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小子谁呀?竟然敢对您摆着一张臭脸,看老奴不好好教训一下他。”
庆伯说着就准备斥责风冥两句,却被老爷子给拦住了,“罢了罢了,也是我思虑不周一时意气了,这孩子说的是,现如今珩儿和婵儿已经成了亲了,至于旁人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嘴在他们身上,咱们管不着。”
“可是老爷--”
庆伯看了眼风冥,又看了眼老爷子,有心想要再说两句,可是老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那样子明显是不愿意多说的意思,庆伯也就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为何,庆伯总觉得此番出去,老爷子哪里似乎变了。而且他觉得老爷子在面对风冥的时候,好似很有些心虚。
至于老爷子在心虚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吧,老爷子也不是心虚,就只是在面对风冥的时候,他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让他没来由心里发软。
若不然,风冥怎会这么有恃无恐的?
思虑及此,庆伯不免多看了两眼风冥。
谁知,就是这两眼,让他忽然有一种错觉,一种相当熟悉又很多年不曾见过的错觉。
想到这里,庆伯连忙伸手,拭去了额头上新冒出来的冷汗。
难不成,这孩子是--?
抬眼看着依旧闭目养神的宫老爷子,庆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路翻滚。
“救命啊,有人杀人灭口了,救命啊!”
马车缓慢行驶着,刚走过玉湖湾,忽然马车外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呼救声。
良平他们立即勒紧了缰绳,将马车给逼停了,“将军,待属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照看好马车,还是我去看。”宫玉珩说着已翻身下马。
结果,他正欲走上前,忽觉锦袍下摆一紧,低头看去,就见一个脸上带着伤痕,楚楚可怜的一位女子眼泪汪汪看着他,“公子,公子救命啊!”
她说着,还一脸惶恐的不停往后看去。
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人在追赶她一般。
看到自己被拽住的锦袍下摆,宫玉珩微微皱了皱眉,旋即便转身去唤良平,谁知那姑娘却跪在地上将手里的锦袍下摆拽的死死的,“公子救命!”
宫玉珩睨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先起来。”
“我不起,公子,你若是不救我,桃红就不起。”那叫桃红的姑娘说着,眼里的泪珠儿就惹人怜惜的掉了下来。
那惹人怜惜的小模样,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倒是个俊俏的可人儿!有些人,倒是有心了!
这个莫非就是她送给她的大礼吗?
秋婵掀开轿帘,似笑非笑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又优雅地阖上了轿帘,脸上并未出现愠色。
饶是如此,秋草还是看不下去,颇有些义愤填膺道:“大姐你莫生气,待我下去将那个狐狸精赶走。”
生气?
明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要给她添堵,她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才不气呢,不仅不气,反而还哈哈笑了起来,“傻丫头,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个狐狸精,若万一人家真的是有难处了呢?”
她这个妹妹,简直就是个小人精儿。
狐狸精?
亏她想得出来?
“呸!”秋草鄙夷地啐了一口,然后道:“大姐,我说你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反而是糊涂了呢?”
小丫头看着秋婵,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哪一家正经人家的姑娘,见到陌生男子就一把拽住别人衣服的?哼!也不嫌害臊!”
也是这么个道理哈!
秋婵默默腹诽,想到自己和宫玉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这么论起来,那她岂不是就是个荡丨妇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当时她穿越来的时候,并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秋婵颔首,然后揉了揉秋草的小脑袋,笑着道:“那依草儿意见,该如何处置啊?”
“哼!”秋草忿忿地往外看了一眼,替秋婵打抱不平,“我若是珩哥哥,就直接拒绝,方才她不是说有人在后面想要杀她吗?大姐你看,这么会儿功夫了,倘若后面真有人追杀她,那不是早追过来了?分明就是想用美色迷惑珩哥哥,切,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珩哥哥那样的人,也就大姐你能配得上。”
秋婵抹了把额头,老脸有些发烫:说实话,她这妹妹啊,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偏袒她。唉,有这么个体贴懂事儿的妹妹,真好啊!
谁知,秋草的话音未落,马车外果然响起了一迭声儿的叫骂声。秋婵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原来真有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在外面骂骂咧咧呢!
“你这个臭娘们儿,还不快给老子死过来,老子买了你来,你不好好伺候老子,老子这就把你卖进窑子里去。”