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轻唤着她,却感觉她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胸膛上却烫了他的心。
双手抬起她的脸,果然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眶红红的,他真的舍不得她难过,冰凉的唇轻轻的吻去了她的眼泪,那是咸的。
可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低声的轻哄着:“别哭……别哭……”哄一个女子对他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哽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满腔的委屈急于发泄:“都是你不好,人家已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要我,难道在你的心里,娶我真的是那么难受的事吗?真的那么委屈?”她真的不懂,他不是对她没有感情的,她可以从他的眼底看的出来,可是他却总是在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在这个时代,她没有家人,他也没有家人,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者是门当户对,难道这样还不够简单吗?
“我……”叹息一声:“你会后悔的。”
轻轻摇着头:“后悔?不,我不后悔,只要是我做出的决定,即使真的做错了,我都不会后悔,更何况,我八年前就已经决定好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防止她乱动:“不,你一定会后悔的。”拿下了面具,只为了说服她,他不是最好的选择,只为了让她远离他,可是当把这心伤暴露在人前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有些疼的。
那是一大片灼伤的疤痕,从左额一直到鬓角,可右半边脸却俊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只是一瞬间的呆怔,他眼底划过一丝受伤:“你现在已经在后悔了是不是?”
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的反应伤害了他:“你误会了,为什么后悔?我说过从来不后悔的。”抬手轻抚着那块灼伤后留下的疤痕,心很疼:“那时候你一定很疼吧。”
人是需要关心的,有时候一个人的关心会让被关心的人打开话匣子,诉说着当年发生的事:“当年娘和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算是指腹为婚吧,可爹竟然在娶娘进门之前就纳了一个小妾,并在那名小妾怀胎中,娶娘过了门,后来在那小妾生下一子后,也正当娘怀了我,于是娘就被彻底冷落了,在那个家里,我娘明明就是正妻,得到的却是小妾的待遇,人人都知道我娘在那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地位,当家主母一直是那名小妾,而我也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儿子,后来,在我五岁那年,那小妾又怀了孩子,她根本容不下娘和我,最后竟然冤枉我娘给她吃藏红花,爹信以为真,当众打娘,我这伤就是那时候被爹用火烫伤的,娘被打死了,而我被扔出了家门,幸亏师父救了我,否则我或许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
听了这番话,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对他更多的是心疼,她可以想象的,那时的他一定很无助吧。
她心底有一个冲动,想把她的身世告诉他,可是被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有很多的事这个时代的人是很难接受的,算了,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说,等到她一个适当的时机再告诉他吧。
轻抚着他的伤疤:“那时,你的心情一定很难过吧。”勾拉下他的颈项,在那伤痕上轻吻着,她是真的不在乎那伤痕,说实在的她还挺喜欢缺陷美的,毕竟人无完人,太完美的人少了一点儿人性,会让她觉得毛毛的。
他从来没想到会有女人肯轻吻那块丑陋的疤痕,深深的睨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诱人的开启着,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才发现那是他渴望已久。
吻越来越激烈,两人情难自禁,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身上早已不着寸缕。
抱着她,柔腻的肌肤激的他心驰荡漾,仿佛着了魔一般,他不再是他,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却停下了手,只因为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慌乱,翻身下地,他沉声说道:“你不该那么随便的,羽儿。”口吻中带着责怪。
他是在怪她,明明对男女欢好有着一丝慌乱,为何还要诱惑他,同时也是在责怪着自己,不该那么轻易就被她诱惑去的。
她嘟着嘴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要嫁给你,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只是在成亲之前把自己交给你而已,我根本就不在意。”其实她真的很慌乱,可并不是针对他,她脑海中依然会浮现那一日的一切,冰冷的地板上,那个男人的肆意妄为,她就好像置身在冰冷的寒潭,心就那样沉了下去,可那只是一瞬间,只要想到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人,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她相信那一瞬间的惧怕隐藏的很好。
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几近透明,身上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充满着诱惑,那双狭长的紫眸轻眨着勾人心魂,越看就越让人心慌,手忙脚乱的拉开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再慌忙的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羽儿,如果是那样,为何会有惧怕呢?”
苦涩一笑:“我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却让你看进眼里了。”不过她还是很欣慰的,因为一个男人,特别是情意高涨的男人,愿意为她隐忍,那是不是就说明,他很重视她?
“羽儿,别勉强自己,这十年里,你几乎没有接触过为师以外的人,所以你才会执意嫁给为师。”他不想因这个错觉而误了她一生。
眼底划过一丝忧伤,轻轻的摇着头,幽幽的说道:“你不会懂的,如果要去经历了太多复杂的事情,那么我情愿在单纯的环境里,和自己爱的人过着单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