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将军问完便巴巴的望着秋婵,一双黑眸里满是傲娇:哼!自己的魅力就是大,你看把他小婵儿给稀罕的,这是巴不得想要快点嫁给他呢!
不过,不急!
爷我就等着你自己乖乖说出来。
相处这么久了,秋婵一向都很被动,如今好不容易这么主动一回,可把宫大将军给高兴坏了。
这不,端起了架子。
(一旁看热闹的烛台:将军,您确定不会后悔?
宫大将军:滚犊子去,别在这烦我,听媳妇儿跟我表白呢!)
然鹅,等了半晌,话是从秋婵嘴里说出来了,但却不是他心里所想的。
“算了,我暂时又改变主意,不太想嫁了。”
秋婵嗓音柔婉,淡淡说道。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儿个天气怎么样,又或者是在跟他讨论这个颜色的布匹好不好看。
完全没把在跟前巴巴瞅着自己的某人放在眼里啊!
某人一张脸老黑了。
兄弟,扎心了啊!
诚心的,这丫头铁定是诚心气他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宫大将军干脆一个低头便俯身覆上了怀中人儿的嫣红。
哼!
气我不打紧,有糖吃就行。
“唔~你干啥?”
秋婵手脚并用,企图挣扎。
然,卯用没有。
某人的怀丨抱铜墙铁壁似的,根本不是她这只小弱鸡能挣得开的好伐?
“说说,为啥又不想嫁了?嗯?”
一刻钟后,在胸腔里的空气被某人榨干之前,某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问道。
秋婵一看就来气。
不公平。
严重的不公平!
同样的运动,凭啥他神清气爽,而她就跟被磋磨着跑了三千米似的?
越想越气,秋婵索性就直言相告,“不为什么,就是忽然不想嫁了。”
大爷的,你这傲娇病,本姑娘还治不了你了?
姑娘我的便宜可不是白占滴好伐?
于是乎,一双秋水眸子静静看着面前鬼斧神工般的男人,眼波流转间,尽是娇俏可爱。
其实,仔细看,也不难从眼底看到几分狡黠。
对的,这小丫头就是诚心想要气一气某人。
哼!谁让你翘毛,就是想看你吃瘪。
傲娇是病,不能惯着!
只可惜,小妮子这一眼太过于魅力无限,差点儿就要了宫大将军的老命了。
乖乖呀!
怀里的人儿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偷偷下凡来的仙女儿好不好?
怎么会这么水儿,这么娇?还,这么媚!
唉!
好想把她变成小小一只,装进口袋里啊,这样的话,他家小婵儿就不会被别的臭男人给看到了。
一想到,自己不在这些天,他家小婵儿免不了要跟其他人打交道,宫大爷心里就老大不乐意。
霸道如他,恨不能将他家小婵儿紧紧拴在裤腰带儿上,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越想心思飘忽的越远。
终于,下一秒,实在是受不了柚货的某人,将冰雕般的下颌抵在秋婵的肩窝里,低沉的嗓音暗哑低沉。
“可惜晚了。”
这辈子,你嫁也是我的人,不嫁也还是我宫玉珩的人。
总之,就是认定你了,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放手的。
想反悔?
门,不,窗都没有。
只要天不崩,地不裂,海不枯,石不烂,我就会一直爱你到白头。即便是天崩地裂,老子也要跟你做一对儿羡煞人的异世比翼鸟。
于是,手情不自禁收紧了一些,眼神也情不自禁浓稠了几分。
秋婵被他一双眸子盯得面颊微红,于是,拍开他作怪的大手,绷紧了表情道:“别闹,再闹我可就要喊人来了。”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肉包风冥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院子里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们铁定是会起来查看的。
良平不在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俩负责家里的守卫工作的。
闻言,宫大爷心里老大不舒坦了,抬手捏了捏秋婵的面颊,疼得她忍不住“咝”了一声儿,“疼!你干嘛呢?”
“就是要让你长记性。”某人心里心疼的不得了,嘴上却故意咬牙切齿,“小狐狸,谁让你竟说些气人的话呢!”
开玩笑,不嫁给他,嫁给谁?
这辈子,既然让他遇到了,就只能是嫁给他。
那样的话,他想都不敢想,想想就害怕。
宫玉珩无法想象,若是以后的生活中没有了秋婵,他该怎么办?
秋婵却是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得意太过了?你这是病,你难道不知道?”
自己傲娇成瘾,还怪她喽?
哼,这就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某人却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话说八道:“没有得意啊,一天不把你娶到家,我心里一天都是恐慌的,不信你摸摸。”说着,拉起秋婵的小手放在了自己铿锵有力的胸膛上,并一本正经的话说八道:“别动,你耳垂上有只蚊子,我把它捉住。”
低头,便在她耳朵尖上又啄了一口。
大冷天儿的哪来的蚊子,说起谎来真是不打草稿儿。
秋婵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又找打是不是?蚊子呢,给我看看?”
“我吃了。”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她的眼睛道。
……
那浓稠的化都化不开的情绪,溢满了眼眶,秋婵再不敢看,只是指了指门儿,“那,那个,天儿冷,我要去看看草儿被子滑了没有。”
这是实话。
秋草睡觉不安生,总是半夜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踢掉,秋婵一晚上要给她盖好几回被子。
但,也是借口。
因为他看到了某人眼底的碎芒。
炽烈的,能将人燃烧起来。
挣开某人的铁臂,奈何,人还没有站起来,就被某人又给按了下来,“做人要厚道,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是会被人骂的。”
“我不怕。”秋婵假装淡定道。
“可我不想你被人骂。”某人衔着笑意看着她。
开玩笑,怀里的小仙女想跑,门都没有。
……
翌日,宫玉珩一早就起来了。
堂屋门一打开,良平立马迎了上去,“爷,有何吩咐?”
宫玉珩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你去,先打一桶水上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良平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了院子的西南角。
这厢,宫玉珩也挽起袖子,一矮身进了灶房里。
他要给他家小娘子烧热水洗漱,谁也不许拦着。
火刚升着,良平便给力的提了两大桶水进来了,“爷,您要的水。”
说着,还很会察言观色的将一大桶水一股脑全倒进了大铁锅里,看到自家主子没有离开的意思,良平恭声道:“爷,不然还是我来吧?”
烧水这事儿,以前在边关的时候,他没少干,所以,根本就不在话下。
再者说,他一个做奴才的不干活,反倒让自家主子自己烧水,传出去了不太好。
虽然他家主子不说什么,可是到底脸面上过意不去不是?
所以,思来想去,良平终是开了口。
然而,却被宫玉珩给拒绝了个彻底,“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子要给自个儿媳妇儿烧水,你们瞎掺和什么?
闻言,良平嘴角抽了抽,也不敢多言,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灶房。
“咦?良平,你咋这么快回来了?”
刚出灶房门儿,就看到石锦打着哈欠从他和铭烟的屋子里走出来。
对于一大早就看到良平,石锦还是很高兴的。
良平却没有他那么热情,只冷冷“嗯”了一声,便想从他身边错开过去,奈何却被石锦一把拉住了衣角,“那个,公子也回来了?”
石锦指了指堂屋宫玉珩所在的房间,压低声音问道。
公子走之前,可是交代过他的,要手脚勤快点儿,多帮秋婵干点活,这些天他可是谨遵公子当初的教诲,所以,这会儿石锦巴不得早一点看到宫玉珩,好在他跟前儿邀个功呢!
这不是废话吗?
良平心里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儿,又见他一件贱兮兮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摆子,十分嫌恶,忙将他的手拍掉,略略颔首,“嗯。”
石锦心中窃喜,忙哼着小曲朝灶房走去。
公子回来了,他要继续表功啊!
只是,刚走到灶房门口,就给他吓了回来。
乖乖咧,他没眼花吧?
这是,公子?
揉了揉眼睛,石锦再次朝里面张望,最后确定,没有眼花。
此时的宫玉珩,正坐在秋婵日常烧火坐的小马扎上,美滋滋的拨弄着手里的烧火棍呢!
这是,要跟他抢活儿干?
石锦心里顿时就不美气了,于是走上前,“公子,这等粗活儿,您放着,还是让小的来做吧。”
原本以为,自己这样,会给宫玉珩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却没想到,打错了算盘珠子。
人宫大爷非但没有夸他,反而是一个冷刀子眼神儿瞟过去,吓得他差点儿尿裤子,“一边呆着去。”
石锦委屈的瘪了瘪嘴巴。
嘤嘤嘤,好想哭啊!
工作被抢走了,这下他要去干吗呢?
许是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宫玉珩瞧出了他的心思,只听他掀唇淡淡道:“就你这身体素质,改明儿上了战场,敌人一拳就给你打趴下了,还不赶紧绕着村子跑上三五圈去?”
说完,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烧火棍,不再搭理石锦了。
而石锦呢,得了令,一脸生无可恋的进了他和铭烟的屋子。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铭烟的声音,“什么?绕着村子跑五圈?”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可公子都这么说了,除了听令,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