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叶轩宁冷笑一声,他对她本已经有所改观,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仍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小梨的性命在她眼里,就那样一文不值吗!
“林羽墨,你听清楚,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拿你的命去换给小梨!”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在告诉林羽墨她自己有多么愚蠢,居然傻到对他一直在付出感情。
她轻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林羽墨!”
他的力气或许大了些,林羽墨一时没有站稳,本来就有些疼痛的膝盖支持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叶轩宁本在气头上,可是看到她如此,还是急忙伸手去接住了她。
四目相对,林羽墨感觉到了叶轩宁骤升的体温。
她慌乱离开。
夜里,叶轩宁难得回到了家中。
伴随着一声门响,林羽墨听着脚步声上了楼,走到了门口。
“明天开始,你继续去医院照顾小梨。”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命令。
“不。”
林羽墨平淡的拒绝,没有丝毫情绪。
她只是不想,只是觉得不公平。
“你觉得你的选择有用吗?”叶轩宁突然觉得十分好笑。
林羽墨瞪大了眼睛,她回过头去看着他。
还没等她起身,叶轩宁就已经欺身上前。
"林羽墨。"
他的呢喃就在耳边,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醉意,可是他分明没有喝酒。
"为什么要是你……"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化作了雾一般的朦胧。
什么意思?
林羽墨不懂。
最终,感受着他的体重逐渐压在了她的上方。
昏昏沉沉之间,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而叶轩宁的气息就在身旁,那样的近……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的一瞬间,林羽墨就恨不得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他就在她的身旁,此刻二人面对着,他的肩膀在被子外,锁骨清楚可见,身上的线条也被她皆数收入眼底。
昨天,他们……
林羽墨没有想下去,急忙转过了身。
可是这一下,却是无意之中将被子全部卷了过来,等她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大早就这样闹腾?"
刚刚起床,他的嗓音之中带着一丝沙哑,眼睛也朦朦胧胧的没有完全睁开。
"你是想看着自己的丈夫着凉?"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没有被子的遮挡,显得有些凉意。
"我……"
林羽墨有些尴尬的转了过去,却只是拉住了被子的一角,盖在了他的腹部。
"这一点,怕是不够呢。"
语音刚刚落下,他便一把拉住了厚重的棉被,将二人紧紧裹在了一起。
"叶轩宁,你该去公司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头,但又觉得太过不自然反而会更加尴尬,于是强装镇定的说到。
"那,叶夫人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叶轩宁如同换了个人。
"我该去医院了,请假的时间到了,况且……"
况且,她还要去照顾他的小梨。
昨夜的事情在林羽墨理解看来,就是叶轩宁为了让她妥协的手段罢了。
林羽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没有给他更加亲近的机会。
虽然他们的婚姻已经持续了三年,但是起初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只是他为了继承公司而妥协的选择罢了,林羽墨不傻,知道应该保持距离的道理。
"我送你。"
他笑了笑,没有感到见外,反倒是起身换好了衣服,没有再继续为难她。
对于叶轩宁的突然温柔,林羽墨的心中反而更加泛酸。
沈黎梨看着他们二人一同来了医院,目光之中有些隐忍的情绪被她藏了下去。
“轩宁哥哥,羽墨姐姐,你们来了。”
她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朝着叶轩宁伸出了手,想要索取抱抱。
而叶轩宁果真也没有让她失望。
看着他们相拥,林羽墨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外人。
“今天我公司有事,你帮我照顾好小梨。”
叶轩宁松开沈黎梨,看了一眼林羽墨,便走了出去。
“羽墨姐,其实那天你做的饼干很好吃呢。”
叶轩宁才刚刚出门,沈黎梨就一脸无害的对林羽墨开口。
虽然如此,可是林羽墨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得意。
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照顾病人有护士就够了。
中午买了饭正准备给沈黎梨送来,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屋内有一人正在摆弄沈黎梨的输液瓶。
“你在做什么!”
医生的本职让林羽墨吼了出来。
如今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医院里这一层的值班护士只有两人,此刻也都在查房。
那人回过头来,依旧是口罩与墨镜齐配,是齐晨莀,她又想做什么!
齐晨莀见自己的举动被发现,撞开林羽墨便朝着外面跑去。
林羽墨想到之前的咖喱,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一路追上去,见齐晨莀慌不择路逃入楼梯间,林羽墨也跟了过去。
毕竟齐晨莀踩着高跟鞋,行动不便,没几步就被林羽墨拉住。
“你刚想做什么!”
林羽墨看着她手中的针管,便想要夺过来。
“林羽墨,我可是在帮你,她要是没了,你就可以独占叶轩宁了,不好吗?”
齐晨莀似乎是在和她讨价还价。
“齐晨莀,你与小梨是好友,为何要多次伤她!”
齐晨莀别开头去,不愿意回答林羽墨的问题。
林羽墨看着空隙,便想要将那支针剂夺来,然而齐晨莀一把甩开她,看了一眼楼梯,继续向下跑去。
林羽墨只见她将手中换下来的输液包丢在了楼梯上,林羽墨没有来得及反应,只顾去追她,冷不丁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了七八阶这才停了下来。
她的后背撞在墙面上,剧烈的疼痛却是从小腹袭来。
糟了。
她能够感觉到一阵热流。
她之前才小产不久,身子还没有彻底康复,此刻小腹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在身体内炸裂开来一般,让林羽墨缩成一团。
“齐,齐晨莀……”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可是此刻她也注意到,楼梯上的,根本不是输液包里的液体,黄色的油一滴滴顺着楼梯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