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风择就接过她手中的惜惜,而月无心就拉着她一个劲的往大厅而去。
踏入大厅,一道身影霸主了她所有视线,几乎忘记了呼吸:“为什么,你会来?”
云栩的心也已经不平静了,走到她的面前,抚开脸颊的碎发,在她耳边低语着:“我已经来到你身边了,你不欢迎我吗?羽儿。”已为人母的她,多了分别样的韵味,让人迷醉,他相信此行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清冷的声音让她心头不禁一阵战栗:“怎么会呢,师父,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她仍然不敢相信,师父就在眼前,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可下一刻,她想起了那个甜美的女子,心狠狠地一揪:“你……”视线在整个大厅里扫了一圈:“那个……”
不知何时,大厅的下人们都被遣退了,都走光了,月无心和风择也离开了,顺手关上了大厅的门。
他有看见,她眼底的欣喜,可那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她却蹙起了眉,上扬的弧线瞬间变成了垂了下来。
难道她并不欢迎他?“羽儿,你……我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他问的很心虚,当初是他让她不要来再回百草谷的,可他却抑制不住思念而来找她。
“不是,怎么会呢。”他有属于他的幸福,她只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惆怅,对就是惆怅。
“前段日子,你回百草谷,怎么不现身,亦或者还在那时我所说的话介怀?”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或许是有期待吧,只怕是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就让希望破碎了。
“师父,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佳人甜蜜,而且我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倒是师父你似乎有了改变,是被爱情滋润吗?”他变得不再清冷了,可却不是为她。
“你是说许诺吗?”原来她不现身就离去就是因为她误会了,误会他和许诺之间的关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无力的说道:“羽儿,为何到怀疑我,我只是救了她而已啊,你该知道的我只想和你甜蜜,心里只有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为何你要这样想,你难道都看不见我对你的心吗?”
她缓缓的低垂下头,黯然的笑了笑:“你要我怎么像,你是不救神医,却救了她,而且她更住进了曾经师父你为我建造的屋子里,你要我怎么想,更何况,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了,无心和择都对我很好,我无法对他们说,我要再嫁一个男人,我更加无法对你说出,要你接受和他们共同拥有我,所以,即使我……我只能敌对你说声对不起。”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奈过,若是当初她没有出谷……不,没有若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大厅里一片静寂,四目相对,许久后,他低低的说道:“对于这一点是我不对,当时我也以为她能取代你,可是看她越久就越是对她厌恶,对你越发的想念,许诺是甜美,却实在是让我爱不下去,比起她的楚楚可怜,我更喜欢你的坚强,我无法忍受一个时不时就掉眼泪的女子,太脆弱了,脑海中浮现的始终只有你的身影,我根本就忘不了你。”其实这答案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那长久的孤寂让他彷徨了,不禁想试一试,会不会出现一个能让他暂时忘记她存在的女子,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她听得出他的难过,他的无奈,他的情,都了然于心了。
很想说让他忘了她,然后接受一段全新的感情,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她是自私的,无法把师父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她做不到,因为当她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很难过了。
“我能拿你怎么办呢?”她很无奈,突然发现自己处理感情的能力很差,否则为什么每每会把自己给困在两难的境地。
看到了她眼底的挣扎,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她的挣扎只是为了她的夫君们,她不愿负了她的夫君们,所以她只能忍痛舍下他。
他很气馁,却不愿放弃,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放弃了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该说的话,他必须说清楚:“是浅带我回来的,他说,你闷闷不乐,当他说,已经和你分开,而你却另嫁他人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难道我们就真的要等到下一世才能在一起吗?羽儿,你真的忍心要我孤寂几十年吗?我不想再等了,浅说,你的夫君们愿意接受我,而我也愿意接受他们,你呢?你可愿意接受我吗?”
有些话她还没有办法消化的那么快,好半晌过去了,她才回过神来,就连说话也变得无法顺畅了:“你……你说什么?你真的能接受吗?毕竟你是那么好的男子根本就没必要和其他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凝视着那双金眸,想要看透他的想法,却发现他的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在。
是啊,他从来都很认真,她也从没有看到过师父开玩笑。
“是,我并不认为我会有多好,可我知道若失去你,我怕是会疯了。”他不是天生清冷的人,曾经的伤痛,让他变得越来越清冷,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一样,可事实上,也只有她能够影响他了。
“我……师父……”
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三步之遥,水绯羽是故意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否则她真的会控制不住投入他的怀抱。
他们之间有着微微的生疏,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她却又怯怯的不敢跨出那一步,或许是曾经所受的伤害,让她不自觉的退缩,怕了,无法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