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晚晚迎着对方的目光，犹豫了一两秒，“我是他朋友。”
“顾先生现在涉及一起命案，在审讯结束之前不方便和任何人见面，您请回吧。”
陆晚晚看他又重新低下头记录着什么，立刻凑近那面玻璃隔窗：“我来也是为了那起命案，我想，自己可能知道些什么，提供你们想要的证据。”
她被带进隔间时，依旧没能见到顾洺琛，里面只有一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在等着他。
“你是证人？”他个头看起来矮小敦实，声音却如洪钟，吓了她一跳。
“对。”
“事发当晚……”
没等他说完，陆晚晚就着急打断道：“那天晚上，我和他都在茗薇餐厅，他喝醉了，还是我去客房部照顾了他一晚……”
“可是据我所知，当时顾先生是和自己的未婚妻用餐。”对方也打断了她，皮笑肉不笑，“你是顾先生什么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着本应该是未婚妻做的事情。我之前见过那位小姐的照片，和你的外貌并不相同。”
陆晚晚轻嗤一声，也顾不上害怕了：“我只是在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您尽管去调取监控录像调查，看看我有没有撒谎。而不是凭借着理论上的推理，把问题的关键转移到我和他二者之间的关系上。”
男人沉默半晌。
最后，面上总算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很勇敢。”
“什么？”
“别人知道认识的人牵扯到命案，巴不得撇清关系防止惹火上身，你却主动送上门。”他语气里暗含几分欣赏，同时又问她，“你确定，那天晚上，是你在照顾他？全程都没有松懈，确定他始终在你身旁？”
想起那晚门开的瞬间，他急不可耐的情欲，以及药物反应后那具燥热到滚烫的身体，她的脸红了红。
这该怎么解释？
告诉办案人员，其实顾洺琛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人暗算，却因为临时变故，和她生米煮成了熟饭？
又或者说，因为药效过猛，基本上后半夜她都处于昏睡状态，根本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哪里？
陆晚晚咳嗽一声，不自然的回答：“一个喝醉酒的人，除了撒酒疯，就是吐，我照顾到头皮发麻，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挪到床上休息。基本上不是在清除地上的污垢，就是在哄他睡觉，当然确定他整晚都在了。”
“呵……你真的很勇敢。”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重复的褒扬，她隐隐有了些不安。
男人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点击鼠标在搜索着什么，每次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在叩击她的心，一下下的慌张。
“来，你过来看看。”
陆晚晚听到这话，仿佛被下了特赦令，深吸一口气，站到了他的身后。
这的确是茗薇餐厅的监控录像，时间也是事发当晚。
顾洺琛在两个服务员的搀扶下回了房间，对应上面显示的具体时刻，当时她应该还在洗手间准备吓一吓陆宛凝。而随着分钟数字增长，她看到客房的门突然从内打开了！
迎着摄像头走出来的，正是顾洺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