,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自己小心一些。”

南山应了一声,告辞了童家父子,回到了巡抚司里。她近来都避着褚桢,季家的事情,始终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高峰,褚桢好像也认命的不再找她去了,此时要进宫去见他,南山反而有些心虚了。

她整理好衣裳饰物,簪上一只玉冠,趁着天还早,往宫里去了。今日青空泛蓝,冷冽无云,宫中积雪如千堆卷起的浪,又好似月下的大漠沙。

承乾殿旁的梅花开的正盛,几枝白玉条,一树胭脂泪,白梅高洁,红梅妩媚,在寒风中倚风为乐,游戏红尘。

徐公公报南山求见时,褚桢还有些不信,她这忽然的回心转意竟让他疑窦丛生。他眉间一丝细皱闪过,如风过水流,一瞬便平复如初,往昔平和的眼睛又如水涓涓。

他头也不抬地传她进来,却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恍惚一瞬间,却好似已不再认识她了。她头发高束,以往额前碎碎的俏皮头发不见了,那张他曾熟悉的脸大方的呈现出来,俊美如斯,却再无初见的半点矜骄。

她活泼灵动的眼睛如今沉静如水,眼睛微微睨着,竟在阴暗的殿中从通透变得深沉如潭,只有那灼灼的目光是未曾改变的。

她举步走过来,莫道西风冷的气势磅礴,仗剑气如虹的从容不迫,如此的仪容伟美。

他忽然想到,她是江湖人,本该就是一身剑气,两袖肝胆,高步独跨,自在来去。

他看见她如如昔一般恭敬地行礼,她如此近,他却觉得她更加遥远,她飞得太高了,他已难再抓住她了。

他忙低下眼睛,在奏折上批下寥寥数语,又提着笔,笔尖忽而悬在低处:“怎么了?忽然就进宫来了。”

南山立在空旷庞大的大殿正中,雪光从门外照入,只见她身前拉起一条细长的影子,在白色的光里有些碍眼:“陛下,臣忽然想起颂昭容生前喜爱杏花,想请求陛下在昭容墓前种上几树。”

“这样么?”他仿佛自问,又好似在问她,他没有等她回答,便说道,“徐海,吩咐下去吧。”

徐公公诺诺领旨,机灵的眼睛瞟一瞟两个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话已说完了便是无话可说,南山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同他提一下宁王褚舆的事情。褚桢则又提笔写了几个字,而后从容搁笔:“你同颂昭容交情深,果真还是你关心她的身后事。”

他这句话说的南山不明就里,还未及她反应,他便又说道:“不像皇后,颂昭容尸骨未寒,她便想着要出宫去,说着是为皇家祈福,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南山心中一紧,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好似正在若有若无的试探,她稳住了心神,目如冷电,话音平稳不颤:“皇后娘娘出不出宫,都是由陛下决定的。”

褚桢紧盯着她的眼睛轻轻一眨,目光移到了自己案上的砚台里,他的思绪似乎也随着浓墨陷入深渊:“丞相一直病着,他还好吧?”

“臣同丞相大人没有什么来往,不过臣听闻他病的不轻。”褚桢这一问,试探的意味更浓了,他好似已在怀疑她同王澹在暗中来往,南山不敢停顿,立即回答他。

或是从她稍快的语速听出了她心中的不安,褚桢忽然目光一沉,意味不明地微微笑着:“丞相病重,可真是令朕忧心,是该去看看他了。”

他忽然起身走了过来,一下停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却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每时每刻,她的容颜却从未在他心中模糊过,她的眼睛总是那样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如烟一般缠绕着他的心,可如今,她的眼睛却如此平静,没有一点点爱意的波澜。他只能同样淡漠:“你随朕一起去吧。”

她不知是不是哪里露馅了,或还只是他随意的生疑,她一边不断回响这近来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一边拱手说道:“是,陛下。”

他低垂着的眼睛停留在她半露的容颜上,他想要再从她身上找回一丝曾经的痕迹,他忽然叹息,声音低不可闻:“朕从未忘过你。”

她装作没有听见,没有抬头看他一眼:“陛下,现在就移驾丞相府吗?”

他忽然深深皱起眉,眼里是薄薄的愠色,忽然他眼中涌出铺天盖地失落的浪,他喃喃说道:“时局这样的艰难,纵使朕这样的喜欢你。”

“陛下。”他打乱了她的心神,她忍不住截断他的话,心想宁王的事还没有提起,心急却还是压住了声音,放缓了语气,“再不起驾,时辰便要晚了。”

“臣听闻宁王爷喜得爱女,陛下顺路也去宁王府看一看吗?”她皱起眉头,眉锋直指,澄澄眼睛一翘,黯黯瞪他一眼,还是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褚桢淡淡回绝了:“这倒不必了,改日你代朕去就好了。”

南山铁了心不再理会他的情义,褚桢也同样铁了心要到丞相府好好看一看王澹。他嘴上说是要去探病,可南山知道,他不过是去探一探虚实,他已开始怀疑王澹生病的真假了。

褚桢所想要除掉的两个人,一个告病,一个筹谋着离开皇宫,他们的动作并不大,可褚桢狐疑的敏感,一丝风向也能拂动他紧绷是心弦。

近来他的如意算盘都打空了,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换一种方式,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结束着一场乱局。

南山与他同行,一路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她是拿到了褚桢命她探望宁王府的口谕,可她依旧难以放松心神。褚桢这样聪明又细心的人,王澹能瞒的过他吗。

褚桢叫她一起来看王澹,又是什么意思。

如此想了一路,皇帝的车辇已来到了丞相府门前。说来有意思,南山来丞相府已经许多回了,可从大门迈进去还是头一次。

褚桢突然驾临,满府上下莫不战战兢兢,想当初这位新君刚继位时也是春风随身的人,走到哪里,都教人不会畏惧,可如今府中人都避着他,被他的君威压弯了腰。

王澹的妻子王夫人带领一家人恭迎圣驾后,引着褚桢去探望生病的王澹。心怀忐忑的南山看见卧在病榻上的丞相大人时,忽然长舒一口气。

只见王澹躺在床上,不知是谁给他改头换面,他忽然面黄肌瘦、形容枯槁,青黑的眼圈如骷髅一样。

他看见褚桢,便做戏般吚吚哑哑哼了几声,虫一般蠕动着想要动一下身子。褚桢见他的确病的极重,便拉着他是手安抚道:“丞相不要着急,把身体养好再说。”

王澹喘着粗气点点头,褚桢替自己的老丈人掖好被子,便起身要离去。他走到门口,忽然凌厉的一回眸,看见王澹还是病怏怏的模样,才放心地离去。

南山知道王澹是装病,陆耽在丞相府上,他有办法教王澹变个模样,这一次危机算是躲过去了,可她依旧敲响了她心中的警钟。

褚桢既然已经怀疑到王澹头上了,自然也不会放过她,她已不是安全无虞了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要送四个孩子离开汴城,就是今天。

南山几乎是一从宫中出来,便直奔巡抚司而去,她把四个午睡的孩子全都哄起来收拾包袱。孩子们睡得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里乱糟糟地收拾好,便被她领出了巡抚司。

幸而赶上了巡抚司新结业的孩子们纷纷被外派,她带着四个孩子出宫去,也没受几句盘问,便被放行了。

南山替他们凭了一辆马车,交待由沉稳一些的王蔻和韩珍换着来赶车,四个孩子知道今日要走了,全都默默不语,到了城外要告别时,都站住了不愿走。

南山也拿了一样东西,便是颂优的琵琶,这样东西,与其她自己留着,不如给另外一个人。

因后边还有大事,童赞也走不开了,她只能让孩子们自己打听着去,她又给他们一些盘缠,她啰嗦了好一阵,终还是到了告别的时候。

汴城外白雪皑皑,一驰无尽,汴河结了河冻,在阳光下如碎宝石镶出的项链一般,在一片沉闷的白里闪着灵动的光。

南山拿着那把琵琶,交到罗在手上:“到了银鸽山庄,那里有一个名叫唐逢的老先生,你把琵琶交给他,就说是他家人留下的。”

罗在抬起眼,不等他回话,她便一咬牙,蹙眉压低了眼睛:“快走吧。”

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什么长大了就要离开她的歪道理,他低下头,抱紧了怀中的琵琶。

若是再说些告别的话,她一定会心软的,就这样让这群孩子慌里慌张地上路吧,或许刚刚睡醒的懵懂,匆忙别离的慌乱,会打消彼此心中的不舍。

“快上车吧。”她再次催促,将四个孩子都赶上了马车,王蔻拉着缰绳,只说了“教头”两个字,她便提起剑一拍马屁股,催马车跑了起来。

马车越来越远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她终于安心了,可心中又空落落的。这片无垠的雪,好似她的心一样,一样的荒芜,一样的冰冷。

南山看见寇星凡突然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来,风吹着头发杂乱地拥在她的脸上。白色雪景里她黑发乱舞,黑色发丝缠绕的白色脸庞上,是一双黝黑落泪的眼睛。

远远的,寒风吹的南山眯起眼睛,呜咽的风中依稀传来寇星凡悲伤的哭泣。

她还听见罗在远远的喊声:“教头——天好冷,你快回去吧——”

“知道了。”她自言自语道,“一路顺风。”

天地交融,无尽的蓝与无尽的白在天边汇成一线,那马车越来越小了,她豁然一笑,提着剑精神百倍的返身回城。

孩子们一走,南山在巡抚司里便真是孤身一人了,她唯一的陪伴如今杳无音讯,飞出去的鸽子又原模原样的飞了回来。

她晚间一人吃饭,一人生火,一人铺上被子,还有自己挨着冷去吹灭蜡烛。她仿佛又回到了刚进巡抚司的时候,独来独往,无亲无故。

她回忆起这快一年来,同孩子们的点点滴滴,不论是天天说着要做天下第一的罗在,还是被她拆穿了女孩身份的韩珍。

曾因被人利用而惶惶不安的王蔻也好,父亲死时踢了被子要同她大战三百回合的寇星凡也好,都是她最宝贵的爱徒。

罗在懒散,韩珍怕死,王蔻老成,寇星凡娇蛮,可她如今想起来,他们都是那样的可爱。

他们的路还很长,南山不知他们往后的命运会怎样,他们最终又会变成怎样的人,她只希望来日相见之时,他们四个都还好好的。

没有了这几个孩子,南山还是过得有些不习惯,好在几人商议好要对宁王动手,她便也勤奋的练起剑来。

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去,苦得她最近嘴里都只有药味,好在她肩上的伤恢复了一些,用剑是不成问题的,虽比不上从前,但杀个人倒还是绰绰有余的。

除去练剑,便是应付褚桢,不知他是又恢复了当初的热情,还是彻头彻尾的怀疑上她了,总要把南山叫去侍奉笔墨,可叫她去宁王府的事情,他再没提过。

王澹装病装得很真,去探病不过两三日后,褚桢便松口答应了让王皇后出宫祈福,南山想起那日褚桢那般怀疑皇后,不禁替她松了口气。

下雪天,南山应召往侧门入宫,正巧遇上颂优出殡的仪仗,皇后出宫的车辇跟在后头,浩浩荡荡一条白色长龙接着明黄的尾巴,叫路过的人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南山往出宫的人群里望,她知道七七就在里边,可一片黑压压的人潮里,她无法找到七七。

最近离开的人太多,她竟然也开始怀伤了,七七这样走了,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她蓦然想到崔劢,他究竟在哪,他还会回来吗。

她抬头看看天,希望天上滑过一抹白色的鸽影,会带来崔劢的消息,然而,空空如也,除了湛蓝的天,她什么也看不到。

等车队过去了,她穿过萧瑟的宫门,斩断了留恋,往承乾殿去了。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宫中喜气洋洋,早将颂昭容的死和皇后的离宫抛诸脑后。

白色东西总是晦气,颂优从前的住处虽然空出来了,可还是贴福挂彩,装扮的红火热烈。一路走去,处处张灯结彩,她终感到了些许过年的喜悦。

宫中事物繁杂,今日便开始扫尘了,这是年三十的活计,宫里却要个一两日才能做完。梁上落下的灰呛人,褚桢便搬到了承乾殿的西厢房里处理朝政。

南山去了,一样是替他研墨,两人都不说话,这活便很沉闷。这日她研了会儿墨,褚桢却开口对她说:“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朕记得,朕曾叫你去看看老十,你替朕送些赏赐过去吧。”

她应了下来,却想到崔劢说要回来和她一起过年,可除夕已经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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