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的结果就是西魔人的指挥官又死掉一个,没有指挥官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西魔人举白旗投降,潮州暂时安全。通过这次,潮州的将士认为潮州已经不安全得尽快把皇长孙送回南樾。
陆潜巫灵是晚上到达的南樾,去皇宫交付了陆璃后带着阿竞回了天龙山。
“师父,我们回来了,师父!师父!”没有人,东西四峰都没有人!陆潜和巫灵感到事情的不妙。
“师兄,师父和师伯从来没有一起离开过天龙山,都是一个走,一个留的。”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是自愿走的。
这一晚的巫灵睡的格外不不踏实,梦里巫灵穿梭在迷雾当中,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巫灵~巫灵~~去祈愿殿,巫灵~去祈愿殿。”
“师父!是你吗?师父你去哪里了?师父~~”
陆潜皱着眉头“师弟醒醒!师弟,师弟!”巫灵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紧紧的抓住被子。是被梦魇迷住了,无法挣脱。陆潜食指聚集玄气往巫灵眉心一按,强行把巫灵从梦魇拉出。
巫灵睁眼就看到了陆潜“师兄!”“师弟这是梦到什么了?”“我好像梦到听到师父,他叫我去祈愿殿。”
“哦!是嘛!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怎么了师兄?”
“没什么,祈愿殿?这跟祈愿殿有什么关系?”
巫灵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祈愿殿是东大陆一个神秘的地方,据说突破武帝到达武神后都会被祈愿殿招见进入祈愿殿,可以说是整个东大陆最神秘的地方。与之匹敌的只有西魔大陆的元素殿,在西魔大陆大多数的大魔法导师都已能进入元素殿参透元素作为毕生的最高理想。
“师弟你想去祈愿殿吗?”陆潜看着巫灵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我……”
“嘘!有人。”陆潜拿过流萤缓缓抽出。
一双瘦骨如柴的手刚碰到房门,咔,嘣!就被陆潜一剑割伤,推到院子里和站在院子里小影打了起来。阿竞被打斗声吸引了过来,正好看到陆潜联手和大影击杀潜入者的场面,一套剑法走的是行云流水,叹为观止。阿竞有所感悟立马也拿起剑在一旁笔画,看的巫灵是一愣一愣的,这就要晋级了!!!
潜入者没想到对方会察觉到自己,被两人围攻节节败退,摔出事先藏在袖子里的暗器,单脚踩地往后一蹬,向这院墙飞快的略去,不知被藏在哪里的小影给一手掏心,掉在了草地上。
陆潜收剑,“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来人武功不错。”又看了看阿竞的方向道:“我们先进屋,让阿竞自己练完这套剑法。”
两人刚回屋坐下,大影就进来了“主人,没有发现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潜入者明显是个左利手,左边手的茧子比右边多。”
陆潜点点头挥手“下去吧!”
等大影走后,巫灵看着陆潜“师兄……”
“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嗯,这个点我从不担心,我要去祈愿殿!”
“好。”
另一个地方,“柴斯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公然派人潜入东大陆,是想撕毁盟约吗?”
“不是我们派的人,别误会!”
“误会,还有什么可误会的,这都打到家门口了!难不成还是我们找人装的。”
“没派人,不知道。”
“你……干了什么咱们心知肚明,走着瞧!”
第二天陆潜和巫灵叫来阿竞,“阿竞,等会儿你坐溪溪去南樾找陆璃,这里有一封信,到了南樾交个南樾的皇帝陆之昂。”
“徒儿敬尊师命!”
“一路上要小心,不要停留,好好照顾自己。”巫灵给他收集了一大包的东西。
送走阿竞,陆潜和巫灵坐在正厅计划着下一步怎么办。
“师兄,听说鉴亭学院的院长柳衡去过祈愿殿,也是唯一一个出来的,我想先去青云关问问情况。”
“青云关,去问问也好,下午就出发吧!”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到达青云关,也没有见到院长柳衡。
两人从西四峰的岔道下去,比丘城在东边。夕阳的余晖之下衬着整座天龙山与周围的环境更加不搭,陆潜望了天龙山一眼,两人策马西去。
行至一处小丘天色已晚,准备在此歇息一晚。坐在火堆旁,巫灵伸出手望着火堆出神,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师兄,我们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师父和师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是我从来都没问过关于你的事,今天我突然想问了。”此时巫灵的言语间充满了悲凉。
“你问,我说。”陆潜手里拿起一根干柴丢进火堆里。
“你和天启李家是什么关系?在鉴亭学院里的那个李嘉认识你,那是个聪明的人,在来到鉴亭学院之前我没有见过他,所以他对我的敌意是来着你的。”
陆潜的声音有些悠远又有些落寞还夹杂着些巫灵听不出来的东西“我的母亲陆依涟是齐国当时唯一的公主,从小娇纵蛮横不可一世直到遇到了一个人。那年她带着护卫偷偷出宫,去看了名满东大陆的美景——镇北的阳春白雪,在那里认识了刚好在山上赏景的人,一个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李宜。想尽千方百计要嫁给他。当时还有两个人在李宜的身边他们叫刘凡、王青。我母亲为了嫁给李宜,向当时的大齐皇帝也就是他的父亲说要嫁给李宜,遭到了反对。李宜在天启的众多皇子中是最透明的那一个,可惜到最后他却杀了他所有的兄弟,上位成为了皇帝。我的母亲绝食、上吊逼迫自己的父亲,最后祖父无法最终答应把她家给李宜。一年后身下了我,又过了两年我的母亲被李宜杀死,原因是因为李家的皇帝听信了祭祀的话要把我送往深渊,供奉给黑暗,以此来换取行将朽木老皇帝的五年,我母亲不答应被李宜用短剑刺死在我面前,我被送往深渊。没过多久我的祖父下令攻打天启,并下旨说从此我叫陆潜随母姓,并说如果不把我从深渊接回来就不会撤兵。我被从深渊接回来不久天启的皇帝就死了,天启的大臣们觉得我是从深渊回来的恶魔,要干净杀绝,于是让李宜派银甲卫杀我。我被母亲的旧部偷偷送出宫外,一路往西逃,到达比丘城外追兵已至,在刘凡也就是当时的镇北候世子的帮助下,准备以命搏命上了天龙山。”
“所以其实你早就知道刘维是刘凡的儿子,把他带在身边处处帮助他,照顾他都是为了还恩情,而你能容忍王睿临和柳青也是因为王睿临的父亲王青和柳青的长辈都是当年偷偷给你放过水的人,所以恩积后辈。”
“没错。”
“你之所以会选择鉴亭学院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他们回去!”巫灵颤抖着嘴唇,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不是。”
“你们在学院打成一片,在我和钱有钱、刘维一干人等的推动下你成功到了镇北。所以你的计划一直都是要找李家报仇,借着战争的机会,覆灭整个李家。我受伤的事……”
“你受伤不在我的计划中,我只是想借冰之扫罗之手杀了戚叔,因为他认出我是那个从深渊里出来的人,向李宜传信。我没想到你却受了伤,我是真没想到!”
“从一开始你就给陆之昂写了信叫他提防西魔人,你一开始就知道要开战?”
“是的,我在西魔大陆的眼线告诉我。”
“那陆璃也是你写信叫来送药的?”
“是,陆璃的母亲是这世上唯一的丹家后人,她有两颗修复灵台的药,作为交换我必须去南樾继承蓝雀王的称号,帮助齐国出兵潮州,打赢这场仗,同时承担起振兴大齐的重任。其实去南樾一方面是为了你,一方面也是我的计划,因为……”
巫灵接过话“因为只要你去潮州打赢这场仗,你就可以和陆之昂借此机会屯兵,时机一到你们就会带兵杀进天启国的皇宫。所以在出征之前你挑了三品文官的伍连德,因为你调查过他,知道他会制毒对这次的行动很有帮助,同时潮州的总兵白起也是你精心挑选的。白起虽然武功很高但行事狠辣,在你去出袭攻打红狮城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成了你的左膀右臂,一个会下毒,一个不要俘虏斩立决。让你尽快的稳住战局,双方休战让大齐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是,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巫灵苦涩的一笑,“还是陆璃告诉我的,他说了一句话,是对那个侏儒说的他说——他的习性都掌握不了还怎么完美易容。我们一起十几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习性的,你从来不是一个半路上能和在去鉴亭学院考试的考生打成一片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陆璃就把他往西四峰带的人。不是一个皇帝封你一个蓝雀王就去给别人领兵卖命的人。”
“呵,原来是这样!”
“所有这些年你走的每一步都是要李宜的死,那你为什么不去直接杀了他呢?”
“我就是要让他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大半生的王位毁在自己手里样子,我就是要看到他跪在我母亲坟前忏悔的样子!我就是要他穷其一生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样子!”陆潜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还记得当年在天龙山上悔悟峰时师伯说你杀气太重、剑心不稳,你这样下去会入魔的。”
两人静坐无言,默默的烤着火。明明坐的很近却距离很远,再没有之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