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交谈的过程中,却是没有发现,远处奄奄一息的魏家老祖魏涛,此时已悄然苏醒。
他睁开眼来,看向了袁泽他们,深深的看了一眼,仿佛是在将他们的身形刻在脑海中一般。
他恨啊,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样被袁泽他们给破坏了,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但是,这一刻,他只能忍,别无选择。
趁着袁泽他们正在交谈,无瑕顾及于他的时间,他抓住一个机会,猛然而起,一溜烟的小跑掉了。
他猛然而出的动静,立马便是吸引到了袁泽他们的注意。
袁泽第一个发现,但是他却没有追上去,只是看了眼他的背影,微微皱眉。
苍天海第二个看到,便是急不可耐的喊道:“不好,魏家老祖醒来了,他……他跑掉了!”
杨婧、郑德开闻言,当即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空无一人,就连魏家老祖的背影都没来得及捕捉到。
“糟糕……”
“这是放虎归山啊!”
两人俱是有些担心之意。
“无碍,放他走又如何,能打他一次,我就能打他第二次!”袁泽闭着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了两人。
杨婧和郑德开闻言微微一怔,好半晌后,方才点了点头,对袁泽的话不置可否。
他们已经快不会对袁泽产生怀疑了,毕竟袁泽的战绩,他们只是想上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简直都是非人般的战绩。
“好了,杨婧,现在手头上最关键的问题是善后的事宜,有关魏家和司徒家掌控在手的那些暗中的渠道,极兰花也好,其他药草也罢,我们必须把他们收回,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握在他们那些人手里。”
袁泽忽而睁开眼来,看向了杨婧,继而说道:“还有,我怀疑这元郡之地,绝对是有一座藏起来的灵石矿,这件事,你也上一下心。”
袁泽突然这么怀疑起来,并不是没有依据的。
从魏涛的表现中,他产生了一丝的怀疑,只是他也不确定,因为那个老鬼说话没几分可信的,但是对于这个灵石矿的问题,那老鬼竟是连说都不怕,一副生怕谈及的模样,很明显是有着其内情在,否则不可能会如此。
“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首先……我得先回一趟家,攘外必先安内,杨家的事,我得先去和他们说道说道……”杨婧笑着回应。
杨家的事宜,杨婧自是要办,袁泽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如果后院失火,那对各方面,甚至关系到元郡,元城的事务影响可能会更大。
杨豪春这名嫡子虽死,但在杨婧之上,还有着好几位哥哥也都是嫡子,不过杨婧现如今有城主之位在身,对付一些二代们,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如果有麻烦,就联系我,我一定及时赶去相助。”袁泽微微挑眉,笑道。
“嗯嗯。”杨婧微微有些激动,向袁泽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随着杨婧和郑德开的先行离去,苍天海微微一怔,看向了袁旗主,问道:“袁旗主,那我呢……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袁泽微微挑眉,不解的说道:“什么任务?”
苍天海指了指杨婧的背影,说道:“保护她的任务呐。”
“哦。”袁泽想起来了,之前就是自己给苍天海说过的这件事,因为他觉得一定会有人针对杨婧,事实也正如袁泽所料想的,确实发生了,但是袁泽没想到苍天海却是将这件事当做了“任务”。
袁泽无奈的说道:“这不是任务,只是朋友间的互相请求,接下来吗……你爱干嘛干嘛去。”
“这……”苍天海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跟着你啦。”
苍天海从袁泽的手上得了能够走到先天以上的心法、功法,而自身又没有了恩情的锁链,杨尤为和康无畏两人已然入土,他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不知该如何自己安排时间的烦恼了。
毕竟,登上雇佣兵榜,那差不多都是因为杨尤为给他布下的任务。
袁泽闻言,笑道:“成,正好老吴也不在我身边,有你帮忙跑腿,倒也是能省去我不少麻烦。”
袁泽虽然没少招惹麻烦,但实际上他最是怕麻烦。
他所喜欢的、向往的生活,就是闲散平淡的日常,随齐佳佳看看花,养养草,看看美景,看看日出、日落,偶尔心血来潮了互相给对方一个惊喜;亦或是陪着齐小千逛逛街,吃吃美食,踏踏马路,看着小千的如阳光般的笑容,袁泽也会心里由衷的感到开心。
再忙里偷闲的,偷偷的约上田雪,进行一场秘密不可告人的约会。
这日子,如果能够维持下去,袁泽也能够乐在其中。
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常生活。
没有波澜,一眼能够看到头,与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但只可惜啊。
这个小小的目标,却是大大的困难。
他不愿惹上麻烦,麻烦却永远缠着他,仿佛一种魔咒。
……
魏家老祖魏涛,在从袁泽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时,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元郡的边地,隔壁就是上京,上京郡,便是中州首郡之地,主城是为京都。
他来到了一处元郡和上京的交接处,这里是一处山脉,是为纵横了整个中州大地的五指山山脉。
五指山得名五指,是因为从上方看下去,仿佛一个人的五根手指一样,故而得名五指山,五指山虽然横贯整个中州,但其只有两指,剩余的三指,是在其他的国度。
可见五指山其大。
眼下,魏家老祖这边的五指山山脉是位于中州和上京的郡地分界的一处极为关键的脉络。
这里,便是出产着——灵石!
魏家老祖直接从一个洞口钻入其中,来到了山洞内部,他见到了一个搭建起来的临时房后,悄摸的溜了进去,在房间内留下了一张纸条,随后便是悄悄的退了出去,仿似没有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