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也说道,“不然你们去楼上叫一下阿染和小染吧,时间也不早了,这两人估计…应该是昨天都休息的太晚了。”
“好,我去叫阿染姐。”冬柠也正好吃完,立马站了起来。
陆柯擦了擦嘴,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去叫染哥吧。”
两人一齐上楼,季染和凤灼染的房间都在二楼的西边。
西边也只有两人的房间,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凤灼染说带季染去二楼西边第二间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都有些神神秘秘的原因。
冬柠伸手想要敲季染的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上。
冬柠有些奇怪,叫了一声没人应答之后,就顺手推开了门,然而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阿染姐不在房间?”
陆柯也有些奇怪,“难道一早上出去了?”
冬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陆柯也没有纠结季染的事情,往里走了几步到了凤灼染的房间门口,见门竟然也半开着,露了一条缝。
“染哥的门也没有关,难不成是两人一早出去了?”陆柯说道。
冬柠挠了挠头,不应该啊,就算两人有什么事情,也不该没说一声就大早上突然离开了啊。
冬柠下意识的也推门进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然而推门进了房间之后,冬柠却愣在了那。
陆柯走了两步也进了房间,问道,“怎么了?”
顺着冬柠瞪大眼睛看的方向,陆柯也看了过去,然后…和冬柠一样石化在了原地。
深灰色的床上,凤灼染和季染各占一边,季染还枕在凤灼染的右手上,半靠在他的怀里。
屋里一股红酒醒过的味道,十分浓郁。
冬柠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瞪大着眼睛僵硬的转过头去看陆柯,陆柯脸上的表情也和她相差无几。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叫他们还是不该叫他们了。
冬柠用眼神示意陆柯:我们是叫醒他们,还是悄咪咪离开当什么都不知道啊?
陆柯同样用眼神回应: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虽然都知道凤灼染对季染有些不同,猜测染哥应该是很欣赏甚至喜欢季染,可是…没有想过染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平日里看不见两人说什么话,突然就…把季染拐到他的床上了。
染哥……不愧是染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叫你们叫染哥和季染,怎么半天都不下来啊。”
这时,胖子的高升从房间外面传来,人也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还不等冬柠和陆柯两人让他小点声,胖子已经走到了屋里,并且看见屋里的情形之后大声发出了一声惊叹:“卧槽”!
这一声惊叹把床上的两人都叫醒了。
季染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太亮,季染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伸手挡了挡光。
把手拿开之后,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季染立马坐了起来,有几秒钟的愣怔。
宿醉之后,头痛的剧烈。
季染这才慢慢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他在和凤灼染喝酒…
两个人喝了不少酒,也聊了不少东西,刚开始她还有些喝不惯那酒,后来就觉得味道似乎也不错。
然后,凤灼染去拿酒,他们两个好像…莫名其妙的吻到了一起,最后…
季染咽了一口口水,再然后怎么了,她也不记得了…
不会…是像电视剧里一样…
酒后乱…那啥了吧。
季染一下子好像头更痛了…
“那个…阿染姐…”
冬柠见季染已经坐了起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叫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季染眼睛瞪了瞪,立马有些木然的抬起头。
便看见冬柠和陆柯还有胖子三个人站在门口进来的地方,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
季染:……
还被抓了个现行。
凤灼染也被胖子那一声给吵醒了,不过却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继续躺下去。
然而季染坐起来的动作很大,拉了一下被子,这才让皱眉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见季染坐在身边,和他同盖着身上的被子,床前站着三个人,都是同样惊掉下巴的表情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们两个的方向。
昨天晚上的一切这才钻入脑海里,凤灼染的脸黑了黑,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出去。”
那三个人才立马回过神来一般,连忙相互打哈哈着说话。
“啊,对,出去,我还没吃饱,我先下去了。”
冬柠最先反应过来,然后赶紧溜了出去。
胖子干咳了两声,也跟着说道,“嗯…那个…我去帮梁叔收拾一下桌子…”
话音未落,也赶紧溜了出去。
陆柯在原地楞了几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我也下去了。”
三人转眼间就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凤灼染和季染两人了。
季染飞快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也没有一点点犹豫的赶紧溜出了房间。
酒这个东西,是真的碰不得。
房间里只剩下凤灼染,空气中还有葡萄酒的甘醇味道,让他完全醒过来神。
……
经过早上这么一出之后,季染明显很刻意的避开和凤灼染的接触。
几乎除了吃饭时间外,整个人都不怎么出屋了,临近踏入十三夜的就几天,众人想着季染也该好好准备一下,所以其他人也没有去打扰季染。
第三夜的背景线索是鸟嘴医生。
中世纪时,黑死病横行欧洲,当时的医生为了杜绝感染,身穿泡过蜡的亚麻或帆布衫,头顶戴着黑帽,戴上可过滤空气、状如鸟嘴般的面具,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手着白手套,持一木棍,用来掀开病患的被单或衣物、或指挥病人如何疗病,他们深深地相信这样的装备可以保护自己免于黑死病的感染。鼠疫(又叫黑死病)横行欧洲,有人说是蒙古大军带去的,这点在医学史上还有争论。当时欧洲人民恐慌到六亲不认,隔离、奔逃都没法有效制止疫情,也不明传染源,可能是上帝的惩罚、女巫的杰作或犹太人的伎俩,结果医师折损惨重。
后来在不得不接近病患的责任下,想出对策,发明了一种防护衣:医师全身从头到脚披着防油布制成的大衣,双手用巨大的手套包起来,戴着帽子,脸则藏在可过滤空气、状如鸟嘴的面具里,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手上拿着长棒,必要时指挥病人如何疗病。由于当时医学不发达,所以根本不知道病因,所以这种装扮多少有吓走病魔的用意,他们被称为鸟嘴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