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老夫已经开好了方子,是否现在就派人去抓药?”老大夫拿过已经写好的药方,看向脸色不善的凌墨。
“去吧。煎好了药马上端过来。”凌墨淡然的吩咐着,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波澜。
“是。”
“是我太粗心了,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怀了身孕,还让你这么劳累,以至于动了胎气,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子,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去闯荡江湖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怎么样?”凌墨轻轻揽住夕沫的肩膀,把头埋入她的颈项间,请嗅着夕沫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冷硬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夕沫什么话也说不出,更加搂紧了凌墨的劲腰,无声的泪水浸湿了男人的衣裳。
这幸福温馨的场面,让在场的下人一个个羡慕不已,想不到他们冷酷无情的尊主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这个新夫人在尊主心里的地位真的是不同凡响啊,那些妄图成为尊主夫人的女人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一些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不由的扫过脸色早已阴沉狰狞的绿姬。
阴毒的目光紧紧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嫉妒和愤怒烧红了绿姬的双眸,直恨不得冲上去撕碎那个霸占尊主怀抱的女人。
她居然怀孕了,她居然怀了尊主的孩子,无知的女人,简直是自寻死路,她绿姬看中的男人绝不容许别的女人染指,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凌墨小心翼翼的扶着夕沫回到了房间,并一再坚持让她躺倒床上休息,虽觉得凌墨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夕沫的心里仍是非常混乱,也没有太过坚持,便依言躺在床上休息。
很快丫鬟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安胎药,夕沫看着那仍冒着热气的药汁,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感觉。
“来,喝药吧。”凌墨结果丫鬟手中的药碗,端到床边坐下。
安胎药,真的可以安胎吗?
安了胎,然后呢?
她要怎么对待腹中的这个小生命?
无意识的张嘴,麻木的喝掉一勺一勺的药汁,而丝毫不觉得苦涩,只因心中的苦涩比之这药汁的味道更加的苦涩千百倍。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些事,很快会回来陪你。”
凌墨不放心的再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的似乎毫无生机的女子,眸光深沉复杂,终于轻叹一声离去。
“好好照看夫人,若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华丽的丝绸锦被下,安静的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绝色美人,秀眉轻蹙,双目紧闭,樱唇微启,只是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不时的紧皱眉头,无意识的轻轻摇头。
时间慢慢推移,女子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很是痛苦的咬紧了下唇。
“绿护法!”
“让开!”
“绿护法,夫人正在休息,还请你不要打扰。”
“什么夫人,尊主根本没有娶她,那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替尊主暖床的工具罢了,难道本护法连见她一面都不行?”尖锐而高亢的女人叫嚣起来,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出,她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对不起,没有尊主的吩咐,小的们不敢擅作主张。”
“好,很好,你们该知道得罪我绿姬会有什么下场?”
“还不让开!”
“啊……”伴随着两个守卫痛苦的哀号声,房门被大力的一脚踢开,绿姬旋风般的冲了进来。
早被嘈杂声惊醒的夕沫,慢悠悠的坐起身子,看着冲进来一脸不善的绿姬,眼角余光看见房门外那两个守卫正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眉头不由得轻蹙了下,收回视线,看向绿姬,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圣洁而高雅的气势。
看着夕沫处变不惊的淡然样子,绿姬愤怒的眸子瞬间染上狂怒的火焰。
“你想杀我?”夕沫淡淡的说道,眸中没有一丝惊慌,似乎只是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
绿姬一怔,妖媚的面然染上一抹疑惑,恨恨道,“你该死。”
“是因为我怀了凌墨的孩子?”秀眉一挑,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风眸挑衅的看向面容狰狞的绿姬。
“那个孩子真的是尊主的?”绿姬一惊,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似乎是在嘲笑绿姬没有自知之明一样。
“胡说,一个多月前尊主一直在筹划大事,从没有离开过风满楼,又怎么可能让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别以为自己随便怀了一个野种,便可以赖到尊主的身上。尊主不过是见你可怜,一时不忍看你因为未婚先孕而名誉受损,才没有一口否认,可我绿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的巧言令色蒙蔽过去的人。”
“是吗?你就如此肯定我怀的不是凌墨的孩子?”
“你?”看着夕沫自信,毫无畏惧的眼神,绿姬有些退缩了,难道她怀的真的是凌墨的孩子。
“如果没什么事了,绿护法请回吧,本夫人要好好休息了。”收回视线,敛去眸中强撑起的坚强,若是绿姬真的想对她不利,没有凌墨在身边,她是万万也躲不过的。
“哼,休要巧言令色的欺骗本护法,若你腹中怀的真的是尊主的孩子,为什么今天大夫说出后,你还要痛苦而绝望的哭泣,分明是心中有鬼,怕尊主不肯帮你隐瞒而让你颜面扫地。”
“就算我怀的不是凌墨的孩子,那又怎么样?连凌墨都承认了,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而且,还是他亲口说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子的,难道绿护法是在替你们尊主抱不平?”轻轻的叹了口气,夕沫目光熠熠的看着绿姬,不怕死的说道。因为眼角余光已经看到那抹黑色的衣角翻飞,应该是凌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